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岑羞红了脸,偏过头去,咬着牙,生气抗议,“不,不要这样看。”

祁峋却像是听不见一样,还要去舔他的耳廓,下身不断地往上抽动发出啪啪的水声,舌尖模仿性交地动作顶进耳蜗里,“远岑多好看。”

“祁峋你!”程远岑羞得无地自容,忍不住掐他的手臂肉,骂他,“你个混蛋,快放开我,哈啊........”

“远岑.........”祁峋觉得他害羞的模样可爱,于是偏头亲了一下,托着他的屁股,朝房间外面移动,长长的蛇尾拖出水痕。

到了床前,程远岑就被放在床上操弄,他骂了祁峋好几句,又被操得说不清话,最后哭叫着射出来。

这一折腾,第二天的约会就泡汤了,两个人就窝在酒店里依偎在一起,一起打游戏,一起吃饭。

祁峋不会打游戏,不过他为了陪程远岑还是下载了游戏,跟着他瞎玩,技术太菜了,所以一整天都在挨骂。

到了最后一天要去城外爬山,本来要早起,可程远岑赖床,所以十点钟才起,吃完早饭,才开车从城区出发。

刚出城就能够看到青翠连绵的山脉,这里的森林资源异常丰富,到了一处路段就发现山上的树木都被砍伐,露出黄色的泥土地,边缘甚至还会倒伏进泥土里的树木。

早上刚刚下过雨,湿气很重,可以看到那些泥土全部结成了一坨又一坨,光秃秃的一片,并没有一开始出城的路段好看。

司机告诉他们,近年来,这附近被一家木材厂承包了,他们大肆砍伐山头的树木,几乎要把方圆几百米的区域都屠戮干净,后来还是当地的居民抗议,再由道观出面,这才没有继续砍伐树木。

可是破坏已经形成了,这片区域就变得十分荒凉,几乎看不见树。

程远岑骂了木材厂,转头去看祁峋,发现他的表情并不好,应该是感到愤怒,于是摸了他的手安抚他,只不过并没有得到回应。

司机忽然停下来,他指着前面的路段说,“那边发生了塌房,车开不进去,你们要是想去道观,就沿着左边这条小路拐上去,虽然有点费时间,但好歹能够到达道观。

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去那个道观,那边都没有开发成景区,不是很方便。”

不是景区的话,住宿交通都不方便,不过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程远岑往窗外看去,不远处的路确实发生了塌房,大量的黄泥掩埋道路,其中还夹杂着树木,于是开门下车。

小路就在一边,看起来要走很久才能到道观,有一段甚至还有烂泥,周围都是光秃秃的山头,只有远一点的山上长有绿树,那里就是道观所在地。

祁峋把程远岑的包拿到手里,陪着他沿着小路慢慢地走。

一路上都没遇到行人,两边都是被砍树干后留下的树桩,光是从年轮来看,每一棵树的年龄都有几百岁了。

程远岑可惜这些树,忍不住问,“祁峋,这些树几百年前应该还是小树吧,好不容易活到现在,又被砍了。

祁峋心不在焉的,他看到这些失去生机的土地,忽然就想到自己的生命,忍不住问,“远岑,你心里有过一刻喜欢我的时候吗?”

但凡只要有过一刻,那都算死而无憾。

“我.......”程远岑愣住了,他没想到祁峋会突然问出这种问题,正想回答就听到一阵轰隆声,循着声音看去,只见山上泥土抖动,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完全黑了,紧接着就闻到了一股泥土的腐烂味,地面溢满了水,整个大地都开始颤抖。

等到黑暗退去,一丝光线射进来,这才看清楚原来他是被黑蛇完全包裹住,这才看不清东西。

“祁峋?”程远岑问了一声,轻轻地摸了身上就是一手的血,急得大喊他的名字,“祁峋,你怎么了!”

这个时候蛇身像是脱力了一样,完全松开,眼前的一切都被泥土石块淹没,抬头去看山体缺失了一块,蛇的大片区域都有血,完全被染红了,蛇眼紧闭,已经失去了意识。

程远岑这才明白,刚刚是发生了山体滑坡,而祁峋就在这一瞬间变回黑蛇将他紧紧圈住,用自身抵御石块和泥土。

可是山体滑坡的危害多么可怕,大量的石块和泥土从高处滑落,冲击蛇身,哪怕大蛇也无法抵挡住这种冲击力,完全是祁峋要意志坚持。

程远岑连忙蹲下来去查探蛇头状况,可是他只懂人类的情况,这个时候无法判断祁峋是否有危险,如今是昏迷的状态,应该很难变成人形了。

可这么多血,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非常危险,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把它从泥土里拔出来。

“祁峋你醒醒,快变成人形,我好带你去修养。”程远岑抱住蛇头哭起来,眼泪不断地滑落,他忽然很后悔,为什么要带祁峋来道观,明明前方都出现塌方了,还是不死心,“祁峋!”

蛇慢慢地睁开眼睛,它试着伸出蛇信子,下一刻体型缩小,变成了一个血淋淋的小蛇,可以躺在手心里。

程远岑擦掉眼泪,脱下外套把小蛇放在上面,思考着要不要带它去宠物医院看看,结果就看到迎面走来一个老道士,连忙把它藏在身后。

不管老道士能不能认出祁峋是妖,此刻他都得警惕,不能再让祁峋受伤了。

老道士走到程远岑面前,目光落在他身后的黑蛇上面,“山上的道观可以救助你手里的蛇,可以上去坐一坐。”

程远岑并不是很想去,他感觉到眼前的老道士不简单,可是现在要打车回市区太远了,不知道祁峋能不能坚持得住,要不然还是去道观修养。

老道士拿出一瓶药,“前面有条小溪,你先给它洗伤口,再涂上这个就会好起来,不然两个小时后他就会死。”

程远岑接过药,看着老道士清亮如婴儿的眼睛很久,忍不住问他,“你知道他是谁吗?”

老道士笑起来,“我听我师父说过,四百年前,这里有一条秉性温良的黑蛇喜欢潜伏在民间治病救人,做了不少好事,还帮道观清除附近几大恶妖,算是对道观有恩。

师父仙去之时,给我一个锦囊,上面就记录着今天的这个时候黑蛇还会来道观,让我准备好药等待。”

“多谢了。”听到他的话,程远岑感慨神奇,他的老师父居然能够算到几十年后的今天,于是小跑着去溪边帮黑蛇清洗伤口,再小心翼翼地涂上药膏。

涂上药以后血果然不流了,伤口也在慢慢恢复,只不过还是没有醒过来,凑近了还能够感觉到一点体温。

程远岑跑回原地,发现那个老道士不见了踪影,想了想,干脆沿着小路上去,到那道观去找人。既然药是有用的,那么想必道观也不会伤害祁峋这只蛇妖。

只是上山路并不容易,走到傍晚才到了山顶,这才看到几个年轻的小道士在扫地,他们衣着朴素,手里拿着扫帚,周围的房屋都已经是百年前的模样了,掉漆破败,不过还能住人。

程远岑费了一些时间才找到老道士,他从老道士口中得知:祁峋是修炼几百年的大妖,这种事情不会要去他的性命。

只不过受伤太重了,还违背了因果,应该会损失一些道行,暂时无法变成人形,就连庞大的蛇形都无法恢复,只能维持着小蛇的模样。

至于他口中的因果,应该就是在山体滑坡的时候救程远岑,相当于替一个人类去死,自然要损失道行。

老道士也不知道祁峋什么时候会变成人形,他只知道目前的祁峋没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