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欢却不担心,治好这张脸对她而言再简单不过,“娘,你去叫人准备一些茯苓、石斛、珍珠……这些东西可以治好我脸上的伤疤。”
侯夫人很惊讶,“这是真的吗?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小时候在庄子上捡到过一本医书,这是书上说的。”江岁欢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次日,江岁欢要的东西被送了过来,足足有十几个大袋子。
她让人把所有袋子里的东西磨成粉,用山泉水调和成浓稠的糊状,抹在了已经结痂的伤口上。
半个月后,江岁欢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精致光滑的脸蛋,满意地点了点头。
侯夫人派来的贴身丫鬟莹桃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小姐,明明昨日脸上还遍布着狰狞的疤痕,今天就夺目的让人挪不开眼睛了。
江岁欢笑眯眯的伸手在莹桃眼前晃了晃:“怎么?不认识我了?”
莹桃激动的跑了出去:“夫人!夫人!小姐的脸好了!”
侯夫人正在后院宴请宾客,闻言赶忙来到江岁欢的院子里,当她看到江岁欢脸上的伤疤消失的无影无踪,皮肤甚至比从前还要嫩滑时,简直大喜过望。
“真是老天有眼,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总算是保住了容貌。”侯夫人是有私心的,若是她的女儿真的毁了容,她以后在京城的贵夫人圈里还怎么抬得起头。
看完了江岁欢的脸,侯夫人打算重新回到后院招待客人,却被江岁欢叫住:“娘,今日都来了哪些客人?”
侯夫人答道:“来了十几个吧,都是我的一些好友,带着她们的女儿。”
“娘为何不带我一同前去?”江岁欢微微笑着,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我都好久没有和娘一起参加宴会了。”
“这……”侯夫人显得有些为难,江岁欢刚接回侯府的时候,她曾试着让江岁欢融入京城的贵女圈,可江岁欢对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学了五年都没有长进。
不仅闹了许多次笑话,连她都遭到了其他贵夫人的嘲讽,让她很是没有面子。
再加上前几日江岁欢一身血衣出现在街头,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此时若是出现在宴会上,肯定会引起客人们议论纷纷。
侯夫人一想,便觉得十分丢脸。
还好江媚儿很给她争脸,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被人称为京城第一才女。
所以就算江媚儿不是她亲生的,她对江媚儿还是十分宠爱。
即使前几天亲眼看到那一幕,她依然认为那是一场误会,江媚儿是无辜的。
江岁欢看着侯夫人眼神闪烁,瞬间明白了侯夫人的心思,也知道一时半会儿打破不了侯夫人和江媚儿之间的感情,只能慢慢来。
而今天,就先浅浅教训一下那些曾经欺负过原主的贵女们吧。
“娘,你就带我去吧,我保证不会让您丢脸的。”江岁欢抱着侯夫人的胳膊撒娇道。
侯夫人无奈,只得同意,“好吧,你去了以后尽量少说话,别人问你什么,你就说自己大病初愈,什么都不太清楚,知道了吗?”
“知道了娘。”江岁欢故作乖巧地点了点头。
第5章 二十一世纪的外挂
二人穿过曲折游廊,来到了侯府的后院,后院的四角凉亭下摆放着一张长桌,桌子上放满了精致的茶点,一些达官贵人的夫人和她们的女儿坐在桌旁相谈正欢。
看见侯夫人带着江岁欢走过来,几个贵女掩嘴而笑,眼中不乏鄙夷之意。
其中一个贵女开口嘲笑道:“咦?这不是南冥王妃吗?听说前些日子浑身是血出现在街头,狼狈的很,怎么今日还有心情来参加我们这个宴会?”
江岁欢抬眼看向开口的贵女,此人是镇远老将军二儿子的庶女孟俏,从小就喜欢跟在江媚儿身后,因为江媚儿讨厌原主,所以她也经常明里暗里的针对原主。
庶女是没有资格参加这种宴会的,孟俏不久前攀高枝嫁给了宰相的小儿子陈禹讳,所以才能参加今日的宴会。
孟俏旁边坐着她的嫡姐孟晴,也是江媚儿的朋友之一,以前经常跟着孟俏一起嘲讽原主,这次也不例外。
孟俏刚说完,孟晴就推搡了她一下,笑道:“妹妹这话说得可不对,你没听说吗?江岁欢已经不是南冥王妃了,南冥王准备立媚儿为正妃呢。”
“哦?是吗?”孟俏语气里带着同情,眼中却满是嘲笑之意,“怪不得岁欢妹妹今日会出现在侯府呢,原来是无家可归只能投奔娘家了。”
孟晴的母亲就坐在旁边,默许了二人的这些行为,毕竟江岁欢太过蠢笨,连她也是看不上的,如今又被南冥王休了,更是没什么可以依仗的了。
江岁欢大大方方地走到她们中间坐下,端起清茶抿了一口,神色平淡道:“没错,我确实不再是南冥王的正妃,但不是被休妻,而是和离。”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自古以来,从没听过哪个王妃敢和王爷和离。
孟俏以为江岁欢在说谎,嗤之以鼻道:“怎么可能,我们听到的消息可是南冥王府里传出来的,再说了,你敢跟南冥王和离吗?真是笑话!”
“南冥王是非不分,错把鱼目当珍珠,我当然要跟他和离,你若是不信,大可以亲自去问南冥王。”江岁欢喝茶的动作不紧不慢,气质看起来比其他从小在京城长大的贵女都要高贵淡然。
孟俏当然不敢亲自去问南冥王,撇了撇嘴不做声了。
一个夫人低声对侯夫人说:“你家这个嫡女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气质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侯夫人也有些惊喜,以前的江岁欢因为性子有些软弱,显得畏畏缩缩难登大雅,而今日的江岁欢却大大方方,简直像个宫里的贵人。
贵女们在江岁欢这里吃了瘪,便故意不去理她,谈论起其他事情来。
她们口中的一个人引起了江岁欢的注意。
“真是奇怪,北漠王性格冷漠无情,据说手段更是残忍至极,也不知道皇上为何对他那么器重。”
有人解答道:“北漠王是皇上唯一的胞弟,太清皇后去世,太上皇疯了以后,皇上只剩下北漠王这么一个弟弟,自然对他很是在乎。”
“听说北漠王前些天在乱葬岗遇刺了,一个人杀了二三十个暗卫,真是太可怕了,培养一个暗卫起码需要二十年,他一个人竟然杀了二三十个!”
听到乱葬岗三个字,江岁欢不动声色地竖起了耳朵。
“简直太可怕了,据说北漠王手下找到他时,他身上足足有二十多道伤口,令人惊奇的是这些伤口不知道被谁给缝合好了,而且极为精细,一定是个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