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央卿本来蹲在水池旁无聊地数着锦鲤,闻言眼睛一亮,扑腾着起身便往外面跑去。
“正夫。”身后,轻水提醒,“仪表。”
李央卿他一下刹住脚步,突然想到长茹午后说的。
“妻主更偏爱随公子那般矜持守礼之人。”
他每次想起,心里又似乎被割了一道口子,但他抑制不住自己奔向妻主怀抱的冲动,他转念想,万一呢,妻主昨夜对他百般温柔,万一妻主是真心喜欢他的呢。
想到这,他鼓起勇气,脚步加快往府门走去,手里还握着院里的一枝桃花。
暮色渐渐起来了,黄昏照在他的侧脸,他低头踏过石板,每踏过一个就给自己鼓一次劲。他思绪纷乱,心里上上下下飘摇个不停,在看到她背影的那一刻,却忽然神奇地沉静下来,转瞬之间,却又如千万只蝶翼扑扇。
李央卿怔怔地看着她在桃树下的背影,毫不自知地扬起一个笑脸,脚步向前踏半步。
“妻...”
骤然间,她的身影一侧露出的素色的衣角。她微微低头,略带急促地吻上那素衣的主人。
“妻主,正夫还在等你。”熟悉的温柔声音有些轻喘,“别这样...”
“今夜去你院子,我会找人同他说,让他别等我了。”
“这...不合规矩。”素衣男子别过头去,正好朝着李央卿的方向,长茹染上几分潮湿艳色的面容毫无遗漏地显现在少年眼前,是和他丝毫不同的柔弱熟夫气质,“妻主...需宿在正夫那三夜,才能来找长茹...别让正夫伤了心...”
“长茹...我好想你,今夜就让我宿在你那,好不好?”
李央卿听见琉金的声音,和昨夜对他一样的温言软语,可现在却让他冷入骨髓,如同泼墨般让世界昏天黑地。
“妻主,不可...唔!”
他的唇被封住,女子几近仓促地与他唇齿相交。
李央卿捂着脸落荒而逃,手里的花枝孤地掉在地上,花瓣凌乱地洒开,零落在泥中。
他快步跑着,眼泪挂在眼睫上,脑中搜刮着脑海中姚长茹和他相处的一言一行,到华章居时突然停下脚步,抱着头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公子,发生怎么了?”轻水远远瞧见,快步走上来。
姚长茹名声极好,性情温和,身段柔软,因病又带着几分病西子之气。
李央卿突然意识到,除了家世,他面对姚长茹毫无胜算。
当夜
“妻主...轻些...嗯...”长茹喘如莺啼,朱砂似血,在她身下绽放。
琉金沉迷地含住他雪波上的红梅,埋在他身体上。
“同你一起这么久,尚未见过岳母,你如今远嫁入府,不若我们一同去禹州,拜见一番。”她一边吃着,柔声问。
长茹青丝顺从地披散开来,像摄人心魂的妖孽,“妻主怎么突然想起母亲,去禹州千里迢迢,只怕劳累了身子。”
“陛下给我放了假,正好陪你回门,以后怕是没有这般机会了。”她手指滑过他小腹,引起微微颤抖,“我想去见见你长大的地方,长茹,好不好?。”
长茹眼中弥散开氤氲的痕迹,“可正夫那边若是心生不满...”
“你为何总提他,”琉金轻叹,“他孩子心性,性子单纯,不会轻易生怨,莫要担心了。”
“正夫在妻主那,似乎与长茹所见不同。”长茹眼底落寞,“正夫对我,有诸多不喜。”
“你莫不是敏感了些?”琉金蹙眉,低头哄他,“他瞧着颇为喜欢你。”
长茹闻言,突然颤起来,泪水滑下,晕开脸颊上敷的粉,他侧过脸去,埋在枕头中,一言不发。
琉金见此,心一慌乱,掰过来他的脸,却见晕开的脸颊脱了妆,余一个赤红的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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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室陷害/似故人归/“阿清,你回来了?”
侧室陷害/似故人归/“阿清,你回来了?”
“这是怎么了?!”琉金捧起他的脸,小心翼翼不碰触到那处红印。
长茹似乎才察觉她发现了脸上的痕迹,慌乱间抬起袖子遮住半面,缩着往后退,却被琉金拉住脚踝,“别看茹...”
“你别动。”琉金心中火气暴涨,强硬地拉扯开他的手,巴掌印更清晰地显露出来。1意*,二意
“这是李央卿打的?”她眉头紧锁,将信将疑地问,“他为何打你?”
“是长茹自己打的。”长茹别过脸,努力藏起脸上丑陋的痕迹,声音破碎颤抖,“正夫金尊玉贵,协理后院,长茹一时触怒了,受罚也是应该的。”
“他让你自己打的?!”琉金抓紧他的手腕,眼底怒火隐隐,“你是我的侧夫,不是侯府的家奴,他凭什么这样辱你。”
她心底怒火燎原,起身便要去找李央卿理论。
“妻主,别走!”衣袖被紧紧抓住,长茹连忙替李央卿求情,“妻主莫要怪他,是长茹失言说了不该说的话...”他从背后紧紧抱住琉金,“我不该...不该提随公子...”
“你对他提了阿清?”琉金脚步顿住,低头看他,隐隐责备,“为何这样做?”
“妻主果然...还是忘不了随公子。”长茹见她这般,指甲快要掐进掌心,松开环绕着她的手臂,“长茹不是搬弄是非之人,”他眼底恹恹,“正夫知道茹曾替随公子挡过刀,便以为我们二人私交甚好,心下对茹早就有了意见。”
"今日妻主走后,茹敬茶前,他让身侧的小奴特地验了毒,才肯饮下。后又支开莺歌,诘问茹随公子之事,文风喜好,穿衣发饰,桩桩件件,无一不细。"
“茹知晓妻主与随公子感情甚笃,字句斟酌,不愿让正夫心生芥蒂。”他垂下眼,眉心朱砂也黯淡失色,“可还是无意间触怒了正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