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呜……嗯哈……啊……”

接着三人在温泉之中换着地方做爱。顾绝舟整个人泛着被操熟的淡红色，泉水的浸泡让他身体的柔韧性提高了不少，两个兽人便拉着他尝试着各种奇怪的体位他有时双腿搭在艾文肩上，腿踝交叉着挂在他的脑后接受着男人的操干，双手又得向后勾在尼克的脖颈处，仰起下巴与对方接吻；又有时他们寻见个浅滩，顾绝舟侧着身体一条腿被尼克把着腿弯高高架起，另一条腿挂在男人腰部，粗长的肉棒在他臀间极速捣弄，他上身却还要扭着去含住对面艾文的性器。

天上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水从山体顶部的缝隙中向下滑落，悉数砸在了温泉中央的雕像上，一滴水珠恰如其分地挂在了女人紧闭着的眼旁，好似这块本应冰冷无情的石头正在悄无声息地落泪。三人这时辗转到了温泉的另一边，山洞洞口被密雨遮上了一层帘，顾绝舟一丝不挂地跪在岸边，艾文从他身后握着他的腰向前挺动，他则张着口吞吐着身前尼克的阴茎，满地绿草骚弄着他染透了情欲的肌肤，他的身体被撞得不停晃动，草茎每每划过他的前端与乳头时他便会不自觉夹紧肠壁。

尼克扳着顾绝舟的后脑勺让他将头微微抬起，这男人并未像从前那般将整个性器顶入他的口中，而是仅仅用龟头部分浅浅地蹭弄他的舌尖。顾绝舟张着嘴，他能感觉到自己每喘息一次、呼出的气流便会让唇间的巨物更兴奋，他忍不住颤抖，可尼克始终非常有耐心地磨着他的舌头，只是偶尔才会顶进半个茎身。顾绝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嘴原来也可以这样敏感，男人的性器有时顶弄他的上颚，有时碾过他的嘴唇，有时让他放平了舌头用肉棒磨擦他的舌苔，从精孔渗出的爱液一滴不剩流进了他的喉咙里，顾绝舟的喘息越来越重，再加上后穴处的撞击，他每隔几分钟便要不自觉从鼻腔内哼出一声发腻的低吟。接着他听见尼克说：“顾绝舟，把舌头抬起来。”

顾绝舟呼吸微微一顿，他向上瞟了眼对方，尼克也正瞧着他，男人的手掌按在他的发顶，随后他哑着嗓子道：“听话，顾绝舟。”顾绝舟急促地吸了几口气，他犹豫着将舌头抬起，尼克便对着他露出的舌根处挺腰操弄。

“嗯……嗯哼……呜……”

性器一次次撞击着舌下的软肉，顾绝舟只觉有股电流从他的舌尖一路窜至脑后，他胸前、脖颈以及背脊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下腹猛地收紧，吸得艾文低喘一声后开始大力向前操干。两方夹击之下，顾绝舟很快便撑不住抬起舌头的动作了，然而尼克还在朝着他舌根的位置凿弄，于是等到那狰狞的性器袭来时，他便只好顺势将舌头贴在对方的龟头上，一遍遍地刷着不停往外流着液体的马眼。

过了没多久，顾绝舟的舌头已彻底被操麻了，涎液顺着他的嘴角淌出，尼克的肉捧抵在顾绝舟的舌面上停下，他却像有了肌肉记忆一般绕着那巨物下意识舔弄，尼克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随即他抽出自己的性器，对准了顾绝舟的喉咙向其中缓慢深入。口腔与肉棒一寸寸磨擦，顾绝舟呜咽着，全身都开始颤栗，正在这时，艾文箍住他的大腿根疯狂撞击着穴内的前列腺，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囊袋都挤入其中，顾绝舟睁大了眼，穴肉如同痉挛一样翻弄，分泌出的肠液几乎流满了他的腿间，尼克的性器逐渐顶进他喉咙最深处，随后轻轻干着他的嗓子眼，一上一下过度强烈的反差让顾绝舟再支撑不住，他崩溃地从前端射出一股股白汁，有些甚至喷到了他的乳尖和下巴上。

这场性事彻底结束时，三人挤在山洞洞口的一侧，顾绝舟缩在尼克怀中，艾文搂着他的腰压在他身上，两人的性器仍然塞在他体内。洞外的雨似乎下得更大了，森林中一切虫豸鸟雀都被冲得无影无踪，余下的无论枯枝野花、黑土砾石，最终全被水幕溶成了一片深浅交织的碧绿。

