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摩西的脸花了,上面全是涅柔斯的血,深一块,浅一块。他牢牢抓着涅柔斯的手,幽绿的眼睛仍旧无法聚焦,发抖的症状轻了很多;可当提摩西微微打抖把脸藏在涅柔斯手心里时,涅柔斯感受到一阵一阵的生理性酸涩,他的肚子,他的后脊椎,他作为雌虫的那一部分存在感一直在叫嚣。早都开始了,就在提摩西像一个缺口的信息素失衡器一样朝他扑来时,只是涅柔斯一直能够压制住。
但现在,天哪。
【作家想说的话:】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变猫,变狗,变成湿漉漉的小动物再变老虎变狼,全宇宙通用的下克上梗。
涅哥本来有点恼了,他这个脾气真的,要一下子转变是不太可能加上现在情况太乱他也没时间去处理,所以提摩西咬他,他是真的想给一巴掌,冷静下来谈。
然后提摩西舔一下。
一种名为坚持的东西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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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旧历】共喰-真心之吻(色色场-重要提示-含血腥露出!
1
受伤的涅柔斯一辈子都不会忘掉提摩西现在看他的表情。
他的脸很花,血液染得到处都是,一些粘稠的血丝挂在浓密的睫毛上,几乎融成一个颜色。提摩西含着一块带皮的血肉慢慢咀嚼,他没有马上反扑是了,现在的涅柔斯仍旧要比他强大,一个用力就能捏碎他的喉骨,摘下他的头颅,于是这贪婪的怪物便温顺下来,将自己的脸搭在对方手中。
接着,提摩西往前多蹭一下,好叫涅柔斯握住他更多,感受更多;要哥哥握住他咀嚼着血肉的下颚,要哥哥的手指摸过自己的唇,摸到牙齿,要哥哥感受自身的血肉是如何被他的利齿一点一点碎烂,要哥哥的指尖碰到他的舌头;年轻雄虫的牙与舌凶恶又乖顺,含住哥哥的手指的同时能完全撕碎口中的血肉;那纤长的舌尖轻轻卷缠着涅柔斯的手指,在涅柔斯指缝间滑腻地亲顶着,吮得涅柔斯指尖发红。提摩西的舌头往非人方向走后,上面生出了一些细细小小又略微柔软的倒刺,看似乖顺地吮亲手指也只不过是想要从涅柔斯身上再刮弄着吸去点血液。
涅柔斯正在自愈,可当他被提摩西轻轻吮着手指,舔弄指尖血沫时,那种持续的,被割开,被伤害的感觉索然不去。
一股无言与烫人的情绪塞满涅柔斯的心腔,说实话他现在非常不舒服,提摩西的信息素让他的信息素失衡,从肚子开始,涅柔斯感受到一阵热意在自己血肉里往上泛,让他干渴,让他同时想撕咬点什么在以往,涅柔斯感受到发情热时,他的匹配对象的身体就该冷下去了。涅柔斯真的厌恶死这股被人影响,越权剥夺身体控制的感觉,这总是让他轻易想到小时候的实验区生活。
现在涅柔斯仍旧在厌恶这种感觉,他表现得明显,于是眼前的双生就越发乖顺,冰刀般充满锐意的信息素都只剩下了甜蜜的那部分,轻轻盈的,如香气般往涅柔斯的呼吸道与脑子中钻去,安抚年长雌虫的反感。
仿佛本能在教导提摩西如何轻易地瓦解涅柔斯的防备与厌恶,他又去抓哥哥的手,拢着那只手往自己身上摸。
天知道涅柔斯有多讨厌身体失控!可这个让人头痛的红蜘蛛还是勾着哥哥的手,要哥哥再摸到他的喉结,要哥哥摸到他吞咽肉块的喉咙,要哥哥去捏住他的弱点。
提摩西的喉咙起伏,如某种生物的心脏在哥哥的掌心脉动,要哥哥感受他们是如何融为一体那双被欲望烧透的绿眼幽亮幽亮,盯着涅柔斯,理智在那双幽绿的眼中如翻滚着碎裂,年轻的提摩西半生的自我在其中努力挣扎,想要将那点理智整合,欲望与本能掀起一股海浪轻易地就把这点理智打碎了。
