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迈步往台阶底下走,转过头,却见楚离风站在最底下,仰头望着二人,衣领里还竖着一只小白。
第56章 56“我没有骗你!”
? 两人一前一后下台阶,楚叶语负着手,看了眼楚离风,“你怎么过来了?”
前几日被关在门外的经历,楚离风似乎浑然忘了,笑吟吟上前,抱住詹玉景一只胳膊,“来找景哥哥啊。”
楚叶语皱眉,詹玉景手臂动了动,到底没在哥哥面前落他面子。前者意味不明瞧了两人片刻,未置一词径自离开。
詹玉景也想走,但楚离风壁虎般扒拉他手臂,惹他不耐,正要叫人松手,对方却凑过来用下巴蹭他发顶,像一只黏住主人的大猫,“景哥哥,你们审问那个隐月教的人……我也出了力呢。”
詹玉景抬眼看他,想了想,说了声谢谢。
楚离风眼睛一亮,像是受到鼓励,又哼哼唧唧抬起一只爪子,给他看袖子底下的伤口,“大哥在剑庄里一坐,不费吹灰之力就向你讨巧,跑上跑下钻林子抓蜘蛛的是我!你看我的手,就是被树枝刮的,都流血了……”
詹玉景低头,看清后额角跳了跳
比指甲盖还要小的一块擦伤,只渗出星星点点血丝,也不知道在哪处磕着绊着了,落了点伤处就乱扣帽子,跑过来献宝贝似的邀功。壳鶆姻籣
詹玉景道,“没猜错的话,抓蜘蛛是小白和小黑干的,应该不用你亲自动手吧?”
楚离风噎住,当时他还真没有动手,看日光正好,于是宽衣解带在湖泊里洗了个澡,上岸系好衣服,脚边就多了满满一箱赤背蛛。
见唬他不住,楚离风干脆迎面抱住腰身,软声软气跟人耍赖,“监督小白小黑也很累啊,我在太阳底下晒了好久……我看见方才大哥亲你了,景哥哥我也想要。”
詹玉景身体僵硬,少了对待弟弟的那种疼爱,被一个比自己还要高大的男人拦腰抱住,只觉得心里很是别扭。
他一言不发推开人,叠好供词揣进袖中,走回自己院落。
进了屋子关上房门,却被一只手横过来挡住。
门扇展开后,楚离风立在夜色中,怔忡望着他,眼底发红,像是快要哭出来了,“景哥哥,今晚也不要我进去么……为什么这么对我啊?”
见他要掉眼泪,詹玉景抓着门边的手指松松紧紧,叹了口气,将房门打开,“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我问你,三年前你送我那只鹞鹰呢?”
楚离风心头一跳,埋着头眼神躲闪,“……鹞鹰……死了。”
詹玉景微怔,灵宠鹞鹰通常能活到五十多岁,问之前他以为对方只是忘在灵越谷,没想到会得来这么个答案。
两人之间须臾沉默,似是想通了某个节点,他恍然道,“自然是这样……从小就挨饿受训,不招主人待见的灵宠,是死是活理当没人在意,养死了,也在意料之中。”
楚离风见他误会,心里一慌,抓住按在门边那只手,“我没有不待见它,也没有虐待它,它长得很漂亮,我很喜欢带在身边。我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玉灼他是在陪我捕猎时,被一只白尾雕扑死的。”
詹玉景没说话,楚离风看他表情,突然觉得着恼,“我没有骗你!”
