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S受真的很好磕!!!!!
最开始是准备给杜笙这个人格加戏的,后来觉得还是算了,上网课已经这么苦了我还是做个人吧。希望大家能喜欢这个简陋的小故事orz
后面还有两章收个尾就完结了,大家番外想看什么play可以说一下,因为我暂时也没想好写什么。
第二十章
司徒允是在疼痛和罪恶中诞生的灵魂。他自有意识起接触的第一个感觉是疼痛,痛觉渗进骨髓,到后来连想一下都会战栗。他和一群孩子渡过了暗无天日的十几天,到被解救的那天,他几乎对痛觉麻木了。
他一身触目惊心的伤痕,一被带出来就被紧急送往首都中心医院。在医生的精心治疗下他逐渐恢复知觉,内心却产生扭曲的渴望,开始渴求疼痛。他是疼痛的产物,只有痛觉能将他的灵魂固定在这具身体里,从而获得异于常人的快乐。他在病床躺了半个月,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的渴望,跑去找了医生,问他能不能揍他一顿。
司徒允永远记得那天晚上,杜月华站在他床边,杜夫人坐在他身旁,躬着身子哭得像个泪人。他理解不了所谓的父爱与母爱,他没有这具身体之前的记忆,自然对那些家人和睦的温馨场面产生不了任何感情。他只是木然地看着几乎崩溃的女人,然后抬头和杜月华对视,看见和他一样冰冷的灵魂。
杜月华第二天请了最好的神经科医师和心理医生,最后得出结论,他产生了受虐倾向,可能还有第二人格。杜夫人当时就昏迷了过去,就连杜月华的嘴唇也颤抖起来,几乎拿不住诊断书。
他们年近四十才生了个孩子,捧在心上宠了十年,教出来一个聪慧礼貌的好孩子,转眼就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最后还是杜月华拍板,将儿子改名换姓送去一个小县城保护起来,他们夫妻俩也眼不见心不烦。司徒允对此没有任何异议,杜月华最后问他想改成什么名字,他脱口而出,我想叫司徒允。没有任何意义和缘由,他当时就觉得他该叫司徒允,后来被翻出来平板的浏览记录才知道,那是杜笙被绑架之前偷偷看的一部恐怖片,里面被肢解的男孩的名字。
杜家两代总统都政绩卓越,自然有亲族借着荫蔽经商,赚得盆钵体满。杜月华在西部的小县城买了个不引人注目的小别墅,把司徒允和年事已高的老管家叶叔丢了进去。司徒允临走时没有父母殷切的嘱咐,他只看到杜月华冷淡的视线和杜夫人恐惧的表情。
所有人都在想念那个乖巧聪慧的杜笙,对他充满了嫌恶。不仅因为他怪异的性格,还因为他变态的受虐癖。谁会喜欢一个肮脏破烂的小男孩呢,他是从骨子里就已经腐烂的人,将来也会烂在地里,变成一条求人施舍他一顿拳脚的狗。就连司徒允也是这么觉得的,那栋古朴的别墅里来来往往几十位心理医生,最后都无功而返。杜月华没有彻底放弃他,只是所有人都对他的受虐癖有心无力。除了疼痛,他难以从其他任何地方感受到快乐。
他拥有这样无可救药的童年,成为自甘堕落的怪物,却有幸遇到了蒋舟,那个看起来不好相处,实则内心温柔单纯的男孩。司徒允常说自己是蒋舟的狗,而蒋舟一直想让他做个人。司徒允时常觉得蒋舟是连接他与世界的船锚,是他灵魂皈依的地方。附加在疼痛上的是小心翼翼的爱与尊重,将他从恶灵盘旋的地狱拉出来,重回这个光明的人世间,看一看春光灿烂的世界。
再也不会有人像蒋舟一样包容他的自私与偏执,心甘情愿地与他一起沉沦。蒋舟于他而言是充满痛苦的阴暗角落里照下来的一束光,明亮和煦,让爱欲生根发芽,尽管扭曲丑恶,却蓬勃生长。
阳光点燃火种,烧尽他一生求而不得的爱恨,千帆过尽后,灰烬里站着他的挚爱,一如少年时的模样。
司徒允睁开眼,外面天光大亮。蒋舟躺在他的枕边,呼吸轻浅。司徒允悄然起身下床倒了一杯水,回来时正好看见蒋舟睁眼。
蒋舟迷茫地盯了好一会儿天花板后才清醒过来似的动了动身体,然后瞬间僵住,小声地抽气。司徒允看得好笑,压在他身上和他接吻,两只手伸进被子里按住他的腰,不轻不重地揉起来。
蒋舟觉得他的腰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但是痛觉还在,疼得他眼泪都要出来了。司徒允不敢直接笑,将脸埋在他胸上吭哧吭哧地笑,湿热的呼吸勾得蒋舟胸膛发痒。蒋舟虽然恼怒也无可奈何,他现在浑身都疼,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他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巨疼无比,声音也发不出来。司徒允体贴地拿过水杯喂了他点水,回头继续专心致志地给蒋舟揉腰。温水湿润了干涸的喉咙,蒋舟清了清嗓子,沙哑道:“过来。”
司徒允将头凑过去,收获了一个蜜糖一样的吻。“我爱你。”蒋舟一板一眼地说完,用被子盖住自己,“让我再睡会儿,安静点别闹。”
司徒允愣了一下才想起他在履行昨晚的诺言,心里酸酸甜甜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下了床,拿过放在一旁的画板,倚在晨光下描摹爱人的模样。
画纸上很快出现蒋舟的轮廓,然后随着线条的递进一点点变得深邃立体。他站在一片金黄色的向日葵下,唇角微翘,眼睛里漾着温柔的笑意。司徒允欣赏了一会儿,又拿起画笔调色,在画中人身边慎重地画下一笔他画的是他自己。
他一直躲在世界的阴暗面里,仰望他的太阳,如今终于有自信和蒋舟站在一起。在往后漫长的余生里,他都要和蒋舟一起这样并肩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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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两章!
