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死得早。”

苍凌阑：“……”

巫骨：“圣祖镇灾成圣之前，吾之肉身已殁。”

那也是没办法了。苍凌阑只好闭嘴。

两人往深处去，穿过一个拱门，前方是向下的长阶。

不料燕语才踩住第一节台阶，后面苍凌阑眼神一变，猛地将她扯住：“小语，后退！”

下一刻，深处传来混乱的振翅声。

“扑扑扑……！”

“扑恰扑恰！！”

一群会飞的东西黑云似的扑了过来，昏暗中亮起无数血红的眼睛，以及血红的尖牙！

“是红眼尸蝙！”燕语道，“当心别让它们近身，这东西吸血的！”

两位御兽师迅速对视一眼，同时下令：

“雪泥，雷暴鸣！”

“珊虹，水牢！”

“呦呦” “珊呢呢！”

小雪鹿双蹄高抬，雷电萦绕在冰晶鹿角上；珊虹借四周浓郁的水元素召出水牢，威力果然比寻常强悍数倍。

两招元素技能同时炸开，雷借水势，金蓝之光交映，照亮了昏暗的镇鬼祠！

“扑扑扑……！”

三四十只红眼尸蝙四散而逃，化作无数横冲直撞的黑影。

“当心！”

苍凌阑反应神速，左手把燕语往身后推，右手刚刚将短刀拔出，前面便有两只红眼尸蝙先后撞了上来。

刺啦一声，刀刃顿时见了血！

苍凌阑眼神发狠，直接向下劈砍，红眼尸蝙“扑恰”怪叫一声，被蛮力斩成两段。旁边雪泥一招顶撞，又撞飞一只。

很快，红眼尸蝙们呼啦啦逃出了镇鬼祠，这才算清静了。

燕语惊魂未定：“阑阑，你怎么样！”

“没事。”苍凌阑手腕一抖，甩开刀尖污血。

她率先走下长阶，抬头看向昏暗的高处，皱眉道：“怎么这么多凶兽，是在这深处筑巢了吧……这处镇鬼祠，平常不怎么来人么？”

燕语：“嗯啊，这儿是禁地，外人不可进入。若不是之前娘亲允了我带你来，我还真不敢呢。”

苍凌阑沉默不语。两人穿过长阶窄道，前面又开阔起来，竟是一片圆形的地底祭坛。

这里的造型更加怪异，地上人工挖开了十二条水道，与外面的河水相连，每条水道中沉着一条刻满了符文的粗大锁链，锁链向中央延伸，被钉死在一口凸起的巨井边沿。

这里生长着不少散发微光的灯孢子，反而比外面明亮一些。

燕语跑到那些水道里，困惑地探头往下看。

“咦，好奇怪，平常这里明明都会有海兽的……”

【作者有话说】

久等。明天还有。

第213章 · 水下

苍凌阑走上祭坛正中，双手扶着那口巨井的边沿往下看。

她才意识到，说这东西是井，并不准确。

井是深的，水面该在地下很深处。但这口井，或者说这口石砌的巨大圆洞，水面竟然就在触手可及处。

再仔细看，那些锁链上的符文一直连续绵延，刻在“井”的内侧壁里，深入至水面之下。

“这些符文锁链，就是用以镇压河鬼的东西？”

苍凌阑试着伸手拨弄水面，触感与外面大济河的河水并无二样。

“是啊。”燕语道，“它跟我们御兽师的阵纹符文很像吧。原理和驯化规则是一样的，禁止凶兽伤人。”

苍凌阑拎起那锁链来看。

很沉，纵使她肉身特殊，也需得双手用力才能举起，寻常人定是抬都抬不动的。

锁链上积了不少灰，她也不嫌弃，用袖子蘸了井水胡乱一擦，仔细打量下面露出来的符文。

阵纹符文复杂深奥，就拿她来说，光明正大地在人前召唤阵纹不知道多少次，除了当初的宋夫子、孟大先生等人外，竟至今没谁意识到她是在御凶的。

但苍凌阑毕竟师从孟归之学过阵纹，她看了许久，眉头渐渐紧锁。

这好像，并不是驯化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