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声愈发沉重,身体在黑暗中微微晃动,似乎在抑制着某种即将爆发的冲动。白色的绒毛在他的皮肤上若隐若现,瞳孔在鎏金色与正常之间频繁切换,显然他正与体内的兽性进行着激烈的抗争。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顾总是有家室的人吧?孩子好像都上小学了。”盛佑借着窗外霓虹灯的些许微光紧盯顾明峥黑暗中模糊的身影,耳朵也全神贯注地听着顾明峥那边的动静,以便随时闪避。

“小学二年级了。我和我妻子才是真正的商业联姻,各玩各的互不干涉。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现在打个电话给她。不过她现在应该在和哪个帅哥亲热,贸然打过去肯定要先挨一顿骂。”顾明峥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压抑的渴望,“盛佑,你何必这么抗拒?顾承屿已经背叛了你,你又何必为他守身如玉?”

“倒也不是守身如玉,只是不再打算屈于人下。”盛佑的声音冷冽,“我倒是不介意与盛总共度春宵,如果盛总愿意屈于人下的话。”

“那就是还有得谈。”顾明峥缓慢靠近,似乎是想要降低自己给盛佑带来的压迫感,“上下问题暂且不表,我们可以凭实力决定。”

“看来顾总很自信。”盛佑随着顾明峥的缓慢靠近而缓慢后退,面上丝毫不显惧意。

他很快便退无可退,小腿肚撞在布艺沙发上,整个人更是被倾身而来顾明峥笼罩。于是他当机立断地直接坐下,企图通过顾明峥与沙发之间的间隙快速爬走,可惜他才转过身便被顾明峥按住,顾明峥也完全压在了他的背上。

“他在这张沙发上操过你多少次?”顾明峥兽化的手掌陷进布艺沙发,撕裂的棉絮混着雪松味爆开。

同时爆开的还有顾明峥的西裤,一条蓬松的狼尾从他的屁股上方钻了出来,甩动间扫倒了茶几上并排的马克杯。碎瓷片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清脆的碎裂声如同划破表象的利刃。

“怎么,你也想在这张沙发上被操?”盛佑的身体被顾明峥的体重压得几乎无法动弹,跪在沙发上的腿猛地向后抬脚,毫无保留地一脚狠狠踹向顾明峥的胯下。

轻敌的顾明峥闪避得不太及时,虽然没有结结实实挨下这一踹,但也痛得不轻,整个身体猛地僵住,然后捂着胯下夹起双腿坐在茶几上直喘气。

“我……操……”顾明峥只来得及艰难地挤出两个字,被他压在沙发上的盛佑一获得自由便乘胜追击。

放在沙发边的花瓶被盛佑随手抄起,里面的花和水在他快速的抡动中甚至没有洒出来,紧接着便是一声玻璃破碎的脆响,透明的玻璃与漂亮的花枝从顾明峥头顶落下,清澈的水流浇在顾明峥头上,把顾明峥变成了落水狗。

顾明峥被砸得头昏眼花,盛佑已经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掼向地面,同时整个人骑在他身上,拎着他的脑袋一下一下撞击地面,把地面的瓷砖都给撞出了裂痕与凹陷。

这回无法动弹的人变成了顾明峥,他被盛佑砸得满脸是血,却难掩势均力敌的兴奋,他还以为盛佑只是顾承屿养在身边的金丝雀,不料却是伪装成金丝雀的黑翅鸢。

盛佑见顾明峥一副死狗的模样趴在地上不动弹,终于松开了攥着顾明峥头发的手。他起身寻找能束缚顾明峥的东西,以极快的双速度权衡利弊后去卧室抽出床单,却还是低估了顾明峥的恢复速度。

几乎在他抽出床单的瞬间,雪松味伴随着骤然改变的气流自身后袭来,他完全没有时间思考,身体遵循本能侧闪,退开的同时不忘抓起床头柜的相框砸向顾明峥。

水晶玻璃在顾明峥异化的指甲下崩裂,相框中的合影是在游乐园相拥的少年,如胶似漆的两人被从正中撕成两半,顾承屿那半张笑脸随着碎玻璃坠向地板,而盛佑那半张笑脸则被顾明峥捏在了指间。

“多么珍贵的纪念……”顾明峥的尾音淹没在被多肉小花盆砸中额角的闷响里。

血液顺着顾明峥的额头缓缓流下,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反而露出一抹扭曲的笑意,“你比我想象的难搞,也比我想象的更有意思。”一一;03796㈧二医