第二十一章
司徒允拎着布袋上了经济学院实验楼的顶楼,不出意料地抓到了没好好吃饭的蒋教授和秦同学。
直到他把饭盒拍在蒋舟面前,蒋教授才反应过来他又错过了午饭时间。司徒允将另一个饭盒扔给秦箫笛,亲手给蒋舟打开他面前保鲜盒的盖子,露出六块焦糖色的可乐鸡翅,配菜是一点醋溜土豆丝,两小段红辣椒藏在清脆爽口的土豆丝中,看着就让人垂涎三尺。
秦箫笛看傻了眼:“你们两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蒋舟沉重道:“箫笛啊,为师如今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
半小时后。
秦箫笛美丽的小脸上充满了单身狗的愤怒:“所以你们早就认识了!”
司徒允想起来他竞争小金人的事蒋舟还没跟他算账,讪讪地蹭了蹭鼻子:“就是这样。我们和好了。”
秦箫笛气得连她笙哥的爱心便当都不香了,尖叫道:“狗男男!!!”
蒋舟忙不迭地和司徒允溜到实验室外面的休息室里避难。蒋舟经历了一个上午的高强度脑力劳动,这会儿是真的饿了,夹起一个鸡翅就啃。蒋教授的吃相非常优雅,因为司徒允把鸡翅的骨剃了。他因为懒只剔了六个,剩下没剔骨的六个全盛给了秦箫笛。反正良心这玩意儿他从来都没有。
他坐在蒋舟的旁边,看他狼吞虎咽的侧脸,眼神眷恋又专注。蒋舟被他盯得汗毛直竖,三两口扒完饭把饭盒一放,起身道:“我干活去了。”
司徒允立刻说:“我等你下班。杜月华说今天晚上请你吃饭,你愿意去吗?”
蒋舟大脑空白:“我?见总统?”
这可是多少小国酋长想见都见不到的总统啊。
“嗐。”司徒允一脸无所谓地说,“你想去就去,不愿意就不去。”
蒋舟作为一个淳朴的平民老百姓,对总统还是很敬畏的,不敢说不去。司徒允跟着他回实验室,搬了个凳子在蒋舟的电脑桌旁边坐下看他敲模型代码。
蒋舟浑身不自在,终于忍不住问他:“你没自己的事吗?”
司徒允说:“一年前杜月华就把他实际控股的几家公司转给我了。”
意思是他是个阔少了,不用给人画画讨生活了。蒋舟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脑桌面:“哦。”
气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司徒允烦躁地看了一眼不远处勤奋干活的秦箫笛,小声说:“秦箫笛不在就好了。”
“嗯?”
“这样我就能跪在你脚下了。”司徒允舔舔嘴唇,“想在这里把主人的精液吞进去。”
蒋舟腿根一抖,糟心地觉得他今天的模型估计是建不好了。他也有点心痒,同样小声说:“回去做。”
秦箫笛似有所感,用狐疑的眼光看向他们,一副你们两个背着我说什么呢的表情。蒋舟到底还是要脸,重重咳了一声,司徒允见他害羞,趴在一旁安静如鸡。他其实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依赖蒋舟,不调教的时候也想待在蒋舟身边。这样他总感觉回到少年时的那些阳光明媚的午后,他趴在床上撩起上衣,蒋舟坐在他身旁给他上药,温暖的掌心在他心上燎起一团火。他依恋那些安静温柔的时光,在那些如蛆附骨的恶意中,蒋舟的身边是他唯一能得到温暖的地方。
这么一个大号激光笔在他身边biubiubiu地释放视觉光线,蒋舟实在集中不了注意力,一到五点就让秦箫笛回去,自己和司徒允开车回杜家。他如今已经不在乎司徒允开的是什么车了,他已经充分意识到这辈子再努力也比不了总统家有钱有势,所以蒋舟决定快乐躺平,安心吃司徒允的软饭。
蒋舟坐上副驾驶,司徒允绕车一圈到正驾驶坐上,俯身过来给他寄安全带,然后发动汽车。蒋舟这会儿开始紧张起来:“我一会儿要不去楼下超市给总统买点什么牛奶保健品…”
“不用。”司徒允说,“你去就是给他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