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黑发雌虫发出赫赫的抽泣喘息,这时候弯下腰的提摩西也停下了动作,而是稍显温柔的凑到玻因斯特侧脸的位置,咬了咬玻因斯特的后弯的额触角。敏感的额触角被犬齿轻咬出两个牙印,玻因斯特后颈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他艰难的扭头,提摩西将自己手上的烟抵在双眼失焦的雌虫唇边,说:“抽一口,宝贝。”

雄虫嘴上每一句话都开始带上亲昵甜蜜的称呼,可偏偏那双绿眼睛里没有一点爱意,他亲吻玻因斯特,念玻因斯特,抚摸着玻因斯特身上每一寸细腻的皮肤,可玻因斯特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一点该有的“温度”。

明明那双绿眼睛里此刻全是自己……明明,您是在看我的啊……

黑发雌虫颤抖着张唇,含住烟嘴,含了很久才吸出一口烟量。奇异的味道让人精神,玻因斯特尝出了几种魔法植物的味道,全是用来提神亢奋的品种。但似乎又加了一些其他东西,让玻因斯特那颗精明的大脑变得混乱。他乖乖把下巴搭在提摩西手掌心里,生理泪水从那双失焦的冰绿色眼睛中缓缓涌出,很快在雄虫戴着手套的手心里盈出一小滩水痕。

年轻的雄虫发出一丝很轻的叹息,他没说什么,但玻因斯特却能感觉到,自己又选错了选项。

提摩西不为雌虫的眼泪所动,雄虫脸上其实已经泛起了发情的潮红,在他苍白的肤色上很显眼,可雄虫的表情却没有玻因斯特那么丰富,爱欲在提摩西的脸上只是褪色的桃红。他握着玻因斯特的下巴,动作非常温柔的把雌虫的脸扭到玻璃墙的正面,让雌虫看着墙那一面下方走动的科研员。

怀中的黑发雌虫又开始发抖了,可提摩西只是靠在玻因斯特的耳边,耳后,脖侧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细吻。如此旖旎,几乎要让玻因斯特真的以为提摩西爱上了自己,如此亲密,如此痴迷的吻。

可年轻的伯爵此刻只是说:“你在想,我不可能会有操控这个实验室任何地方的授权。”

黑发雌虫张了张嘴,眼泪在这种清艳的脸上慢慢滑落成痕,那双清透如镜的眼睛正在重新聚焦。停下的性爱暴力让医生重新收回自己的理智,他侧头去和靠在自己耳边的提摩西接吻,一个甜蜜没有撕咬没有吸吮的亲吻。他沙哑的说着:“殿下你想要这间实验室的控制权吗?”

“亲爱的,亲爱的。你会给我,但不会全部给我。你总是那么谨慎,我真喜欢这样的你。”年轻的伯爵说着情话,眼神平静的像在念一张发言稿。但他的确是在注视玻因斯特,他说:“非常满意,我迫不及待的想向大家展示我的珍宝了。”

玻因斯特还在轻轻喘气,大脑反应却不慢,他还在想整个实验室的控制权都在自己手上,但却不只有一个开关。如果殿下想要,可以分几个出去,但!!!!

他没来得及想完,只见提摩西夹着烟的那只手轻轻动了两根手指,一阵淡红色的光芒自空气中出现,雄虫手上的抑制能力戒指开始闪烁起第一层警告微弱的亮光。但年轻的伯爵毫不在意,淡红色的光波纹闪烁着如浪般冲向整个玻璃墙。

单向的玻璃墙如亮如新,被淡红光纹冲刷过的地方,开始转变成双向的光透。甚至……

不。玻因斯特脑袋一片空白,他甚至能听到远隔着百米之高的底下实验区,学员正在讨论科研结果的声音。

不。黑发雌虫瞪大眼睛,他猛的抓住提摩西的手,面色扭曲,真正的露出了能让提摩西感受到的真实恐惧。玻因斯特扭头看着提摩西,哆嗦着唇,但是咬字却异常清楚,雌虫第一次从开始奉侍提摩西以来,第一次如此强硬的对提摩西说:“不,不。殿下,请停下!”

淡红色的光将单向玻璃冲刷一新,这是属于提摩西的异能,这位基因度最高的原始虫族的异能一直是一个谜,大多原始虫族的能力都是保密档案。而玻因斯特是提摩西的私人医生,倒是比其他虫族知道的更多一些。

提摩西的异能其实很难概括全,属于精神系的部分记录在档的就有读心和隔空取物,可并不完全。玻因斯特就曾见识过其中几个没有记录在档的能力。

在提摩西小时候,赛利安大公教他赌博。赛利安大公享受玩乐,赌技能把小提摩西赢得倾家荡产。可当小提摩西了解完当时赌法的规则后,他就再也没输过了。赛利安大公当时问,提米,你在用你的异能作弊吗?你在读心看我的牌吗?