机械表上的数字跳过几帧，艾文这时似乎睡着了，温热的呼吸时轻时重地喷在顾绝舟的脖颈处。按理来说，体内挤着两个不容忽视的巨物、顾绝舟应是无法入睡的，可他实在太疲倦了，山洞之外万籁俱寂，仅有“淅淅沥沥”的雨声恍若催眠曲一般淌进他耳朵里，尼克正一下下地抚摸着他的后脑，顾绝舟不知不觉便闭上了眼，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忽地听见尼克问他：“顾绝舟，你想过与以利亚见面以后要怎么办么？”

“先知”的名字连带着接下来的一串勾心斗角猛地撞进顾绝舟脑子里，他原本困意十足，骤然被这堆破事打搅后只觉一阵恼火，顾绝舟闭着眼皱紧了眉，抬起一只胳膊蒙在自己耳边便当没听见，尼克似乎也没指望顾绝舟能回答，他这会儿正瞧着洞外树影踵踵的森林大约是由于沙匪这行走在刀尖上的职业使然，又或许是某种身为兄长与生俱来的天性，哪怕是休息期间，尼克的大脑也总习惯思索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想顾绝舟既然曾说自己寻找神明宝藏是为了治好顾小圆的病、想必他和那“先知”的协约内容应当也与此有关，这样一来，顾绝舟见了以利亚后的情形不外乎两种要么以利亚说了谎、顾绝舟与它彻底决裂；要么“先知”的确有治疗磁幅射症的手段然而不论何种情形，其最终几乎只能导向同一个结果：顾绝舟必不会甘心自己与顾小圆始终受两个劫匪的挟制，失去了共同的利益目标，三人的合作关系将彻底终止顾绝舟没有理由不将两个死死握着他软肋的兽人灭口，尼克与艾文同样不可能放任和他们结了仇怨的“弑神者”自由逍遥。

S级雇佣兵心脏中埋着的那枚炸弹、陷在兽人城镇贫民窟里的绝症女孩、两人自莫文镇外起对顾绝舟身体上的各种强迫与奸辱……三人之间潜藏的所有矛盾将悉数爆发，于尼克而言，他最正确的做法应当是在控制住以利亚的一瞬间便将炸弹迅速引爆虽然不能确定顾绝舟有没有屏蔽信号的手段，但倘若他不立刻动手，等到顾绝舟完全掌握了主动权，形势将对他与艾文更为不利。

而到那时，他们恐怕便真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了。

“唔……！”

本已睡着的顾绝舟头皮忽然一痛，再度被惊醒的疲惫令他烦躁得简直想咬人，他抬起头瞪着尼克便骂道：“……你他妈神经病发作了？”

却见尼克捏着一缕细丝在他眼前晃了一圈：“白头发。”他说：“你们人类不是挺忌讳长这种东西的么？”

顾绝舟略微愕然。人类这一事多的族群确实有此类说法，只是很久之前、便已不再有谁会关心顾绝舟头上冒出几根白发了，他心里蓦地涌起了一股说不上来的复杂情绪那绝对不是喜悦，但与厌恶似乎也挨不着边。他沉默了片刻，忽地自嘲般嗤笑一声，随后，他声音极轻地回答了对方最开始的问题：“……以后怎么办那是以后的事，现在着急着沾这个晦气干什么？”

尼克这时却没注意顾绝舟说些什么了，他心不在焉地把玩着顾绝舟的长发，极力想将刚刚脑子里蹦出的诡异念头压下去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既不让顾绝舟死去、又确保他会始终同两人维持着如今表面和平的不正常关系呢？

第55章五十二章（剧情：新历结束前的倒数第四、三、二天）颜

雨声渐歇，汇聚的水流浸润在碧草泥土间，珠露从叶片上坠落，鸟雀的叽叽喳喳声再次从四面八方响起，唯有空中的乌云还迟迟不肯散去。三人收起遍布山洞的装备，朝着海岸边重新启程。

尼德霍格的死亡至今余波未歇，艾文、尼克以及顾绝舟的名字出现在各个势力茶余饭后讨论中的频率仍然高居不下，距三人离开战车不到二十四小时的功夫，尼克已在终端上收到了两条标红的不明对象靠近警示，多亏了尼德霍格遗留的芯片干扰功能足够靠谱、对方也没有向森林中深入，不过全球躁动不安的紧迫局势可见一斑。

