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1 / 1)

200多年的老式建筑,房间都很小,放下两张床之后就没什么活动空间,刚刚够走路。

陈柯在一张床上坐下,捏着石霖殊手腕说:“嗯?还用问么,你睡哪张我就睡哪张。”

石霖殊迈了一步,挨着陈柯坐下,在床垫上颠了几下,木结构的床架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听了会儿又说:“不行吧,你看这床,没200年,也有100年了。”

“没事的,我们动静小一点…”陈柯揽着石霖殊的肩,和他一起躺下,“你不能出来玩就跟我分床啊。”

“……”

“你好冷漠。”陈柯开着玩笑,凑上去贴他嘴唇。

石霖殊扒着陈柯肩膀,翻到他身上,压着他认真亲了会儿,才拍拍他脸问:“行了吧?”

“嗯…这还差不多,那这张是爱床,那张是睡床。”陈柯握着石霖殊的腰不让他起身。

“还爱床和睡床?什么鬼?”石霖殊圣诞节前已经休息了几天,整个人的状态都很放松。

“那我来给你演示一下?”陈柯大腿一抬,把石霖殊又掀倒在怀里了,搂着继续吻了起来,手还不老实地撩他衣服下摆,一层层往里钻。

“打住…打住…”石霖殊反手去抓陈柯的手,陈柯却开始挠他痒痒。

石霖殊被闹得有点岔气,拍着陈柯肩膀说:“停停停…趁着天还亮着,我们先出去逛一圈吧?”

陈柯也并没想真的干什么,但还装作扫兴地扶石霖殊坐起来,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抱着不撒手。

“你有什么诉求?说吧…”石霖殊冷冷地问,陈柯撒娇基本都有目的。

“嗯…”陈柯拉开一点石霖殊的衣领,嘴唇贴着肩膀,“在外面度假是不是可以种草莓?”

陈柯一直都很小心,不会给石霖殊留任何痕迹。一是舍不得真用力吸咬,二是石霖殊有些淤青体质,一个吻痕要褪好几天,周五弄的周一还在,有被学生看到当作谈资的风险。

相对的,石霖殊就毫无顾忌,本身口欲也强,经常这里啃几口,那里吸几下的,陈柯脖子肩膀手臂上都是深深浅浅的草莓,一茬没好又被新种了一茬的,好在他吻痕褪得快,也不跟公司员工避嫌。

石霖殊前一天就已经答应他了,没想到还会再问一次,就低笑了一声说可以。陈柯心满意足,搂着“滋滋”嘬了好久打上标记。

圣诞节那天很多餐馆都不开,好在酒店体贴地有供应圣诞晚餐。酒店厨房规模不大,餐厅也只有4张桌子,所以住客都得按照预约时间进行晚餐。他们办理完入住,便预约了8点晚餐。

8点应该是最后一批晚餐了,4张桌子除了他们之外,就还有一对青年男女。餐厅不大,大家都压着嗓门小声聊着天。

他们本来对酒店厨房期待值就不高,菜式选择有限,而且只供应当地菜系。

餐厅放着舒缓的爵士乐,灯光幽暗,桌上额外点了蜡烛,照着脸上一闪一闪的。

石霖殊吃得正认真,陈柯抬腿蹭了下他脚踝。

“嗯?”石霖殊抬头看着陈柯。

“没事,就碰碰你。”陈柯说完又连着蹭了好几下。

石霖殊低笑了一声,继续吃。陈柯已经吃完主菜了,在等甜品。

餐厅边上连着客厅,那里有沙发茶几还有一些有关别墅历史的陈列品。

客厅正供着餐后酒,有好些住客坐在沙发上边喝边聊。也不像连锁酒店大堂会有电视机,一切都很古早。MuMu

这样的小型酒店,容易给人在别人家做客的错觉。

甜品上来后,陈柯又说:“你说会不会有人在那边沙发上亲热过?”

“肯定有的吧,晚上偷偷跑上来,或着白天没人的时候。”

“嗯…好有感觉。”

陈柯就是在逗石霖殊,平时他没这么多杂七杂八的想法。

“你看那张深红色的单人沙发,靠背好高,趴在靠背上,角度正好…”石霖殊说完往嘴里送了勺冰淇淋。

陈柯回头看着沙发,好像真的在想象那个姿势。石霖殊塞了勺冰淇淋给他:“别做梦啦,墙角有监控的。”

陈柯又转了点角度,果然看到了监控摄像头,一脸失望地骂了句:“没劲…”

睡前两人挤在一张床上,敲定了第二天的行程。石霖殊期间赶了几次,陈柯都赖着不肯去另一张床上。

石霖殊晚餐后喝了几杯波特酒,回房间时就有点昏沉,躺平了更是迷糊。陈柯见什么都做不了,也就安分地搂着人睡了。

第二天,他们逛了老城里的地标景点和传统文化街。有几个景点是奴隶主的旧居,被保留下来,主要是为了记录当时的奴役制度那段历史。

本地人,无论有色人种与否,参观时可能更感同身受一些。石霖殊和陈柯这种一代移民,对奴役制历史只有浅显认知的,参观时只是觉得环境森冷压抑。

本来计划参观三处类似旧居的,逛完第一个他们就决定不继续参观其他的了,改在了码头公园晒太阳吹海风,身心都舒适了很多。

晚餐后,两人又溜达回了文化街消食,石霖殊提议喝酒,他们就找了家不太吵的酒吧。

两人都只点了啤酒,酒吧里人不多,灯光暧昧,驻唱歌手坐在台上,卖力地一首接一首唱着乡村歌曲。

临近10点,石霖殊去了趟卫生间,出来时没有回到他们的卡座,而是在吧台坐下了。

陈柯等了一会儿没见着人,便回头张望,瞧见一个本地人站在石霖殊边上,看样子是要给他买酒。

陈柯盯了一会儿,直到那人离开,才无奈地转回了头。石霖殊要坐在吧台,他不能把他怎么样。有人要给他买酒,他更不能怎么样。

没几分钟,石霖殊握着两瓶啤酒,站定在陈柯面前,带着笑和他打招呼:“嗨,这儿有人坐吗?没人的话我可以坐吗?”

陈柯挑着眉,刚才的事情还郁闷着,就没好气地说:“有人。”

“噢…那人呢?”

“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