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镇的任何基础物资(如水、营养剂、能源等)都可以免费领走,但这并不是善良无偿的慈善行为,所有不花任何代价领取基础物资的人都要与负责那区的仲裁人签定协议,在一定期限内以高于取走数量几倍的物资返还恶人镇,而据好事者统计,凡是签过这个协议的几乎各个都下场凄惨毕竟恶人镇的债主有时要比地狱的魔鬼冷酷一千倍。

尼克和艾文虽然逃得匆忙,总算还没沦落到需要借“高利贷”的地步,他们用丰厚的军火储备和从绿洲中采来的果实(水果在沙星属奢侈品,很讨各大城区上层夫人小姐的喜欢)成功填补了战车内短缺的能源和营养剂,期间顾绝舟一直被带在他们身侧,团状的布料堵在肉穴中,他每走一步后方都会传来奇异的磨擦感,顾绝舟因此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偏偏两个劫匪都走得极快,时不时充满恶趣味地转头催促他,他目光凶狠地瞪着两人,然而下体的状况使他这神情莫名带了几分可怜劲。

“走快点啊?磨蹭什么呢怎么,你这是看上哪样东西了?”

顾绝舟闻言嫌恶的闭上眼,此时他们周围聚了一堆发卖专门供性方面使用的禁药贩子就是一颗“糖”下去能把一个人变成个只知道跪在地上求欢的发情期母狗的那种艾文这话显然是个不怀好意的调侃,顾绝舟又向前走了两步,穴中布料的边缘不断刮蹭着他的肠壁,他难受地缩了缩穴肉,忽地问艾文:“我看上什么你就给我买什么吗?”

这时尼克单独去处理物资,已与两人分开了,艾文听这话怔了一瞬,“当然。”语毕,他又欲盖弥彰地补充道:“只要是属于我们合作范围之内的,我当然会给你买。”他看着顾绝舟随即往集市深处走去,心里莫名涌起一股燥热艾文不知道的是,他兽人血统中属于人的那一份此刻毫不犹豫地将对方那句问话当作伴侣间的请求,这潜意识里的认知充分满足了他对眼前这男人的征服欲然而没等这情绪维持多久,他就被顾绝舟的下一句话卡住了:

“我想要一床被子。”

艾文无言地盯着顾绝舟倒不是说这个要求有多无理取闹,沙星资源再匮乏,被褥也是能批量生产出来的前提是,那得在正规城市而不是恶人镇里。

恶人镇没有任何的生产类设施,同时也不售卖任何与日常生活有关的轻工业用品因为外出做任务的雇佣兵和补给站中从来没有这些玩意,沙匪们寻不到“货源”,亡命徒也不怎么关心自己的生活质量问题于是艾文带着顾绝舟在娱乐居住区和基础物资区转了一圈,愣是没发现一个卖被子的店铺。

顾绝舟睨着艾文:“我就要这一样东西,你不会弄不来吧?”

艾文额角青筋一跳,他深吸一口气:“不是,你好端端的要床被子干什么?”

“你这不是废话吗,被子能用来干什么?”顾绝舟嘲讽一句,“当初又不是我逼着你向我承诺的,少在这找不着路怨灯笼。”

“我”艾文压抑住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他黑着脸笑笑,“好,你等着。”

两人又逛了大约半个小时,才终于有个小摊子的卖主答应和艾文交易其他规模稍大点的商家一听这换被子的请求险些误以为他们是来砸场子的那卖主蹲在地上挠了挠脸,无精打采地耷拉着眼皮瞧那艾文掏出来的一堆零件:“我不要这些。”

艾文低骂了声“一个破被子你还想换什么东西”,顾绝舟打量着卖主千里迢迢从他住所内搬出来的那套被褥,忽地用手指了指艾文腰间的枪:“用那个换怎么样?”

艾文一顿,他握住枪转头看顾绝舟,顾绝舟便说:“或者你能找到什么更合适的东西?”

卖主的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打转,半晌,他见高个子的那个冷哼一声,卸下子弹将枪抛给了他,卖主接过那枪,手上动作飞快,不到几秒便“咔嚓”几声将这杀器开膛破肚:“啧,潜行者A2,十年前的老货了吧。”

顾绝舟道:“弹巢和复进机簧都是新配的,换床被子绰绰有余了。”

卖主又摆弄几下,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将被子拿去。直到上了悬浮车,艾文对此仍耿耿于怀,他拽住了正将被子往后车箱里塞的顾绝舟:“你可真会做生意,那枪我用了十年,你一床被子就把它送出去了小船,这得算我的人情啊?”