提摩西的眼睛幽亮,眼神迷蒙,他很少臣服,天生反骨,哪怕是理智混沌的欲望时刻,他对涅柔斯低头都好像是在奖赏涅柔斯你抓住我,就要牢牢握着,感受我是怎么把你的一部分慢慢撕碎,吞咽进骨血中。
你要抓住我,你要感受我,我顺服于你并不是没有代价的;你要和蔼,你要宽容,你要让我吃掉你的一部分。
当理智与外壳褪去,年轻的雄虫就露出了自己任我妄为的部分,在这个世界上,mother不平等却无比慷慨地爱他,无数虫侍畏惧于他,讨好于他,好友纵容于他;所有的情绪来到他身上,都要听他的话。
提摩西顺着涅柔斯的手指舔到手心,长长的舌头顺着涅柔斯的手掌纹路轻柔地剖开他的皮肉,舌尖舔过绽开的血缝,勾着生生活嫩的血肉,嘬得哥哥手心全是牙印。涅柔斯的愈合速度很快,提摩西吃不到满满一嘴的血,那条溢出甘甜汁液的细细肉缝就闭合了。
红蜘蛛颇为有点恼,却没有真正用牙齿咬穿涅柔斯的手掌,只因白蜘蛛正用一种他现在脑子没办法迅速理解的眼神在看他,只有本能在活跃的红蜘蛛颇为有点不甘心,便又用犬齿咬着哥哥的拇指,横竖亲了一大块血肉下来才接着往上舔。一路吻到哥哥手腕上脉动的血管,在哥哥冒白鳞的手腕处用舌头和牙齿吮来吮去,感受着白蜘蛛,像驯服却更像是蹲守已久的兽,一点一点度量着涅柔斯在沉默中对他的态度。
涅柔斯的态度凝固一步,退后一步,迷蒙的野兽就往前吻一寸。
这不会是提摩西,不,示弱?扮乖?为了眼前一点蝇头小利便舍去脸面?涅柔斯很想告诉自己眼前这个连类人形态与虫化形态都无法正确维持,尴尬地卡在半人半异形状态的怪物不是提摩西但这就是提摩西。
一个被本能与欲望搞乱脑子,一个……因为你糟糕的行为,一个…一个被你逼成这样的提摩西。
如果恢复理智,涅柔斯甚至不用什么做担保,提摩西会为此刻所发生的一切和他不死不休到底;倔强的提摩西,恼人的提摩西,永远和我作对的提摩西……都是眼前的提摩西。
当那点被环境,被所有经历,被任何一切划分他们之间关系影响最后生成一个稳定观念的提摩西失去这些时,最原初的提摩西又是这样毫不保留的渴求涅柔斯,一点都不管所谓的面子,所谓的敌意,他就是想要涅柔斯的血与肉,狡猾的怪物。
mother在上……涅柔斯缓缓呼出一口气,脑袋胀热,一种陌生而汹涌的情绪顺着他的尾椎骨冲上来,有点像抽冷子,又有点像心悸。这股感觉让涅柔斯反胃的想吐,头晕脑胀又激动不已。
好恶心,这股失控的感觉,好恶心。涅柔斯用力眨眼振作,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提摩西迷蒙的绿眼睛。那双猩红的眼含着一股恶毒与错乱,却又是这样颤抖地用刚刚愈合好的拇指轻轻蹭摸着提摩西的唇,弟弟的唇很软,白皙带鳞的指甲摁一摁,能轻轻顶到唇后更加锐利的齿,猩红的怪物就这样乖顺地吻了吻涅柔斯的指尖。
就像一个魔法。从纯白泛着银钢色的锋利指甲处开始,涅柔斯身上的白鳞缓缓褪去,他躺在冰凉的地上,风穿过他们拥抱的缝隙,提摩西身上的血腥味与信息素甜味混合在一起都快把他的信息素味道压下去了,涅柔斯的理智状态以自我察觉的速度下滑;但白蜘蛛纵使回归拟人状态红蜘蛛也不敢小瞧,涅柔斯的气势正在逐渐褪去,就像是天平,他越后退,提摩西就越前进。
红蜘蛛身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提摩西的鳞和节肢在动,他整个下半身都是异化的小拟态虫型,拧成骨刺的腰与生着倒刺的趾足,背上鼓出多条节肢,晃动的尾勾正沿着哥哥的腿缠上去,锋利的倒刺收拢着,狰狞的尾勾就变成了一条猩红的蛇;蛇卷着涅柔斯的大腿,微微勒紧。
