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样可好，周贵妃？”

皇爷的声音温柔，不像是顽笑，周知璟呼吸一滞，放开抓着皇爷龙袍的手，愣愣地望着皇爷。

两人静静对峙片刻，周知璟想起皇爷装病罢朝，想起刘太监带到诏狱的口谕，想起对方眼底的深情，想起曾经的那些痴缠……他心中一暖，扑上去再次抱住皇爷大腿，没脸没皮地拽着明黄色的龙袍晃了晃，如小儿般耍起无赖。

“皇爷莫要取笑臣了，臣白日是您手中刀，为您赴汤蹈火，晚上便是您的……”露骨的话说不出口，只得不清不楚道，“晚上愿承受您的恩泽。”

“主君是您，伯乐是您，一生挚爱也是您，都是您，这是不可分的。”

这便是回答皇爷最初的问题，向谁请罪，以什么身份请罪，他周知璟不想做祸国殃民的妖妃吹枕边风的狐媚子，却也存了私心希望皇爷宽恕他，想到此不免唾弃这般又当又立的自己。

皇爷眸中闪过一丝温柔，面上却依然冷着脸，冷冷道，“少给朕贫嘴，褪了裤子趴着去吧，再多说一句把你嘴堵住了打。”

“皇爷……能否给臣留点薄面，这中裤便不必褪了吧？”

皇爷直接将人拽过来往身后扇了两巴掌，皮笑肉不笑地问，“让宫人进来伺候你？”

周知璟扭着身子挣扎，“不要……”瞟了眼刑凳和毛竹板子心里发寒，抿着唇走到榻边。

倒是会享受，地板上铺了厚厚的毛毯，榻上铺着薄被，对比冰冷冷的刑凳自是好太多。皇爷不动声色地看着青年走到榻边跪下，褪下裤子，俯身趴在小榻上，挺翘圆润的双丘正好翘在榻边。

皇爷原也没打算动刑杖，只是吓唬吓唬青年罢了，见状心中发笑，并未苛责，拿起早就备好的戒尺朝着白皙双丘抽下去。

周知璟做好了挨狠打的准备，戒尺冷不防抽上身，只觉臀部被压扁，疼痛直往肉里钻，连皮带肉都痛，他闷哼一声，脸颊贴在榻上，双手紧紧拽住榻上薄被。

啪啪～

皇爷不慌不忙地抽人，每一记都铁了心让青年狠狠体会这皮肉之痛，撕心裂肺的疼痛在身后炸开，便是上回自伤，周知璟也不过挨了几顿雷声大雨点小的镇尺，这一回戒尺实打实砸进肉里，一点情面都不给他留。

不过五六记，周知璟屁股就被打了个来回，戒尺落在原本伤痕上，疼痛翻了数倍。皇爷打完二十记便停了手，将戒尺放在他腰眼处，负手问，“陈儒林到底是怎么死的？”

周知璟轻轻喘息着，身后火烧火燎的疼痛肆虐着，占据了他所有思想，他手伸向后，挨着滚烫臀面被那热度一激，瞬间收回手。

他歪着头，挤出一点思绪思考皇爷的问题，在皇爷略带鼓励的目光下咬牙坚持，“臣对他动了私刑，他不堪受辱自裁了。”

皇爷冷哼一声，明显对他的话不信，轻飘飘下了结论。

“不肯说实话是吧？那就继续趴下挨打吧。”

周知璟顿时松了口气，拿过腰间的戒尺，双手捧着递给皇爷，姿态乖顺，骨子里是一意孤行我行我素的倔强和不信任，皇爷才压制下去的怒火瞬间涌了上来，他接过戒尺狂风暴雨般砸下。

周知璟只听得一阵风声，自己还未趴好，就被落在身后的戒尺砸在榻上，大腿撞上榻边痛得他惨叫一声，那疼痛却不及身后万分。他直觉身后**被剜了去，像打挺的鱼两边挣扎躲避，却无论如何也躲不掉落在身上的戒尺。

“皇爷轻点……啊……”