“用了十年?不可能。”顾绝舟闻言颇觉好笑道:“就凭那垃圾武器,你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艾文“嘶”了一声:“你看不出来那枪改装”

“垃圾改装后也是垃圾。”顾绝舟打断他:“少在这装蒜,那枪挂在你腰上顶多当个糊弄别人的样板,机簧近两年都没动过了别在这个领域挑衅我,懂吗?”

艾文看着他。顾绝舟是个相当奇怪的人,大约是基于本人充足的实力,这雇佣兵无论身陷何种境地,也从未因他所承受的迫害与羞辱收敛过自己的气势,仿佛这些磨难对他来说不算委屈也不足挂齿似的正如此刻,即便顾绝舟正处于心脏里埋了颗炸弹的极端劣势,也丝毫盖不住他身上那股轻蔑与张扬的劲儿。

顾绝舟终于将被子与一车的金属材料塞在了一起,没等他把车盖合上,便听艾文忽地哑着嗓子说:“小船,我想操你了。”

他眼角一抽:“你有病吧?!”

第21章二十一章(在小巷子里做爱,边被操边给另一人撸)颜

不久后尼克便与他们汇合,艾文的企图在当时顾绝舟极为强烈的反抗意志下没能达成,不过后来两个劫匪还是找了个适合放纵的时机

恶人镇的夜晚是凶徒狂欢的盛典。酒馆畜养的娼妓们在霓虹彩灯的照射下大大方方上街揽客,中心区到处都是喝得醉熏熏的人,嘈杂的人声甚至要将几个非法场所为了吸引客人而放出的刺耳音乐都盖住了,偶尔有几个磕药磕大了的为了抢一个漂亮的性奴在街中央争得大打出手,铁与肉块击打时发出闷响,血沫四处飞溅,围观的挤在他们旁边笑骂着叫好恶人阵中禁止黑吃黑的规定只限于不准寻仇与干扰正常交易,至于这种在争执中不小心死了人的,没有哪个通缉犯会放在心上。

此刻的城中四处蔓延着具有催情作用的淡粉色喷雾专门做皮肉生意与开旅馆的店家为了捞点儿能源无所不用其极,他们可不会在乎会不会有谁因为这违禁的喷雾被迫引来健康或者其他方面的麻烦尼克与艾文作为兽人欲望比其他种族茂盛的多,很容易受此类催情喷雾的影响,他们本打算在今晚便进入地下拍卖场,然而走到一半便实在忍不住了,两人将顾绝舟随便拉进了某个小巷子里,把他按在墙上便开始扒他的衣服。

顾绝舟上身被迫环住尼克的脖颈与他拥吻,下身的裤子已完全被艾文扯下,他的整个身体此刻是腾空的,大半部分挂在尼克身上,两腿则搭着蹲在他身前的艾文的肩膀,臀部也被艾文托在手里。艾文将他后穴中堵着的布团抽出,顾绝舟含着尼克的舌头倒吸一口凉气,他体内还湿润着的精液在他的穴口和布团之间拉出一道淫糜的白丝,在催情喷雾的影响下,他的前端也微微抬头,艾文盯着顾绝舟挺立的性器,忽然道:“小船,我给你口怎么样?”

顾绝舟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在与尼克接吻的间隙看他一眼,艾文便当他是同意了,他先对着那处轻轻吹了口气,随后张嘴将他的性器整个吞下。

“唔……!”

顾绝舟下意识一挺腰腹,咽下了口中的唾液那大概是尼克的他向下伸出一只手抓住了艾文的头发,像是要把他拽开,两个兽人早就发现了顾绝舟会对这些令他舒服的手法本能地排斥,因此艾文毫不在意这反应,他先对着顾绝舟的阴茎来了几次深喉,满意地看着对方的胸口剧烈起伏,接着,他开始伸着舌头细致地舔弄顾绝舟的柱身。

顾绝舟感受自己的性器被湿热的口腔包裹着,灵活的长舌绕着他最敏感的部位一圈一圈地打转,从未有过的刺激感席卷了他全身,他极为迅速地进入了情动的状态,这时尼克的手也不安分,他一路寻着顾绝舟还在往下滴着精液的穴口将手指插进去搅弄,时不时伸到前方去捏他的囊袋,顾绝舟被弄得攀着男人肩颈的双臂都有些打滑,他错开自己的唇舌:“等等……你们……啊……!”