当涅柔斯退鳞转回第一拟人形态后,提摩西看上去就比他要大上2圈了,节肢一展开,像个畸变的怪物压住了一条白蛇。
提摩西顺着哥哥褪去鳞片呈露出属于类人的那部分柔软血肉吻上去,小心地没有让自己锐化的犬齿刮伤哪怕一点,这种混沌中还记得心软又或是任何不愿伤害的态度足够迷惑任何一个人,更何况涅柔斯本就处于热潮状态。他倒是不怕伤,只是被提摩西这种仿佛还记得他,要对他好点的小心姿态给迷惑住了。
愧疚与后悔是最能破坏人底线的武器。现在的一切都在往一个涅柔斯没料想到的方向冲去,过程中有太多涅柔斯没处理好的结果,这些结果被知晓后便生出了坏芽。哪怕是傲慢自负如涅柔斯,他都不觉得这种程度的伤害会让提摩西轻易原谅他。
有时候太过了解也不是好事,这会让人清楚知道其中负罪与赔偿的代价有多么昂贵而不可能。
可当涅柔斯总算意识到他做了什么后,半失去理智的提摩西仍旧愿意过来拥抱他,伴以血腥,伴以渴求;涅柔斯清楚的知道提摩西是想要吃掉他,也许是因为预防伤害,也许是为了恐吓他,共喰带来的强欲将提摩西的脑子搅乱,正是这样,涅柔斯感受到了最汹涌的情感。
双子的联系随着此地横生的血与肉,信息素与信息素,精神海与异能触角而加强。
涅柔斯第一次在提摩西身上感受到这种感觉,并且这种感觉忠诚地回馈到了涅柔斯的触感中。
提摩西想吃了他,想要他,恐惧又发疯,哪怕是涅柔斯再杀他一次,他都想要涅柔斯。
杀欲与欲望交错,欲望勾起本能,在一切都要崩塌的前夕,这种半以杀戮的强欲渴求简直让涅柔斯神经都在兴奋。他褪去鳞,纯白泛银的钢鳞下是柔软的白肉,拟态失败,半人半怪物姿态的提摩西顺着这一捧柔软的血肉吻上去,态度是如此温和,从涅柔斯的手腕一路吻上去。牙齿轻一下重一下地在涅柔斯光滑的手臂内侧留下伤口。
态度是多么的柔和,都没去碰到腺体,也没去碰雌虫最柔软的地方,当涅柔斯骤然回神时,提摩西的尾勾与节肢已经过分到将他牢牢捆在身下,死死固定。猩红的节肢每一根都正正好贴着涅柔斯能外放骨骼甲的银白虫纹上,只要涅柔斯有一点点想要放出虫纹的念头,猩红的骨矛就能狠狠扎进白蜘蛛的身躯,将他四分五裂他们虫化几乎没有区别,提摩西这一手完美掐住涅柔斯自负下的弱点。
是你原型化快?还是我一瞬间用骨矛撕裂你更快?涅柔斯涨热的呼吸里多出几分惊怒,他伸手去掰提摩西的脸,想要看看这家伙是不是恢复理智,不然怎么会那双幽绿的眼睛仍旧聚焦不稳,因为另外一只手摸上来,提摩西还略微歪了一下头,让自己的额触角能够更好的送到哥哥手里,让涅柔斯又能掌握一个‘弱点’。
提摩西服软的态度如此自然,涅柔斯尚且没回神就感到胸口剧烈一痛。
转态失败的红蜘蛛亲吻着哥哥的肩头,嘬了嘬锁骨,顺着哥哥半鳞半退的光滑胸膛一路亲到肌肉群漂亮饱满的胸口,随后张开嘴年轻雄虫柔软的嘴唇越张越大,自唇角往后开裂,如同蛇的异形裂口。提摩西现在的状态仍旧非常差,稍稍一兴奋,拟态就变得乱七八糟。
那凶恶又乖顺的齿和舌一口就含住了哥哥的胸乳,提摩西吮了吮哥哥胸前柔软的血肉,将那捧柔软的白肉含在口中用长舌顶弄着乳尖,吸得用力又贪婪,叫涅柔斯瞬间火气就卡壳,猛地后仰脑袋贪婪的怪物牙齿轻轻一磕合,便连皮带肉地剖撕开涅柔斯的胸口,露出里面活嫩生腥的血肉与内脏。
提摩西伸出舌头往涅柔斯的胸上伤口里舔,舔得又轻又温柔,舔开涅柔斯的肌肉层,血管,骨头,灵活的舌将涅柔斯的胸膛更深更深地舔开,舔开鲜血淋漓微微回缩的嫩肉,去寻找白蜘蛛的心。
涅柔斯的耐疼能力向来出众,可提摩西真的太超过了。
提摩西将额头抵在他的胸口上,把脸和鼻子还有嘴都埋进了哥哥鲜红柔软的胸膛,乖顺无比就是这种态度,涅柔斯死死抓着提摩西的额触角,就是这种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