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只是梦境？

他看着室外，明月已高挂在夜空，柔和的余晖射进室内。他摸了摸怀里的小木匣子，确定要找的物品无误，就离开别院。

陈贤飞身离开的一幕，全入了别院一隅某人的眼。

〈三〉011 殊途 (加更)

〈三〉011 殊途 (加更)

昏暗的房里没有点上烛火，这没有影响目送陈贤离府的二人。

「能在迷阵里醒来，此人不简单。」眉眼带着邪气的英俊书生道。他就是跟珍公主在珍宝楼鬼混的唐公子。

「他能醒来只是运气好。」衣着鲜艳、花样斑斓的女子冷淡道。

她的额角冒着薄汗，刚才好像见到兰花妖在那个小偷的梦里，但她更怕惹怒主子。

「该不会是本王下令要养精蓄锐，妳的妖术反而倒退了？小蝶。」

「属下不敢。」小蝶屈膝下跪。「请螳王责罚。」

唐公子……即螳王以指尖托住小蝶的下颚，让她抬起头来，这美丽的女子外表仅是妖法所致，他波澜不惊地说：「本王很快会闭关，需要妳主持大局。本王只相信小蝶。」

小蝶的眼光柔了几分，她多年不计名份都要待在螳王身边，忍受他身边的一堆妖精，还要满足他在性事上的疯狂，看来终于有回报。她控制声线，跟往常一样务实平淡说：「属下遵命。」

她知道，与其推托，惹螳王不高兴，不如直接应下。

螳王扶起她，搂她进怀里，轻声说：「本王还差一点，可惜找不到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辰出生的女子。」

他退而求其次，找了同年同月同时辰的女子，效果打了个折扣，但都可行。

「好像有人在查这事，」螳王慢条斯理说：「这段日子要当心一些。」

小蝶垂眸，她知道他的意思，要她多注意防卫。刚才他肏珍公主时，有个小偷遛进珍宝楼，幸好没打扰他的兴致。

他吻了她的额头，她知机不可失，手搭在他的胸膛，「今晚属下伺候……」

自从蜘蛛精和飞蛾精被术士灭了后，她已很久没待寝。以前她借着她们固宠，现在她用了相同的方法，不着痕迹地送妖精到螳王床上。螳王收下一堆稚嫩的妖精，但有些小妖精不堪折腾而魂飞魄散。

当然有些熬过来的小妖精，甚是得宠。

「妳和小紫藤都来吧。」

小紫藤是螳王的新宠。

小蝶松了口气，她还担忧螳王对珍公主起其他心思。

看来是她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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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灰暗。

兰恣娘嗅着一室墨香，当中夹杂着茶香，但她的身体无法动弹。

她的视线朦胧，只有一片涣散的影像。她很焦急，为何她动不了呢？这里是哪里呢？

一把少女的声音解开她的疑惑：

「少爷，这盆兰花是不是要移到大厅？」

熟悉的少年声音响起：「放在这里，妳不要碰。丫鬟粗手粗脚！」

丫鬟自知被少爷嫌弃，「……知道了。」

恣娘感到身体一空，像是被人抱起来，少年说：「兰花啊，兰花，今年会开花吗？」

「啪」一声，丫鬟低呼。

「要妳多话。」少年不疾不徐道。

四周静了下来，恣娘见到一束光线，缓缓张开了眼，待眼睛习惯后，细看室内陈设。果然是熟识的场景。

她回首见到瓷盆里只有泥土，不见花茎。她知道这是她一直的居所。群 ⑦①︿零﹔⑤88ˇ⑤︿⑨零看﹒后〃续

一位少年伏在书案上睡觉，附近有一堆书籍。

就是他！

是他说希望兰花能说话，自由自在地活着。

他将这个奇异的念头写了一篇文章，后来有人赏识，出了话本子，叫做《兰香袅袅》。其中一本就在书案上。

恣娘拿起书本，见到作者是「一帆」。

一帆？

她在哪儿听过？

少年醒来，见到风姿绰约的恣娘后一怔，很快就接受她了，直说跟他想象里化成人形的兰花一模一样。

他说他叫潘永祥，可叫他阿祥。

然后，景色快转。

他们一起吃饭、练字、就寝，甚至，越过鸿沟，做了凡人夫妻才做的事。

凡人和兰花精本就两个种族，结合本是有违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