尼克的手指探到了他前列腺处的软肉上,正在那处不停用指甲抠挖,另一手还摁着顾绝舟的后脑勺不让他躲避,顾绝舟腰部不停颤抖,他下身整个骑在艾文的肩膀上,对方捧着他的臀嘬弄着他的性器,他闭着眼任由尼克用舌头刷过他涂了玫瑰的那半张脸,后穴在男人手指娴熟的插弄下很快变得又湿又软,前后都被照顾到,顾绝舟不自觉地蹭动起腰身,不知是希望前面的人继续还是希望后面的人进来。这时为他口交的艾文被他的耻毛扎得难受,他索性拔出腰间的一把短刀贴着顾绝舟的性器给他剃毛,锋利的刀片与火热的阳具相触,顾绝舟被激得想要挣扎,艾文便警告般地捏了捏他的屁股。

薄薄的金属片从他不由往外流水的下身紧贴着划过,冰冷的感觉还未消失,紧接着又被艾文滚烫的舌头覆盖,冰火两重天的反差使顾绝舟的呼吸有种上气不接下气的急促,两腿在艾文的唇舌蹭过他的龟头时控制不住的抽动,随后尼克将手指拿出来,握着自己的肉棒便往顾绝舟穴中顶去,顾绝舟的后穴在精液润滑下十分顺利地将对方的性器吞入,等尼克渐渐插到底时,他浑身一抖,喉中溢出一声低喘,阴茎一震后射进了艾文嘴里。

“唔……!”艾文似乎也是第一次给别人口,他偏开头将嘴里的精液吐在地上,“娘的,小骚货,被人插进去就让你这么爽吗?”

尼克发出了一阵闷笑,顾绝舟这时仍得一刻不松地搂着那棕发的劫匪才能保证自己不掉下去,他缓神似的喘着气,艾文起身将他的一条腿整个高高架在他肩膀上,让他的另一条腿自然下垂、脚尖点到地面,尼克一手扶住他的腰,一手将他的后穴继续拓开,顾绝舟偏头靠在尼克的脖颈处,腹部肌肉随着对方手的动作不时地绷紧,等到艾文的性器也开始往其中推时,他这才稍微挣动道:“换个姿势,我他妈没这么高的柔仞度。”

尼克便吻了吻他的发顶,“没事,等会儿抽筋了我给你揉揉。”

说完,两个劫匪同时开始挺腰撞击,顾绝舟紧致的穴肉被肉棒蛮横地碾开,两腿随着对方的动作发颤,他张着嘴有些无力地呻吟,然而却让更多的催情喷雾涌进了他的身体里,没一会儿顾绝舟全身已泛起被干熟的媚红,身体敏感到连风吹来都能带起一片战栗,他的后穴更是被弄得一塌糊涂,时不时有淫液滴落下来;他整个左腿被架着几乎贴上了自己的身体,腿根处被扯得又疼又麻,可他的神经敏感到连轻微疼痛都能给他带来快感。

“……唔……呼……呃……”

尼克这时一下下揉捏起顾绝舟的腿根,艾文转过他的脸将舌头伸进他口中,他似乎还能尝到自己刚刚射出的精液的味道。哄闹的人声以及红蓝交替闪烁着光时清晰时模糊地从中心街区涌进小巷里,顾绝舟不是没和两个劫匪在野外做过,但从来不曾处于人潮如此汹涌的位置,他此时在巷子中间两腿大开着悬在空中被男人们凶狠地操弄,汁液滴在地上凝成一小滩,只要有谁顺着巷口往里走几步,立刻就能看见这淫乱的场面事实上他们也确实让人撞见了好几次,夜晚恶人镇的小巷是所有人公认的情色场合,有不少人搂着千娇百媚的站街男女们晃晃悠悠地扑进巷里,路过他们时便心照不宣地吹一声响亮的口哨。

