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喷水了……”从那股冲头的情绪当中缓缓地回落下来,祁阳松开咬着陈晚舟脖子的牙齿,低笑着蹭了蹭他颈侧完好的皮肤,在上面留下一片浅粉的痕迹,“……老婆好骚。”
“唔……”因高潮而紧绷的身体略微软化下来,陈晚舟小小地呻吟了一声,碧色的双眼依旧有些茫然。
这个家伙……还能做到这种事吗?
他明明能够感受到从颈侧伤口渗出的血液,滑过皮肤的触感,却丝毫感受不到伤口传来的疼痛――甚至还感到那里清清凉凉的,有种说不上来的舒适。
“我能做到的事情可多了,”轻柔地吮去从伤口渗出的血珠,祁阳用自己沾着血的嘴唇亲了亲陈晚舟微张的唇瓣,轻笑着问他,“害怕吗?”
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个人的面前,展现出自己的这一面――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够以最轻松、最无法令人察觉的方式,夺走一个活人的性命。
“……我可以轻易地杀了你。”仿佛担心面前的人无法理解自己的意思一样,祁阳将这句话无比直白地说了出来。
然而,听到他的话之后,陈晚舟却忽然忍不住似的笑出声来。
“说这句话的时候,如果那根东西能不那么硬的话……嗯,说不定还会有说服力有点,”只笑了几下,就忍受不住地夹紧了后穴,陈晚舟喘息着,仰头舔了一下祁阳唇瓣上殷红的血液,“还是说,”他弯了弯眸子,“你有奸尸的爱好?”
76不安/信任
话题一下子拐到了奇怪的方向,祁阳不由地沉默下来,一时之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连原本故意摆出的恶人模样都有点绷不住了。
他的爱人啊……每当他以为将对方给摸透了、看清了,对方却总能给他以新的意外和惊喜。
以至于他无可自制地越陷越深――再也没有翻身逃脱的余地。
俯身将自己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这个人的身上,祁阳闭上眼睛,嗅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气息,好一会儿才轻笑着开口:“当然没有。”
“但如果某个人在没有我允许的情况下,擅自死掉的话,”他在陈晚舟的颈窝里蹭了蹭,再出口的声音里,却是带上了几分撒娇的味道,“……我说不定真的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仿若威胁的语气听起来有种小孩子的任性与稚气,陈晚舟笑起来,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摸颈侧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却在动了一下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还被某个没被用在正途上的东西绑着,一时之间又不由地有些气恼:“果然只有变态这一点,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变。”
“――想要谈这些事,就不能换个时候吗?”顿了顿,他又忍不住跟上了一句。
每一回都要在做到一半的时候停下来,进行这样的交流,简直就像是――
“可是老婆明明就很喜欢……”探出舌尖,舔了舔自己刚刚咬出来的伤口,祁阳沿着血珠滚落划出的痕迹,一点点地吻了过去,“在山顶的时候,明明就不是我主动的……”
一句话就把陈晚舟试图为自己辩驳的话给堵了回去,刚刚褪去了少许绯色的面颊再次烧了起来:“那不一样、我只是……”
“只是?”祁阳低笑了一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一副等待对方解释的样子,惹得陈晚舟一阵羞恼,忍不住侧头在他的耳朵上咬了一口――然后趁着对方闷笑的机会,蓦地发力把人掀翻,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
插在后穴里的鸡巴随着上下体位的改变转动了一圈,飞速绽开的电流让陈晚舟不自觉地绞缩肉穴,喘息着几乎要倒伏下去,还多亏了被压在身下的人及时伸手扶住,才稳住了身体。
“宝贝今天好主动……”扶在陈晚舟腰际的手略微下滑,来到他的臀胯处,恶劣地揉捏掐弄,祁阳舔去唇边沾上的血迹,微微弯起的眸子里隐约浮现出被血腥气勾出的恶意。
“因为我不知道、除了这样之外,”急促地喘了几下,才稍微平复了自己的呼吸,陈晚舟用手肘支撑在祁阳的头顶,垂头轻抵上这个恶鬼有了温度的额头,“还能怎样让你相信……我真的喜欢你。”
祁阳愣住了。
“我本来觉得,我不可能接受任何犯过法、杀过人的人,”而与他呼吸交融的人,却并没有停下叙说,“但是,我发现,如果这个人是你……如果我现在才知道你做过这些事,”陈晚舟的睫毛轻轻地扑扇了两下,卷翘的尾梢搔过祁阳的眼皮,带起些微酥麻的痒,“我也没有办法、停止这份喜欢。”
“所以……为了不让我讨厌你,”陈晚舟用力地抿了下嘴唇,“就算你真的曾经做过这样的事――”
“――我没有做过。”不等陈晚舟把话说完,祁阳就出声打断了他。
“我没有做过――任何你会讨厌的事情,”看着面前的人的双眼,祁阳将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因为你出现了……虽然你并没有意识到,但正是你阻止了我。”
如果那天出现在酒宴上的,并不是这个人,那个埋有他的尸体的村子,此刻或许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
陈晚舟和眼前的人对视了一阵,微微弯起了眼眸:“嗯,”他说,“我相信你。”
温热的唇瓣贴了上来,只轻轻地一触就退了开去,祁阳看到陈晚舟的眼中,清晰地倒映着自己的模样。
“你和我是不一样的,你拥有远超我的、可以肆意操控包括我在内的人的性命与人生的能力,而我没有任何阻止约束你的办法,我一直都对此很不安,”亲了祁阳的嘴唇一下,阻止了他想要出声的举动,陈晚舟轻声笑了一下,“……就像你担心我会抛下你,选择和我一样拥有生命、一同生活在这个社会上的人一样。”
“会对自己无法掌控的事情感到恐慌、不安,并因此而患得患失……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是吗?”陈晚舟轻轻地蹭了蹭祁阳的鼻尖,“我相信你会为了我,不去触碰某些底线,所以,”他弯了弯眸子,露出稍显柔软与无奈的表情,“……也给我一点信任,好吗?”
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给轻轻地扎了一下似的,传来不知道该说是疼痛还是酸涩的感受,祁阳想起来,这并不是陈晚舟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只是每一回,那份滋生出的不安被抚平后,总会再次冒出头来,催着他一遍一遍地去向这个人确认什么。
“你以后肯定会是个好老师。”忽然就感到自己的那份不安变得浅薄起来,祁阳不由地轻笑出声,张口咬了下陈晚舟的鼻尖。
“我难道不已经是了吗?”故作不满地挑了下眉,陈晚舟斜了面前的人一眼,“有个学生可是现在就非常粘我了。”
“现在说这个……助教是想让我吃醋吗?”眼中的血色彻底消退下去,祁阳啄了下陈晚舟的唇瓣,面上的神色和缓了下来。
“你可以多向我索取一点的,”他按住陈晚舟想要直起的身体,抵着他的鼻尖,感受对方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脸上的触感,“不要总是一味地付出……会被坏人吃干抹净的。”
陈晚舟眨了眨眼睛,眼中浮现出真切的疑惑:“我有付出什么吗?”
“当然有,”祁阳轻叹了一声,“实在太多了……”
轻软的尾音,消失在两人相贴的唇瓣间。
间隔章
翻到这里的不用往后翻了,尤其是开了自动订阅的,后面是在彩蛋里放过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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