对方仍然没动,像是已经认定,不管他怎么解释、听起来多么合理,都只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不会再相信楚离风这个人,包括他说出来的每一句话。
楚离风闭了闭眼,几乎要气得失控。然而,再睁眼时,又恢复惯有的楚楚可怜姿态,长睫一颤,滚落两滴泪珠,“景哥哥,你是因为那只鹞鹰才跟我生气嘛?只是一只灵宠罢了,要是你喜欢,我还可以抓几十只几百只送你。死了就死了不重要,你不要因为这个不理我啊。”
这几句话一语双关,既在说鹞鹰的死,又意指三年前詹玉景在门外听到的那番对话。
若说当时只是觉得,看詹玉景生气很有趣,那么现在他的确有一点点后悔。若是早知对方这么在意,一气就是三年不肯原谅,他或许不会用这种事逗弄人。
詹玉景默然看他,夜色寒凉,面前这张脸以及泪眼朦胧的可怜神态,与三年前的楚离风重合。只不过看的人心态已经天翻地覆,对着他的眼泪,再也心疼不起来了。
“你说得没错,不重要了。”詹玉景终于开口,语调却近乎冰冷,“那只鹞鹰是,你也是。”
关上房门后,楚离风站在原地怔了许久,眼泪滚落下来,又被他抬手擦去。
那种茫然的感觉袭来,他不禁再问一遍,屋子里那个、对他的示弱无动于衷的人,真的是詹玉景,三年前那个比亲兄长还要疼他宠他、看不得他受委屈的景哥哥么?
楚离风惯来喜欢戏弄别人,就算玩弄感情骗身骗心,也从来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无法理解詹玉景从小长在剑庄,心里有对于感情多看重,当初对他付出多少疼爱,现在就有多失望多排斥。
长相一样,语气一样,身份一样,连生气时的表情也是一模一样,詹玉景身上唯一改变的东西,就是再也不会对他的眼泪心软了。
楚离风挑眉,面无表情一下下擦掉脸上泪痕,没人愿意看,他也懒得哭。
从前在对方面前装过许多次委屈,只有这次,是有那么一点点,是真的。
第57章 57“……妈的打开让我进去”(h)
? 入夜后,一条白蛇从窗户边缘爬入,钻进被子里贴上詹玉景膝弯,在上面咬了一口,整个人顿时卸力。
它缓缓攀上小腿,似依恋似缠绵,卷住脚掌在圆润的指头上来回舔舐,蛇身在脚趾缝隙间游走,留下一片粘稠湿痕。
房门猛然推开,凉风灌入,床上的人往被子里缩了缩,只剩半张脸露在外面,却陷在梦魇中醒不过来。
楚离风关上房门,揭开被子后三两下褪去对方衣裤,动作略带不耐,不消片刻,修长强健的莹白身体展露无遗。
几根手指顺着大腿往上游走,滑过小腹与胸口红缨,点了点唇瓣,破开唇齿将中指插进去,纤长一根勾住香软小舌玩弄。
詹玉景本能的觉得抗拒,舌头推拒他,反而碰到指根处那圈契环。
久违的兴奋感袭来,楚离风目光微暗,指尖几乎要捅进他的嗓子,将契环抵在舌面上,小舌抗拒的推搡,反倒一下下舔在那最敏感之处。
喉咙被异物弄得不舒服,詹玉景哼了声,摆着脑袋往旁边缩,被人扣住下颔俯身压来,指腹摩挲饱满唇瓣,“大哥可以亲你,我就被关在门外。詹玉景,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啊?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
自是不会有人回他,他越盯越是着恼,一手捏开对方唇齿,低头吻住了疯狂攫取,舌尖扫过里面寸寸空隙,卷住对方柔软的小舌肆意舔舐。
詹玉景蹙紧了眉,下意识觉得抗拒,却又提不起浑身力气。小舌被对方勾过去吮吸,舌尖被舔得发麻,指头无助地抓紧被子,却连抬起手臂去反抗也不能。
楚离风轻轻咬他舌头,搂起上半身圈在怀中,让他只能以一个承受的姿势,将柔软的内里袒露出来。喉结接连滑动,在几声轻喘中,眼睫艰难地抖了抖,被动咽下两人的涎液。
两人只做过一次,可唯一的一次却叫楚离风久久难忘滋味。吻着吻着,原本发泄怒气的想法变质,他将人推进被子里翻身压住,从嘴唇吻到脖颈,再到锁骨和肩膀。
肩头圆润光滑,颈后还透着幽香。楚离风爱不释手,一面咬他脖颈处的肌肤,一面按住他胸口,大掌揉搓那枚红果,几个来回就叫它翘起小小的尖,又被指头摁住,在顶端孔隙上拨弄抠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