狂风暴雨般的戒尺落在身后，激起了所有痛，上一记疼痛还未淡去，下一记便追了上来，密密麻麻层层叠加，所有疼痛直冲脑海，痛得他两眼发黑双腿发软，虚脱般趴在榻上。

这二十记不过一瞬便打完，疼痛却如浪潮般将周知璟吞没，皇爷拿戒尺一端戳了戳青紫色的臀，那小臀青紫交错整个肿大了两倍，早就没有往日的白皙莹润，臀面宛如被烙铁烙过一般，周知璟眼泪涌出来，上半身扬起又被一只手摁了回去。

“陈儒林到底是怎么死的？”

青年身子微微颤抖着，显然痛得狠了，背影里却透着一意孤行的倔强，说出去的话恨不得让皇爷打烂他的屁股。

“你便是打死我，他也是畏罪自裁。”

皇爷怒极反笑，“你一口一个皇爷，同朕讲君臣之仪，心底却仗着朕的疼宠为所欲为，说白了不过是恃宠而骄。左右犯了事闯了祸有朕替你担着，关上门挨顿打罢了。”

周知璟被说中了心思，羞愧地头都抬不起来，他口口声声说着男儿志在四方，岂能被关在深宫，可他做的这些事哪个不是利用皇爷的宠爱？倘若不是仗着皇爷的疼宠，他敢如此冲动地弄死陈儒林吗？

“你以为朕舍不得罚你？”

不等周知璟回答，皇爷便给出了答案。

“你说对了，朕舍不得拿国法制裁你，但是家有家规，与其让你这般不知轻重的胡作非为，不如朕先打死了你。”

皇爷取下鞭子，拿在手中把玩，

“去榻上趴着。”

到底是皇爷先心软呢，还是小周挨不过先说实话呢。

其实咱们小周大人除了会拱火，还会甜言蜜语哄老婆啊。

锦衣卫第九十章 狠罚与拥抱

鞭子尖锐，打在身上如割肉般，如若夹杂内力，那便是鞭鞭见血了。因着年少讨生活时不太美妙的经历，周知璟很讨厌鞭子这种尖锐且无情的工具。

哀求的话到了喉头，又被他咽了下去，皇爷的话像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让他羞愧地无地自容。男儿当敢作敢当，他又岂能真如女子般在皇爷怀里寻求庇护。

周知璟起身挪到榻上，每走一步身后便是阵阵胀痛，手背挨着臀面碰了碰，触手之处满是凹凸不平的檩子以及肿块，不敢想象这般伤痕累累的臀丘如何挨得起鞭子。

鞭子夹杂着火舌撕咬在肿臀上，如刀锋般直接划破伤口，原本青紫色的皮肉裂开，涌出点点血珠。周知璟惨叫一声，险些翻下榻，身后肌肉痉挛，身子抖个不停，皇爷待他平静下来再继续落鞭。

咻啪～

鞭子不慌不忙地落在青年身后，将原本青紫不堪的肌肤打得开裂，青年咬住唇，闷哼声从唇里溢出。他痛得有些神志不清了，恨不得晕厥过去，下一瞬却又被身后尖锐的疼痛拉回，无比清醒地感受这痛不欲生的惩罚。

原本伶牙俐齿的人说不出一句讨饶的话来，他这样满手鲜血的人合该被狠狠教训吧？若是爹知道了他的报仇方式，会不会也唾弃他？

皇爷盯着他渗出血点的双丘看了片刻，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目光移开，手中鞭子下移，减了两分力气落在臀腿处。青年吃痛哇呜一声哭出声来，头埋入双臂间，眼泪浸湿了衣袖。

鞭子不间断的落在臀腿处，偶尔扫过双腿间的羞耻之地，周知璟的哭声愈发无法压制，身后中裤在挣扎间早已滑在脚踝，两条白皙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双丘紧绷，腰身挺摆躲避，撕心裂肺的痛让他没办法保持平静，嘴里语无伦次地哀求。

“皇爷……”

“呜呜阿玹饶了我吧……”

带着哭腔的讨饶声让皇爷握住鞭子的手一滞，手背青筋暴起。周知璟痛得受不住滚落在地，抱着皇爷的腿哀求，眼泪哗哗浸湿了明黄色龙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