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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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衷是被蹭醒的。

床桌旁便是高透的单面落地窗,夜色褪去、晨雾渐起,远处的天边渐渐亮起来,被称作不夜城的潭州终于歇了业。

来潭州的行程排得很紧,再加上村子里的不太方便洗澡,他们默契地暂停了频率不算低的性事。

两人都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他们还没习惯睡清汤寡水的素觉,以至于这几天早上起来时,练和豫和裴衷基本都是支着帐篷的状态。

今天也不例外。

练和豫显然是还没醒,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梦,眉头皱得能藏私房钱。

但这并不妨碍他睡得不老实,睡袍的领口已经被练和豫蹭得荡开了大半,分量不小的性器隔着睡袍裴衷大腿内侧蹭来蹭去。

食指一勾,练和豫本就系得松松垮垮的腰带被裴衷解开,蘸了几滴性液的睡袍滑落在床上,大喇喇的阴茎拍在裴衷的大腿上,立刻不得章法地磨蹭了起来。

裴衷的阴囊被他顶得生疼,只好伸手去裹练和豫的性器。

被摸得舒服了,练和豫腿也忍不住架了上来夹住裴衷的大腿,喉咙里含糊着哼哼出声。

裴衷将人抱起来些,将自己的性器卡进练和豫的腿间。他没有急着插入,只是静静地同练和豫最私密的部位贴在一起。

比起性交,裴衷更喜欢与对方爱抚和亲吻。

皮肤是人体结构中最大的器官,触摸则是独立于交流系统之外的第一语言。

这种对肌肤相亲的渴望不完全是性欲,更像是一种对情感反馈的本能。

就像是养了猫的主人,总是无法克制住自己吸猫的冲动;玩得好的闺蜜,连上个洗手间都要手挽着手同去同归。

两块温度类似的皮肤贴在一起时,精神上似乎被打开一扇窗,安心与踏实的身体语言转化成电流,在身体里窜来窜去。

练和豫的腿心感应到热源,便主动地贴了上来,当龟头拨过已经勃发的阴蒂时,一股湿淋淋的性液浇在了身下直径颇为可观的茎身上。

有了润滑,裴衷在练和豫腿根间进出时更方便了。

裴衷的每次戳弄都从练和豫的会阴处开始,停止于那已经跃跃欲试的阴蒂处。阴唇被深红色的龟头顶开,却并不直接插入那翕动的腔室内,任凭穴口在阴茎上欲求不满地吮来吮去。

他伸手去摸练和豫未经触摸便硬起来的乳头,乳周的皮肤随着裴衷的摩擦发红发热。

练和豫的阴阜不自觉地抽搐着,越来越烫。裴衷甚至察觉到自己抵在穴口的龟头完全失去了阻力,陷入了两片厚厚的阴唇之中。

就像是被一条刚从冬眠中醒来的无牙蛇咬住,蠕动着往下吞吃着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猎物一般。

――全部被吞掉了。

练和豫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也不知道是不是手上的桃篮确实有些玄妙的作用,这一次他难得没回到那个重播了5000多次的夜晚。

但他似乎去到了一个更奇幻的频道。

梦里他似乎附身在了那座裴衷临摹了一整周、名为《圣特雷莎的沉迷》的大理石雕像上,他莫名共感了那位在梦境中遇到上帝后陷入狂喜与沉迷的圣女。

练和豫被浮云托起,失重的感觉格外真实。

在炫目的金色阳光下,他看不清眼前那位正撩开自己的长袍的天使的长相,也无法反抗对方抓起金色鱼叉朝自己心脏一次次刺下的动作。

他听见圣女借着自己嘴歌颂着:“?k伟大的爱此刻在我体内燃烧着。我感到强烈的痛苦,可是这种痛苦却是那么妙不可言,我简直舍不得让它停止……”

身上那从头裹到脚的、软铠甲似的修女服被鱼叉割裂开来,释放出陷入病态的思春状态的躯体,练和豫不由自主得被拉入了兴奋的海啸中。

金色的阳光渐渐暗了下来,练和豫艰难地抬起眼皮,他终于看清了那位让自己失控的行刑者。

梦境的保护机制会削弱人的五感,以至于练和豫从睡梦中惊醒时,精神上仍环绕着恍惚、惊愕的困惑;而他的生理上却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正隔着层不甚明晰的纱帘在入侵他的身体。

练和豫伸手去摸,他摸到布满细密汗珠的胸口,摸到潮湿痉挛的、被顶出凸条的小腹。

一切感官毫无预兆地归了位,突然炸开的快感,让练和豫像一根被压紧到极致、又突然被放开的弹簧,在裴衷身下猛地弹了起来。

“救命――”

练和豫哑着嗓子,意乱情迷地伸手求救。

可双手还没碰到裴衷,就被对方扣在枕头上,更深地?H了进来。

“和豫,早安。”

裴衷的爱抚与亲吻加了码,持续不停、不厌其烦地安抚着被自己生生操醒的爱人。

练和豫的腿被架在裴衷肩上,下半身几乎全靠裴衷握在他腰上的手支撑。这个动作让练和豫的臀部完全失去了着力点,只能夹着屁股把体内的性器吃得更深。

“好像在练习跳水一样,”裴衷抹掉练和豫的不自觉流出来的眼泪,示意他朝两人结合的位置看,“每插进去一次,都会溅起很大的水花。”

只下意识看了一眼,练和豫便抖着腿高潮了。

结合处的潮水像失禁般飞溅开来,顺着被抬高的小腹一直流到练和豫胸口;积攒了好几天的精液又浓又多,直直地射在他脸上,顺着睫毛和下巴缓慢地往下滴。

其中几滴喷进了练和豫因为停不下呻吟而微张的嘴唇里,那味道让他想起了还没煎熟的蛋白,黏黏糊糊的、又有种特殊的腥味。

裴衷刚把脸凑上来,就被眼疾手快的练和豫抢先一步夹住了舌头,“……不准舔。”

裴衷:“啧。”

见练和豫仍不为所动,只得乖乖地从床头柜上抽了纸巾给对方擦脸。

“还想再做一次……”裴衷射完以后也没拔出来,半硬不软的性器仍埋在练和豫微微抽搐的身体里跳动着,时不时用耻骨蹭一蹭身下湿透的阴阜,咬着人的耳垂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