顾绝舟每次都会别过脸去,穴肉也不由得缩紧了,尼克和艾文笑着在他耳边说荤话,接着加大下体撞击的力度。此刻前方的巷口处也挤着一对被催情喷雾勾进来的寻欢者,一个衣着暴露的少年夹在两个高大的男人之间,什么都还没做就已经被摸得媚叫连连。顾绝舟无意中能瞟见对方放荡的痴态,当那少年让两个男人急躁地拉开双腿时,他莫名想起自己数月之前曾为了一笔军火生意独自进入恶人镇,那时的他戴着阻隔催情喷雾的面罩,满脸不耐地从一片类似于此的场面中匆匆掠过,却未料到仅仅过了不到一年,他便在同样的地点被脱光衣衫高架着腿、沦落为了当初自己瞧都懒得瞧一眼的淫窟布景。

人类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

他们通常习惯于聚集在一处制定某种群体性规则,并以这群体公认的意志去压制和约束其中个体的行为这种规则使一个秩序或政权可以长期延续,然而无法理解的是,当群体规则发展到一定阶段时,受到这一规则保护的人们又会在心底暗自期待着将这规则打破。此种欲望毫无根据,也极不符合人类天生希望扩大自己所得利益的习性,他们平日里绝口不提这一欲望的存在,只是在诸如突破此类规则譬如法律条文,譬如伦理道德的行为发生时,他们的情绪会因此感到莫名兴奋,即便实际上他们受到了一定程度的侵害,可那奇异的兴奋感不会由此磨灭,甚至将反过来推动他们配合这种打破规则的侵害行为。

越强调什么便说明越缺少什么,人类从古至今不断地推崇着公平、正义与人权,可尽管如此,也始终洗不净他们体内流淌着的渴望破坏与自甘堕落的血每个洁癖症患者都有往墙上涂抹大便的冲动,那么由此推断,当一个自视甚高的傲慢之人忽然发现他曾经在乎的尊严人格已被碾压着踩入了泥地里,在预设的心理防线被彻底突破之后,他那完全被摧毁撕碎又重新拼起的灵魂遭到即将触底反弹的侵犯时,是会拼命地咬牙反抗……还是崩溃着全盘接受呢?

“……唔……!呃哈……!”

顾绝舟突地毫无征兆地高潮了,前端也猛地射出一股白浆,尼克与艾文见他这反应微愣地停顿一下,随后又因对方肉穴里失控般的缩弄吸得低骂一声,两根肉棒疯狂大力地向上操干,顾绝舟浑身抖得像抽搐了一样,他仿佛一个程序被病毒啃得七零八碎的机器人,反映至外部的行为全然混乱得失去了逻辑这时无论谁想凑过来亲他他都会偏头躲避,可过了没一会儿,他又呜咽着搂住不知哪个男人主动将头埋进对方的肩颈里,艾文在他耳边不停唤着他的名字,尼克边安慰他边作势要抱着他巷外走,顾绝舟被这动作惊住了,他先是挣扎着痛骂两人,然而等三人即将到了巷口时,他又低声哭着带有几分哀求地要两个劫匪换个地方做,艾文哑着噪子和他说:“没教过你求人的时候要叫什么吗?”

顾绝舟剧烈喘息着,巷外的风已经吹到了他身上,他知道这男人在打什么主意,此刻就在他们的斜对角,那小猫似的少年一声声“哥哥老公”喊得正欢,仅剩的一丁点自尊心仍在作祟,莫名的,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在这少年面前叫出那毫无廉耻的亲密称呼。见顾绝舟沉默,艾文便继续威胁道:“那现在出去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淫荡的样子好不好?”他呼吸一窒,身后的尼克立刻在他臀上拍下一掌:“骚货,又开始流水了。”

对面的三人也听见了他们的说话声,那两个高大男人边操着夹在他们中间的少年边往顾绝舟身上瞧,这么看了一会儿,其中一人忽得笑了笑,冲着艾文说:“哎,你们这性奴从哪儿找来的?身材挺带劲啊。”

闻言,尼克与艾文同时停住,就连顾绝舟被泪水染得迷离的眼神都不由阴冷一瞬,他搭在尼克颈后的手指微动几下,不知怎么便夹上了一枚刀片,然而那两个男人完全没发现三人诡异的态度,仍毫无所觉地说着:“咱们换着玩玩怎么样?”他拍了拍少年的屁股,这少年听了也不羞涩,从男人的性器上爬下来就要往艾文身上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