年幼的提摩西摇摇头说没有,我没有读你的牌。

【我只是想赢。】

于是赌技非常,出千老手的赛利安大公再也没在赌博上赢过自己弟弟一次。

年幼的提摩西总是被哥哥‘欺负’,所以十分‘想’赢,他很幼稚的想,无论怎么样都要赢过哥哥。

母虫留给幼子的遗产,让胜利女神将天秤的一端永远垂在他的身侧。

无论玻因斯特把持的这个实验室里设置了多少反异能程序!只要不是100%的防住,那么提摩西就一定能靠异能做出自己想要的效果。

黑发雌虫靠在提摩西的怀中,他这会甚至能够压抑住自己的颤抖,吐字清晰,还试图扯出一个微笑,但玻因斯特甚至不敢再偏一寸脑袋,去低头看已经变成双向玻璃的玻璃墙。

他的舌头再抖,嘴唇在抖,明明被情欲席卷,可这会连阴茎都软了下去。玻因斯特连声音抖不敢太大声他以为……他以为一向孤高的伯爵是根本不会让低下的虫族抬头围观自己交配时的样子!玻因斯特非常了解提摩西不喜欢被凝视与窃窃私语,提摩西无法完全控制自己庞大的异能,哪怕戴着抑制戒指都能感受到微弱的外放情绪,所以殿下总是孤身一人。总是,总是

“我请求您(I beg you)别这样做…”黑发雌虫没有在哭,生理性泪水都停住了,他看上去表情镇静,因为提摩西停下了惩罚性的性爱,他缓了缓,声音都没有那么沙哑了。

但提摩西只是吻他,吻他的额角,吻他的眉毛,吻他的眼睛吻他的脸颊,多么多么痴迷的动作。可雄虫下一个动作却是握着黑发雌虫的脸,逼他去看玻璃下方的科研员,温柔的说:“亲爱的,我在赐予你最想要的东西,为什么不感谢我呢?”

提摩西从后面掐着玻因斯特的脖子,重新开始挺腰,黑发雌虫大张着嘴,可却再也不敢捶动玻璃与挣扎,蝴蝶骨因为高潮阵阵袭来,越叠越多的痛苦而弓起来,白嫩的皮肉与弓起的手肘,玻因斯特像一只被提摩西钉死在玻璃上的蝴蝶,连挣扎都是小心翼翼。

2

提摩西不留情的操弄让雌虫无法接受,可玻因斯特又没法逃开,他甚至不敢睁开眼睛,只是闭着眼睛将额头抵在玻璃墙上,耳边传来交合的水声与下方科研员交谈的声音。

整个第三区都很大,站在远处不用抬头,只要眼神稍微往上一飘,就能看到被改成的双向玻璃墙的特殊实验室位置玻因斯特十分清楚,他亲手布置的实验室,当然在各个角度都观察过。

起初,下方还有繁杂的交谈声,但慢慢的,玻因斯特的耳中只能听见提摩西操他穴的水声和自己膝盖碰在玻璃墙上的声音这个时候,玻因斯特感受到一股清清楚楚的绝望,下方的交谈声变小了,直尽消失除了发现楼上突然出现的悬浮实验室,和半透明实验室墙上的…的……

玻因斯特狠狠咬着自己的嘴唇,几乎是咬上的瞬间犬齿就咬烂了自己的唇肉,他好恨哪怕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他还是好恨。这种恨意是无法控制的他累年来所处心积虑所成就的,都因为身后的雄虫功亏一篑了。

他好恨。

有一个吻落到了玻因斯特弓起的蝴蝶骨上,那个吻轻轻的,慢慢的,用舌尖与唇在吻。慢到好像……好像身后的这个人是如此虔诚的在亲吻一团憎恶的能量。在亲吻这个丑陋的,自食恶果,愤怒又恶毒的灵魂。裙-二!彡(棱#留=久:二散,久留;整%理;此文

他好恨。他好恨。

这个吻久久的停留在玻因斯特的嵴背骨上,那是玻因斯特发育缺陷,无法放出骨骼甲的地方。

黑发的雌虫流出眼泪,心里有一团东西绞的他生疼,比二次觉醒的破茧还要疼。

那个吻就像一个魔法,轻飘飘的落下,席卷走了一切。

玻因斯特哑着嗓子,一股陌生至极他无法掌控,无法克制的情绪真实的涌了出来,远远比以前那种,那种只是想要控制提摩西,被虫族互喰天性支配,想要因为很多事情而得到提摩西的‘爱’不同。

黑发的雌虫非常害怕。这种情绪好像一把刀,肆意的切开了那颗黑色的心。把里面的憎恶和愤怒切得干净,只剩恍然恐惧,和一种让他飘飘欲仙的雾。玻因斯特根本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他对这种失控的感觉感到无比的恐惧。

他的恨意被这团雾吞没。

而提摩西还在吻他,吻过他的背和肩头,然后把玻因斯特轻轻拥着,翻了过来,面对面。年轻的雄虫此刻竟然还在微笑,他的表情玻因斯特非常熟悉,雌虫自己做一个困扰的实验,做到最后终于找到答案时,就是这个表情。

提摩西低头吻了吻玻因斯特的鼻尖,雄虫好像很喜欢亲吻的样子,但是玻因斯特知道,不是的这个根本没有心的原始虫族只是在学他的一举一动,然后一件一件的返还到自己的身上。

天哪,殿下……

提摩西说:“终于看到一点点你真实的情感了。”

“憎恶,崩溃,恨不得将我拆解分吃的暴怒。”年轻的伯爵低头去亲吻玻因斯特的唇,伸出微卷的舌尖去舔雌虫的犬齿,那双绿眼睛里流露出一些真实的,让人发抖的东西,“你真漂亮。”

黑发的雌虫在提摩西的亲吻和话语中,崩溃着流泪,情动的高潮。

他好恨此刻竟然真的不再暴怒,不再疯了一样想杀了提摩西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