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从鼻子里发出闷哼,两只抬起来的手揪住了他的衣襟,软绵绵的任凭他动作,没有做出半点应有的抵抗,仰起的脖颈也被溢出的唾液打湿。

“……喜欢……”又一次分开交叠的唇瓣时,秦知听到了几近梦呓的含糊字音,“接、吻……”

心脏不受控制地重重一跳,秦知看着池砚舟那双明显不含多少清醒的眸子,急促地喘了两声,终于还是没忍住,再次俯身压了上去。

这一回他亲得又急又凶,毫不收敛的力道让池砚舟的舌根都开始泛疼,眼尾也因过度的窒息而洇开些许湿意,喉咙里泄出混着水声的细弱呜咽。

但秦知到底没有让事情继续发展下去。他亲昵地蹭着池砚舟的额头,吻去池砚舟眼角浸出的泪花,贪婪地嗅着池砚舟身上的味道,感受着额头传递过来的温度,觉得自己中了一种无解的毒。

而他只想将能够滑开自己喉咙的刀片,更加切实地交到对方的手里。

毕竟这个“恶魔”,看起来实在是太迷糊……太生疏了,不是吗?

唇角不自觉地弯了弯,秦知正要再开口,却见眼前的人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轻喘着开了口:“不是……”还没恢复平稳的声音带着颤,细细软软的,还夹着几分没能散去的哭音,“不是、恶魔……”

秦知愣了一下,还没询问,池砚舟就吸了吸鼻子,用更小的、几乎没法用耳朵捕捉的声音说道:“是、魅魔……”

大脑宕机了两秒,随后飞速地翻找出记忆中与这两个字相关的所有内容,秦知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心跳也变得剧烈,后背由于紧张一阵紧一阵松的,好一会儿才总算从嗓子眼里挤出了声音。

“所以,”他用力地掐紧了手心,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尽可能平稳一些,“你并不想要我的灵魂,或者别的什么,只是想……”秦知小小地吸了口气,把最后的半截话说了出来,“……和我做爱?”

没来由地,池砚舟感受到了一种危机感。

明明眼前的人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询问的问题也是在这种情况下的理所应当甚至连语气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可池砚舟就是莫名地感到后脊一阵难言的麻。

他不自觉地往被子底下缩了缩,拉开了两人之间太过紧密的距离,被抓着拉高的被子盖住了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在外面。恪鶆瘾葻

然而,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好半晌之后,他还是在被子底下轻轻地、轻轻地点了一下脑袋。

下一秒,池砚舟整个人连同外边包裹的被子一起,都被抱进了秦知怀里,额头、眼尾和头顶落下细密的吻。宽大的手掌隔着被子按上了他的小腹,试探地压了压。

“那之前那些,够吃吗?”池砚舟听到秦知这么问,低哑的嗓音里好像混进了别的什么。

池砚舟迟疑了一会儿,又点了点头,从被子底下传出来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撑。”

秦知忍不住笑起来:“所以,不会去找别人,对吗?”

池砚舟眨了眨眼睛,把被子拉下去一点,露出了有点泛红的鼻尖,老实地回答:“找不了别人。”

尽管按照前辈的说法,他无法接受他人触碰的这种“小毛病”,通常都会在真正做过一次爱之后消失,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却并不想再去找其他人进行尝试。

“你……”被子又拉下去一点,边缘搭在了下巴尖上,池砚舟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学着前辈教导的那样捏紧了被角,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可以养我吗?”

最后上挑的尾音被吃掉了,池砚舟的下颌被捁着,强硬地抬起,嘴唇被啃咬着吮,舌头也好像要被吞掉就好像自己真的是对方的食物,被用各种方式肆意地品尝。

终于被放开的时候,池砚舟已经彻底被亲晕了,吐着舌头不知道收回,被含着又舔了好一会儿。

“你需要人类的食物吗?”等眼前的魅魔眸中恢复了一点清明,秦知就蹭着鼻尖问他。

池砚舟不想说话,摇摇头,又点点头。

很奇异的,面前的人迅速地就理解了他想表达的意思:“不需要,但想吃?”

池砚舟点点头。

秦知又笑起来。他问:“有什么想吃的吗?”

池砚舟又摇摇头。

“那我就看着做了?”秦知问。再次得到了点头作为回答。

于是他亲了亲池砚舟的额头,直起身来:“那我去做饭了,等我一会儿。”

“……老婆。”

空气里飘着的尾音被房门关上的声响震散,池砚舟又等了一会儿,才从被子里坐起身,转过头看了看秦知刚刚所在的位置。

好像……也不是很难。

池砚舟根本都没觉得自己在这个过程中有做什么,也完全体会不到前辈所说的、需要进行的各式各样的工作。

身后的尾巴微微勾起来,桃心尖尖无意识地左右摇晃着,显示出池砚舟自身都没有察觉到的好心情。他站起身,任由身上那太过宽大的衣服垂落到膝盖上面,赤裸的双足在铺着的地毯上走了两步,忽然顿住。

池砚舟扭过头,看了看自己身后舒展开来的双翅,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这间衣服在腰侧划开了两道口子,正正好好让自己的翅膀穿过,不会产生任何的不适。

……翅膀的羽毛似乎也格外蓬松。

像是被仔细地清洗过了,又小心地拿热风吹干,羽毛根都有种难以言述的舒适轻松。

尾巴尖不受控制地往上勾起,池砚舟看了看被关上的房门,往后走了两步穿上拖鞋,才慢吞吞地走出了房间,乖乖地坐到饭桌前等待投喂。

第146章 7亲密关系

池砚舟就这么住进了秦知的家里,自然顺畅得挑不出任何错处。

甚至在确认了这一点的第二天,秦知就拍下了和池砚舟之间的合照,发到了自己的个人账号上

照片里的魅魔被蓄意灌了一点人类酿造的、度数不低的酒,面颊酡红、双眼迷蒙,晕晕乎乎地靠在秦知的身上,冲着镜头笑,头顶的骨角都没有收起来,画面的一角还能看到一点露出来的尾巴尖尖。

然后在不到一秒之后,又迅速地被删除。

【秦知v:我老婆太好看,果然还是藏起来比较好[玫瑰][玫瑰]】

那太过离谱的操作,让哪怕手速最快的人也没能成功地存图,在评论区留下哀嚎一片。

而某个对此毫无所觉的魅魔,则在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整天之后,被一种溺水般的窒息感给逼着,挣扎着从梦境中浮出。眼前那个造成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则舔着嘴角,不紧不慢地剥掉他身上最后的布料,把自己挤进他的双腿之间。

“睡醒了吗?饿不饿?”滚烫的阳具没等话音落下,就已经闯进了逼仄湿热的穴道内,直直地操到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