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峙碾过周唯实的宫口毫不费力,那不知道内射了多少次,抬他上车的时候周唯实还在流透白色的体液。

闻焰心里有点不落忍,当时就该做个检查,给他清掉里面的积液。

闻焰想想那些在生殖腔发炎清创时痛哭流涕的Omega,越来越觉得林渊霆他俩不愧是亲兄弟,都喜欢搞这么硬的omega。

闻焰调开他的病例档案,里面处处都是水平过高过低,“没有信息素,他身体状况应该一直不太好,他经常开止痛药。”

“不过我说实话,他有点儿不是您口味吧。这世界上可没几个人禁得起你天天折腾,拉磨的驴也得歇歇呢,更何况是人。”

“一个从小丧母的人,十来岁又成了孤儿,从小跟着继母生活,这都没长歪,得吃了多少苦,多不容易才学成了博士?”

闻焰学医这么多年,见过凄惨的病人太多,心肠却没有跟着一起变硬。实在知道十年寒窗这个词对于周唯实来说不是夸张,要是搁往日里那些大字不识,只会陪笑要钱的Omega,他也不可能对林仲说话。

周唯实这种人,你看见他就不会觉得他该委身人下。

闻焰看过周唯实的履历,光论文就有洋洋洒洒的四页,每年都拿贫困生奖学金,跟企业、政府、军方都有合作,还专门被海市基建部表彰过。才28岁,大好年华尽握在手,前途无量。

他能半夜写模型猝死,能被学生气得犯心脏病,能积劳成疾最后英年早逝只留下研究到一半的结构发明,但他怎么样都不该被林越峙操死在床上。

闻焰这几年都一直在学医,没在林越峙身边,唯一知道的就是每次报纸新闻上的头版头条,林越峙身边的omega像是清晨带露水的鲜花,铃兰,栀子,茉莉,月桂,没接近都能闻到一股香气,个个娇嫩。

闻焰不知道林越峙折磨人的花样翻新到这种程度了,因为人家是Beta就无法无天,这哪儿是包养,这是要让周唯实送命了。

他点了根烟递过去。虽然在这群人身边,看多了把人当玩物的事儿,但真过分的到了眼前,一个正常人还是没法坐视不理。

“要我说,差不多就行了,林仲,别真毁了人家。”闻焰很少真叫林越峙名字,褚啸臣和闻焰他们都跟着林渊霆叫他林仲,是真的把他当好兄弟,当家里人。

林越峙顿了一下,把手机放下,双臂抱头扭了扭脖子,语气轻松明快:“玩烂一条狗有什么要紧。闻焰,你转行做慈善了?”

“你要是去看看褚啸臣,你就不这么说话了。你们总觉得自己什么都有,什么都不需要,爱把人当棋子,觉得丢了就丢了,也没什么要紧,结果你也看到了,搭上沈昭一辈子。”

闻焰知道林仲心情不好就想找人发泄,褚啸臣还不放心他离开粤海,但最近京岚那边林渊霆和简宁斯斗得如火如荼也顾不上这儿,他便又说,“剑桥牛津的赛艇比赛快开始了,你不是每年都去?到尘域挑个喜欢的omega带过去玩玩吧,Blue Anchor里点瓶酒,泰晤士的春风一吹,什么都忘了。”

“如果真是个Beta你可以过分点儿,他禁得住,但你要再跟周唯实这么搞,他活不了太久。”

闻焰话说到这儿烟正好抽完,后面的话也不用再说,说多了惹他烦。

林越峙没有同意,也似乎没放在心上。他还一直看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什么。

没想到不一会儿闻焰自己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点开竟然是周唯实这些年的诊单。

我丢啊,林仲真想把人搞死,居然查到这地步!

“我记得检测Beta黄体生成素水平的单克隆抗体Ⅱ型醇,是2273年被Claes Niklasson发现,但六年后,也就是2279年才第一次作为Beta检测药剂临床应用。”

林越峙举起手机,指着周唯实的病历本上他出生那年的beta检测记录扫描单,“它为什么会在2276年就出现在周唯实的检测记录上?”