三人异常默契地加快脚步。山洞之外连接着河谷，他们沿着蜿蜒的溪水一路向东，途中依靠着几罐营养液再没休息过，清晨至傍晚，几人共行进了五十多公里路程，期间没再碰见任何稀奇古怪的变异生物、也不曾遭遇林中其余野兽的袭击这或许是有两头狮子在此坐镇的缘故最终他们总算赶在天色彻底黑沉之前走出了河谷。越过一片不算广邈的树林，远远可见浅色的沙滩连成不规则的条带，海面宽阔无垠，浪花一波又一波向着条带翻滚这景致若放在平时虽算不上某处一绝，好歹也应是可圈可点，然而此时空中阴云密布，黯淡的天光将原本磅礴壮丽的海洋刷上了一层灰蒙蒙的惨色，无端使那来回涌动的潮汐生出股死气沉沉的意味来。

尼克与艾文留在了树林之中他们自然不会蠢到认为以利亚会在顾绝舟身边跟着两个一看便知来者不善的强壮劫匪的情况下露面，两人找了处隐蔽的地点，从背包里拎出一个呈长条状的、有成年男子小腿大小的装置，甫一插入土壤之中，那装置顶部立即翕动几下，四个金属探头从其中伸出，如花瓣般朝着四面八方延展开。

此装置是由三人从尼德霍格的遗产中挑捡出来的关于以利亚神乎其神原地消失的能力，尼德霍格在实验日志中也作了具体解释，不过那一堆“量子分解”“电磁振动”等等的专业词汇着实泼得三人满头雾水，但好在他们随后还是根据其中的描述顺利寻见了初号机为了抓捕以利亚而专门研制出的量子波动干扰仪。

先前尼克与艾文对于这玩意儿能否彻底控制住以利亚也进行过一番简单的讨论，最终两人一致认为成功的概率极高：他们与尼德霍格的几次交手过程中，“初号机”可轻易攻破“先知”的数据壁垒，这说明尼德霍格的机体所掌握的技术力很可能比被不明物质升过级后的以利亚还要强大；同时尼德霍格留下量子波动干扰器的目的便是为了杀死以利亚，那么它一定会保证这装置确实能对以利亚起到牵制作用。

然而即便如此，两个兽人仍不敢掉以轻心按常理来说智能AI在核心芯片碎裂之后即会被销毁，可怕如尼德霍格尚且因此殒命，但以利亚却能在掏出自己的核心芯片后依旧行动自如米蒂亚矿区内的不明物质显然使“先知”的手段朝着某个极为诡异的领域发展。于是保险起见，尼克与艾文各自携带着小型屏蔽器守在整片海滩几个向外连通的地点，顾绝舟后腰处别着个监听器缓缓朝海滩中央走去，只要以利亚一露面，必然无法从此包围中轻易离开。

谁料三个小时之后，海滩边的情形却另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尼克曾思考过顾绝舟与以利亚见面后的各种可能，但仿佛沙星的上天注定要嘲笑在其下挣扎的每个蝼蚁那般，它无比荒诞地给出了第三个答案

“先知”根本就没出现在海滩之上。

“什么意思？”艾文扶着耳机不可置信道：“不是以利亚自己说它会在佩若歌城外的海滩上等你吗？”

“我不知道。”顾绝舟的语气难掩烦躁，三个小时已足够他将眼前这片沙滩来回走了个遍，未防遗漏，他甚至冒着被防御系统发现的风险潜入佩若歌城监控范围内的海岸逛了一圈，可最终依旧一无所获。

他压根没想到整个“寻宝”事件的终结能在临门一脚的关头横生变数，那厢艾文又说：“难道以利亚利用什么设备藏起来了？”

顾绝舟眉心狠狠一抽，他道：“如果以利亚选择藏起来，说明它已推测出此时露面一定会有危险。”接着他话间顿了顿：“我准备关闭耳机和监听器。”

“不行，等等……嘿！”艾文前两个字刚刚蹦出来就被耳机里“嗡”的一声给打断，他磨着后槽牙掏出那耳机瞧了两眼，同时抬起终端，对着悬浮屏幕另一边的尼克问：“现在怎么办……真要炸啊？”

