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叫楚惊雾开口,效果只怕不会好到哪儿去,论说话这门学问,两人半斤对八两,这种时候谁也别埋怨谁。
楚惊雾捏了捏眉心,抬眼却见詹玉景被一人拦下,阴影中那人身形很是眼熟。不待他细看,一串点燃符篆的明火燎过,直直往詹玉景脸上打去。
詹玉景发现火光后,立即举剑将对方推开,唐知晚后退几步撞在漆柱上。左脸一阵滚烫的痛感,他捂着脸想用亮出剑刃去看,被赶来的一人捏起脸打量
方才唐知晚朝他掷出的,乃是一枚明灭符,上附阴司鬼火,一旦贴住某个东西,就算是石头也会当场燃成灰烬。
詹玉景匆匆一挡,符篆没贴上来,却被上面的鬼火燎了左边额发和半张脸,留下将近半个拳头大小的烫伤。
楚惊雾抚摸他眼睛底下,受伤的地方眨眼间成了一片黑红色,轻轻碰一下周围筋肉就会紧绷。
他想起当初在扶风山,烟云炸开后在詹玉景后背烧起大片的火,青醉剑庄解除契环时,手腕也是当着他的面燃起一圈明火。好不容易那些烫伤的疤痕几近愈合,唐知晚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又在他脸上留了一记。
唐知晚被推开后磕到漆柱,后脑出了血,楚飞镜正在为他查看。冷不防楚惊雾大步走上来,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扇得在场四人均是怔愣。
唐知晚本就落了泪,这么一来更是哭得梨花带雨。楚飞镜站起身,推得楚惊雾后退一步,“你打他做什么?”
楚惊雾被詹玉景受伤那一幕刺激,心头怒不可遏,对着楚飞镜照样发火,一把攥住他衣领,“我打他做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他刚才在干嘛?你去看看詹玉景的脸!”
楚飞镜低头,詹玉景捂着左脸,叫他看不清楚,然而地上掉落的明灭符他却认得,这是会要人命的东西。
他闭了闭眼,被这一连串的荒唐事搅得心烦,缄默片刻,“阿晚平日不会这样,你知晓他近来的遭遇,他的情绪已经失控了。从明天开始,我会叫人看住他。”
楚惊雾将他搡得后退半步,看一眼地上形容狼狈的唐知晚,头发凌乱又是哭又是流血又是掌印。
大概也觉得对方凄惨,没再多说什么,他俯身将詹玉景打横抱起,越过二人快步穿过长廊。
第201章 201“你信不信,我可以找根链子将你锁起来”(微h)
? 楚惊雾将詹玉景带回房,叫下人拿来药油和冰块,给他仔细抹了药,又将冰块装进布袋里。
见药油颜色变淡了,方才将袋子递给他,“这伤要死不死偏偏弄在脸上,好在不深,明天起你每天去灵泉敷一敷,有个六七日就能消掉了。”
詹玉景将冰袋压在左边脸上,“不必去灵泉了,我后天就离开灵越谷,这伤等回去了再治。”
楚惊雾皱眉,药酒盖子摁紧后,咚的一声放在桌上,“你在同我开玩笑么?伤的是你自己的脸,你这么着急跑回青醉剑庄干嘛?”
詹玉景道,“我先前答应了父亲和外公,会尽早带他们离开,尤其我父亲很不愿意在这里久待。虽然比不上你家灵泉,但青醉剑庄也不是没有药,我回去之后一样治得好。”
“你说得轻巧,那可是阴司鬼火弄出来的疤,你以为你随便去聂家的府库里翻两根灵芝来吃,它自己就能消退得干干净净了?”