他丢掉手中的照片,身体猛然扑向盛佑,速度之快几乎让人无法反应。盛佑迅速侧身躲避,却被顾明峥直接撞倒在了床上。

紧接着顾明峥也向床上扑来,盛佑一个翻滚让出自己所在的位置,又在顾明峥扑倒在床上时重新翻身骑在了顾明峥背上。

“还来?床上可没有坚硬的瓷让你啊”顾明峥的挑衅化为惨叫,尾椎骨处传来难以承受的尖锐剧痛,兽尾也炸开成蓬松的一团。

盛佑握着碎玻璃扎进顾明峥的尾椎,自己的手也被碎玻璃锋利的边缘割开。他忍痛转动手里的碎玻璃,如同锥子般往顾明峥的骨头缝里钻。

“你猜我钻到多深才会致你下半身瘫痪?”盛佑冷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夹杂着风声,他的手微微颤抖,但动作却异常坚定,碎玻璃在顾明峥的尾椎处缓缓深入。

顾明峥的惨叫声在房间里回荡,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渗出,与盛佑掌心流出的鲜血一起,眨眼间便染红了他尾巴根的白毛,

他试图挣扎,可只要他动作稍大,尾椎处的疼痛便会成倍剧增,于是他只能像之前趴在地上那样,老实地趴在床上。

“盛佑……你……你疯了吧……”顾明峥的额头青筋暴起,汗水混合着鲜血滴落在床单上,声音沙哑而颤抖。

“不,我理智得很。我只是讨厌屈于人下,是顾总自己不听人话。”盛佑保持着手持碎玻璃的姿势,伸长腿勾过一边的床单。

“你说得对,是我太自以为是了。”顾明峥能屈能伸,意识到盛佑并不是真的想让他下半身瘫痪,他立即改变了态度。

“这不是能听人说话吗。”盛佑抓过床单,终于松开了手中的碎玻璃。在顾明峥有所动作前,他警告道,“如果顾总再搞突袭,我一个应激……你懂的吧?”

“……”顾明峥自然是懂的。

只要尾椎处的碎玻璃不拔出来,只要盛佑离他不够远,他就始终处于危险中,只能被动地服从。

盛佑很满意顾明峥的识时务。他让顾明峥将双手背在身后交握,然后像是缠木乃伊那样,用床单将顾明峥的双手一圈一圈地缠起来,在确保顾明峥难以挣脱束缚的同时,手也不会碰到插进尾椎处的碎玻璃。

然后他顺着顾明峥尾巴撑开的破洞撕了顾明峥的高定西裤,又如法炮制地撕了顾明峥的名牌内裤,不过在他看清楚顾明峥紧实的屁股之前,顾明峥蓬松的狼尾已经垂下,几乎是本能地遮住了自己的屁股。

“顾总这是在害羞吗?”盛佑抓着顾明峥的尾巴往一边撇,“还是说要我把你的尾巴和手绑在一起?”

“……我,是第一次……被……”顾明峥艰难地开口,尾巴倒是配合地撇到了一边。

但凡没有那块插进尾椎的碎玻璃,他绝对不可能这么老实地配合。当然,就算有那块插进尾椎的碎玻璃,在事成定局之前,他还是想要“挣扎”一下,哪怕不是物理挣扎。

5、操了“前男友”的哥哥

顾明峥在示弱的同表现出配合的一面,然后在盛佑的下一个动作前继续说道:“其实你还放不下承屿吧?”

盛佑闻言一愣,自觉有戏的顾明峥再接再厉,“我可以帮你的。你和承屿相恋十年,他就算为了股权选择结婚,也一定是放不下你的。”

“所以?”盛佑不怎么感兴趣地问。

“你明天可以去抢婚……”顾明峥话音未落,就感觉到尾椎处的碎玻璃在伤口内搅了起来,痛得他顿时闭上了嘴,好不容易恢复的尾巴也重新炸毛。

“抢婚和破坏婚礼有区别吗?”盛佑语气平静,边说边掰开顾明峥紧实的臀肉,“我恨他,去破坏婚礼。我爱他,去抢婚。最后的既得利益者都是你,顾总,算盘珠子都蹦我脸上来了。”

“难道你就不会不甘心吗?”顾明峥在后门不保的危机感中再次开口,也顾不上自己的目的袒露得过于直白。毕竟再直白也不如他的屁股袒露在盛佑眼前直白。

“确实会有点不甘,但更多的还是感谢,而非憎恨。”盛佑轻轻一笑,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曾经他救我出地狱,又与我相伴十年,十年在你们的圈子里算长久了吧?已经足够了。”

顾明峥闻言无语至极,不过介于现在情况特殊,他还是决定改变话术,尝试靠唤起盛佑对顾承屿的感情来保全自己的屁股。

于是他用忿忿不平的语气开口,“那你就更应该把他抢回来!他应该是只属于你的,你怎么能将他拱手相让,又怎么能做出背叛他的事情?”

“哦?可顾总之前还说顾承屿已经背叛了我,让我别为他守身如玉呢。怎么现在又变卦了?”盛佑完全不吃顾明峥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