当初三人定下协议，顾绝舟在与以利亚交流过程中必须全程开启监听器，一旦监听中断，两个劫匪会立刻将他心脏里的炸弹引爆尼克咬着牙扶额：“早料到这小子不会乖乖听话。”他看了眼时间，“等十五分钟，如果十五分钟后还没动静……”话说一半，尼克喉间忽地卡住了。两人一同陷入了沉默，随即，尼克深吸一口气，他在终端手环上快速点击几下：“……如果十五分钟后还没动静，炸弹会自动引爆。”

十五分钟对于以利亚现身绰绰有余，但恰好来不及结束两人间的对话又或者是背着他们偷偷做某些手脚这已经是尼克反复斟酌后所计算出的极限了，十五分钟一过，他便不得不在顾绝舟的性命和两人即将承担的巨大风险中做出选择。

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低骂一句。倒计时开始滴答滴答地向着零点的位置不断走去，尼克时不时朝那几个数字瞟去一眼，终端下鲜红的停止交互方框刺得他脑仁发疼。量子波动干扰仪始终没检测到任何可疑目标，艾文蹲在一处小山坡的绿树下，他举着望远设备对准海滩边一动不动，仿佛连呼吸都已经止歇。二人的通迅频道内一时一片死寂，所幸在第八分钟时，他们耳边再次传来“吱吱”的电流窜动声监听器重新接通了。

尼克几乎是瞬间便将炸弹倒计时关停，两个兽人浑身绷紧的肌肉稍稍松弛。耳机另一端海浪声与风声空茫地交织在一处，艾文察觉见了些许异常，他问了句：“顾绝舟？”

半晌没有回音，艾文焦躁地舔舔嘴唇，他从原地站起，直到这时，顾绝舟的声音才从耳机内响了起来：“……我没找见以利亚。”

风声愈发急促，乍一听仿佛是有谁正“呜呜”的哭泣。艾文哑然了一阵，他说：“不应该啊？以利亚既然说它会在海滩边等你、那就说明它一定已经在这个地方了……总不能是它刚留完言，转念又一想情况不对，然后跑路了吧？”

顾绝舟脚下踩着沙砾，肆意呼啸的风吹起他的长发，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海与天相接的交际线，垂在身侧的手又开始不自然地抽动着。始终安静的尼克此时也开口了：“佩若歌城目前也没什么反常的动静，至少看起来他们也没有发现以利亚的踪迹顾绝舟，你还有什么主意？”

大约过了半分钟，耳机的发声装置里传来冷冷一声：“找。”

这时天色彻底黑沉，海浪扑打着沙滩，远处几块礁石连成了模糊的影。顾绝舟手持探测仪，从当晚九点搜到第二日四点，几乎每片细碎的沙砾石块都被他摸了一回，到后来尼克与艾文干脆也离开树林沿着海岸四处追踪，然而直到气温降至最低点又逐渐向上回升，以利亚依旧没有露出半点影子。

他们在一块硕大到可以充当标志物的礁石边重新聚首。艾文率先道：“我感觉以利亚根本就没来这破地方。”

经历了长达数小时枯燥又精神紧绷的搜寻之后，习惯在夜间行动的两个兽人状态尚可，但作为人类的顾绝舟显然已神色不佳，艾文看着他靠在礁石上默不作声地抬手揉自己的太阳穴：“人工智能走过的地点会型成特殊磁场线变化就像在熔岩沙漠时那样尼德霍格专门的追踪仪器没找见任何波动，如果以利亚有本事能完美消除自己的痕迹，那它压根不需要躲着我们反正我们也抓不着它。”

顾绝舟深吸一口气，浓重的海腥气一股脑扎进他的肺里，他眼底泛上几缕细小的血丝，瞧上去几乎有些魔怔了。艾文分析结束后又不知该说什么，他与尼克参与这场“神明宝藏”的全球角逐纵然很大程度上是本能求生欲的驱使，然而无法否认的是，两人当初对于可能即将掌握一种难以想象的、临驾于整个世界之上的强大力量也是怀有过十足的畅想与期待的。

可不久前他们先是被萨离维尔研究中心记载的所谓真相拨了一头冷水、抱着捡漏的心思抵达佩若歌城外后却又接着被以利亚摆了一道，尼克和艾文不可避免地生出股极端的恼怒与不耐烦，然而同顾绝舟脸上仿佛一滩死水的情绪相比，就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对上了足以遮蔽天空的正凝聚着的风暴，反而使尼克骤然冷静下来，他对顾绝舟说：“或许我们可以再等一段时间。”

顾绝舟闻言转过头，尼克便道：“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