“你管这叫吻吗?”贺朝可不觉得这小猫一样的磨蹭可以叫作吻。

“呜!”沈林的腰被紧紧箍住,嘴巴也被贺朝用舌头撬开,在他的嘴里挑逗。

呼吸突然粗野,欲望逐渐抬头。

沈林忍受着贺朝在他身上肆虐,发泄一般的粗鲁抚摸,胸前被掐得红肿,即使隔着衣服都能想象到下面的惨相。

屁股被分开揉圆搓扁到发麻,指尖若有若无的挑逗,让他已经放松,甚至可以接纳。

可贺朝没有进来,他放出沈林的性器,和他的握在一起。不知何时拿出的润滑液,像淋蜂蜜一样淋在两人性器上。冰凉的感觉让沈林头皮发紧,腰不自觉上挺,却被贺朝按在肚子上的手限制了动作。

贺朝的力气很大,每次捋到顶端都让沈林有些疼,贺朝坐在他的大腿上,他逃不开,伸手去拽贺朝的胳膊,请求他,“轻点儿…疼…”

贺朝置若罔闻,反而问他:“喝成这样,能射出来吗?”

手上的速度加快,两根性器挤压着对方,相同的触感在湿滑的液体中被放大,他感受到贺朝不同于他的硬和热,要将他碾碎烧干。

“唔…啊嗯…”快感一分不少地准确传达,但酒精麻痹了神经,沈林想射却射不出来。

整个冬天都没有关过的地暖成了火上浇油,沈林热出了一身汗,额头的汗珠豆大,鼻尖上细小的珠子晃动。

“呃啊…”沈林后仰露出修长的脖子,双手紧紧攥着贺朝的袖子。

贺朝的拇指搓弄顶端的口,画圈,黏稠的液体顺着小口流入,身下的人一阵挣扎,不用费力的一按就动弹不得,看起来十分好欺负。他俯下身咬上善良的脖子,手心在沈林的顶端揉了两把,听到他抽气的声音。

沈林扶上贺朝的肩膀,余光看到贺朝皱着眉,眼里只有一丝欲望。他颤抖着从呻吟里挤出一句话,“贺朝…要不嗯……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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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的激将法起了作用,贺朝下手失了分寸,疼得沈林胡乱扯着贺朝的外套,撕扯出挣扎的声音。沈林像水边的倒垂的柳一样折起腰肢,太痛了。

也很爽。

沈林很快在贺朝粗鲁的手法下释放,酒精弥漫的困意彻底夺走了他对身体的掌控,只剩下头脑里朦胧的意识。

沈林的小腹上乱糟糟的一片,人已经睡过去,肚子安稳地起伏,小巧凹陷的肚脐承接了未完成的工作,贺朝用最顶端的部分蹭着沈林的肚脐,当做另一个地方的替代品,最后恶意地用射出来的微凉液体把那里灌满,盛不下溢了出来。

沈林在彻底睡去前,提醒自己明天一定要跟贺朝说,别做这种恶趣味的事情。

贺朝抽了两张纸巾擦干净自己,提上裤子,穿戴整齐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留沈林一个人凌乱地躺在床上,陷在厚重的冬季外套里,衣服堆在胸口,一片狼藉的腹部,下面那根红彤彤的软在一边,裤子拽到大腿。

贺朝想不到昨天沈林是怎么把他背上五楼的,这幅身躯并不强壮,所以看起来哪里都细长,手,胳膊,腿,脚。

所以脱了沈林所有的衣服,他看到了磕青的手肘和膝盖,那是承载过他重量的证明,沉甸甸的好像压在了他的心上。

他冲动了,可这冲动的感觉不差,连压在心上的这份重量感也不赖,

睡梦里,沈林试图把自己的肚子盖起来,肚脐着凉了会拉肚子。

贺朝眼疾手快控制住要作乱的沈林, 纸巾擦掉液体,弄来热毛巾擦干净。

沈林醒来已经把昨天睡前的念头忘得一干二净。贺朝只脱了外套,穿着黑色的毛衣平直躺在床上还没睡醒。沈林身上已经被擦干净,脱得一干二净,怪不得昨天睡得这么舒服。

酒散了,人也清醒了,沈林开始懊悔。昨天趁酒劲儿敢吻贺朝,会不会显得很饥渴?多少有些丢人与尴尬。轻手轻脚走去浴室“放水”,发现下面钝痛,暗骂昨天到底使了多大的劲儿。照照镜子,身上到处都是红印子,脖子上还有颗草莓。

宿醉的男人真没看头。沈林瞧了瞧浮肿的脸,决定用凉水洗脸,手冻的僵硬发红。

回房里,猝不及防与贺朝的目光相撞。

贺朝在沈林醒来动弹的那一刻就醒了,看他叉着腿走进浴室,真有那么疼?娇气。

沈林的视线越过他,从衣柜里拿出今天要穿的白色毛衣和牛仔裤套上,去厨房做早饭。贺朝尾随在后,到了厨房两人也不说话,贺朝很随意地坐在餐桌边,看沈林往蒸蛋器里放了一个鸡蛋。

“再放一个,我的。”贺朝毫不客气地说。

沈林看了贺朝一眼,又放了一个进去。

两人再次沉默,看蒸蛋器滴滴答答的倒计时。厨房里,两人一黑一白好似黑白无常,这样的想象让贺朝笑了。

沈林也不接茬,热上了水,冲杯豆浆喝。

“后悔了?”贺朝玩弄着蒸蛋器上面的红色计时针。

沈林扔了豆浆袋子,背靠水池,目光看在地面上,好像还没从宿醉中完全清醒,语气和意识一样飘忽,“你呢?真就这样放下了?”

贺朝站起身来,本来不大的厨房更显逼仄,高大的躯体压着沈林,像是不满沈林对他的怀疑,他说:“我决定的事情从不后悔。”即使他不乐意,但做了就不会再说反悔的事情。

沈林没听到他想听的,但这句话也能接受,顾虑消失露出轻松的神态。

“开心了?豆浆能给我一杯了吗?”贺朝能闻到沈林身上的味道,和豆浆已经平淡温暖,看他红着耳朵又拿出一袋豆浆冲泡,用筷子搅拌。“今天有什么安排?”

沈林一想到今天还要去练车,头大了。昨天被骂得太惨,年近三十了,竟然还要遭受小他好几岁的教练当头呵斥,自尊心发作,让他想逃避。

“去练车。”沈林把豆浆递给贺朝,逃避也只是想想。

贺朝端起豆浆,他已经很久没吃过早饭了,今天这餐过于简陋,但他觉得很好。“我陪你去。”贺朝说。

沈林见贺朝吹了两口气,吸溜溜喝着豆浆,忍不住道:“烫,慢点喝。你今儿不上班儿吗?”

贺朝重新坐回去,滚烫的豆浆熨帖过食道,冻了一晚的身体暖和起来了。

“不上,调休。”贺朝已经在等着吃鸡蛋了。港口那边还在建设,他们值班轮休。

考试周结束,沈林就是闲人一个,等着过春节了。他也端上碗去坐下,“我还是自己去吧,你去了也是干坐着,冷。”

“我送你过去。”贺朝等不及了,掀开了蒸蛋器,好似不怕烫,在桌面一滚,碾开蛋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