楚惊雾要被气笑了,一双狭长明眸狠狠盯他,“说什么你爹在灵越谷待不下去,其实只是你自己不想久留吧?灵越谷有这么叫你讨厌,还是说我们四个有这么叫你讨厌?这次走了又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这几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詹玉景瞥他一眼,面不改色道,“以后不会再回来了。要是你想说的说完了,麻烦出去带上门。”
楚惊雾冷脸站起身,却没有转身出去,而是反手将他拎起来推在桌上。
詹玉景下意识往后一撑,几瓶药油叮咚滚地,他反手去抓桌边的剑,被楚惊雾一把夺过扔在地上,用靴底踩住了。
詹玉景生气,张嘴要骂他,被压在桌上迎面亲了一顿。挣扎时蹭到脸上伤口,短促地抽了口气,楚惊雾察觉到,竟退开些低头看他的脸,“疼吗?”
这一问属实惊到了詹玉景,他从没想过这两个字,有一天会从楚惊雾嘴里说出来。
掀起眼皮迟疑地望着对方,楚惊雾趁机凑近了他,与他目光胶着难分,品尝一般,咬住那片唇瓣一下接一下轻吮。
这种吻得堪称温柔,温柔到不像是楚惊雾给的。直到腰封被解开胸口一凉,詹玉景才回过神,撑起上半身要看,却立即被对方压回去。
楚惊雾逼近他衣衫散乱的胸膛,一手覆在胯间,轻轻揉着他,“别怕,我不动你。”
那只手时轻时重,极有技巧地逗弄敏感处,没一会儿詹玉景就被他揉得硬了。阳根被对方握在掌心,探进去撸了几下,将裤子褪到膝弯。
两人先后低头去看,骨节分明的手指圈住涨紫色阳根。只是瞥了一眼,詹玉景就收回目光仰躺在桌上,被握住的物什却不知羞耻地跳了跳,被刺激得极为兴奋。
他抬臂挡住双目,感觉阳根被对方用力揉了几下,随后纳入一个湿软温热所在。
隐约猜到那是什么,詹玉景猛地睁眼去看。楚惊雾跪在两腿之间,将硬热的阳根含进去半截,缓缓进行吞吐,一面揉着两瓣丰满臀肉。
“嗯……嗯……楚惊雾……你别……”
他伸手去推对方脑袋,楚惊雾却含得更深,技巧虽然生疏,但这是詹玉景头一次被人口侍,其中滋味与之前在床上大不相同。
他被刺激得满头热汗,僵了一会儿没忍住,缓缓摆动腰肢在对方嘴里抽插。楚惊雾做了几个深喉之后,精关一松射进对方喉咙里。
詹玉景仰面躺在桌上喘气,半闭着眼只余滚满热汗的胸口不断起伏。
楚惊雾含着他的精液,慢慢咽进喉咙。扯开詹玉景挡在眼皮上的手腕,在腕骨间微微用力咬了一口,低头又去亲他唇角,“詹玉景……”
詹玉景尝到自己精液的气味,不由觉得羞耻,推他肩膀,反被圈住腰身压得更紧,彼此凌乱的呼吸交错起伏。
楚惊雾勾了他的软舌舔弄,认真吻他很久,在他耳畔低喃道,“你别走,往后要我怎样都行……留下来陪我,嗯?”
詹玉景抿唇,被他亲得有点晕,可脑子还是清醒的,对方松开的间隙回他道,“不。”
“……”
楚惊雾笑了声,像在自嘲,面上却全无笑意。
抬起上身低着头看他,将他一只手压在头顶,按得死死的,“你信不信,我可以找根链子将你锁起来,关在青醉剑庄和灵越谷,乃至大哥他们都找不到的地方。到时候,你还敢不敢对我说不?”
语气半真半假,詹玉景直觉对方不是在玩笑。警觉地坐起身,手腕却被压得无处着力,冷声道,“你要像唐寒松囚禁我爹那样,将我一关就是一二十年?”
詹别烨对两人来说都是雷区,楚惊雾曾在病中看望过一次,犹记得对方人不人鬼不鬼的惨状。心下一惊,手上的钳制松了些
他怎会忍心让詹玉景变成那副模样?
压住手腕的力量一撤,詹玉景立即将他推开,捡起孤墨剑草草拍掉上面的灰尘。
楚惊雾开口刚说了个“我”,詹玉景已冷脸将他赶出去,关上房门再不理会,坐在桌子边缘擦拭剑鞘上的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