那个“Ⅰ”和“Ⅱ”表现的很模糊,正常人不会过度在意,正巧2273年Claes Niklasson借此拿到诺贝尔医学奖的新闻铺天盖地,标题都是“Beta腺体检测新方法”。适逢那几年因为国际形势不好,亚美冲突加剧,Ⅰ型醇能够作为Alpha的肌肉加强剂原料所以成了战略储备,亚联盟的医务总署为军方回收了所有Ⅰ型醇,政府为了稳定民心对此讳莫如深,没有在民间做出太多报告,并很快全面推行了Ⅱ型醇使用。

连很多医学专业学生都会以为2273年Ⅱ型醇就已经临床。

闻焰拿过来看了那份报告许久,不止是这种药,这上面的仪器型号也是闻焰进入仪器编码库输入上面的Beta检测仪编码产于2283年,医达药业,PJGB-4008数控款。

人一生有三次三性审查,出生,12岁的初次分化和18岁的二次分化。

闻焰又检查了周唯实12岁和18岁那年的检测记录,发现只有12岁的有几处问题。都很微小而专业,如果不是闻焰这种专家来看根本发现不了。

闻焰对照几份报告翻看许久,最终捋顺了思路,“有个人,似乎和医疗专业无关……他改了周唯实出生那年和12岁那年的腺体检测报告……”

原本闻焰以为,周唯实是在12岁分化之后,被仇家报复被人霸凌之类,被割掉了腺体,所以12岁的报告上才会是Beta。但没想到两份报告都是被人篡改的,也就是说

“他出生的时候就是一个omega!”

“并且是在12岁到18岁之间被人割了腺体。”林越峙与闻焰对视,眉宇间也有隐隐的惊讶。

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亚联盟的医疗系统改革,将ABO公民检测纸质档改为了统一联网的电子系统,加密密级对标NASA-Washington(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华盛顿指挥中心),所有医务人员对于ABO报告只能调取阅读,而没有权限更改。能在这个系统下删除一个人的档案、不录入一个人的档案或许有办法做到,但能改掉档案的人闻焰还从没见过。

“我操啊哥们,”闻焰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你这个Omega深不见底啊!”

与此同时,医师固定宫颈钳后,用针管抽了宫腔血,取样结束。

周唯实缓缓睁开眼睛,与巨大玻璃墙后的Alpha对视。

生殖腔的痛楚让他眼眶中蓄满液体,瞳孔里的纹路却清晰可见,荡起一圈圈黑色的涟漪。

作者的话:啊宝宝老师们,这是我第一次写长篇,如果我有哪里写得不好,哪里你们觉得有问题,请尽情指出!!我真的很想进步〖鞠躬〗!!谢谢你来看

17.纸箱

〖一个80*50*60的大号纸箱承重40kg,努努力也能装下75kg。〗

一周之后出院,周唯实向林越峙请假,说自己刚出院,那方面不太能让他满意,想晚上在家住。林越峙没说什么就答应了。

不上班堆积的琐事繁多,他每天在院系之间穿梭,感觉自己都是飘的,脚都没沾地。但重新回到学校,和一群单纯天真的年轻人在一起,周唯实觉得自己也又有了活力。

检查完一个月的危化品录入,月末的例事都已经忙完。修其原拿着一个牛皮纸盒子进来,读着面单:“寄给桥梁系,没写寄件人,一打开好像是给你的。”

“别拆!”

修其原被他吼的松开了手,周唯实快步冲过来捡起盒子,还撞翻了水杯。

修其原有点手足无措地看着从未如此失态的师弟,有点愣住了:“哦……哦……”

周唯实这才觉得冒昧,尴尬地示意了一下,“是给我妈妈的。谢谢师兄了。”

修其原见周唯实情绪不好,便让他先忙。

办公室里只剩下周唯实一个人,他下意识想去给林越峙打电话质问他为什么不遵守承诺,但稳了几分钟之后还是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