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左龙和阿威只冲了几步,就被眼神喝住。
阿雅举刀,泪光中亡了双目,这几秒的时间里她想了什么,她想到自己那么信任着这个男人啊,曾经他好温柔,风华英俊,学富五车,他好厉害,她有些崇拜他的,后来住进这里,他时不时不耐烦的情绪中显露关心,威严中自由一股待人之厚。
所以那日简轩仪在教室拦住他,揭穿这个男人的真面目时,阿雅傻傻,还不愿意相信。
自己被这个人迷惑到了什么地步?甚至……甚至那天晚上他喝醉欺负她,当时阿雅被吻到天黑低暗,是有过恍惚的。她抖得不像话。
她分不清楚那是什么情意,朦朦胧胧的一再佐证敲醒自己,喜欢的不是简轩仪吗?
可是,如果不介意,那第二天早晨看见那个漂亮姐姐从他房间里出来,为何那样的不舒服?
阿雅小脸煞白,颓然落泪。
突然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贱的女孩子。轻信于人,依靠于人,甚至还对他产生了一点似懂非懂的朦胧感觉。
而这一切,都是对拼命保护她的爹地的最深的侮辱,最可笑的回应!
她怎么活成了这样?好恨,厌恶这样的自己。
她踮脚,刀尖刺向他坚硬的胸膛,一厘米的距离他两指慢吞吞地夹住了刀刃,阿雅使力,他的手指流血,吓得她牙齿打颤。
身子要坠,却被他一掌撑住,他倚着墙壁,长腿足踝交叠,那样闲然之姿,浑身的危险如兽气息,铺盖下来,囚住了阿雅。
他俯瞰着她,望她凋零如同小花瓣的可怜模样,浅色氲流的眸底,是那样的残忍笑意,低低沉沉地对她讲:“阿雅,是不是对你讲过,我坏的模样你没见过,不要太武断的好。”
“现在,见到了吗?”
他的呼吸越来越近,同时,刀刃抵到了他的胸口,戳破白色的衬衫,阿雅看着刀尖划破古铜色的遒劲肌r。
她面无血色。
男人的模样,笑得风雅,好似不过蚂蚁爬过一般。
他带血的手指抚摸上了她的脸,小小的颊畔,清丽可人,大大瞪出来的眼睛,黑漉惹人,生得美就是有罪的。
“我没什么可遮掩的,人坏至此,对你爸也说过,我就是想叼你。”
“小眼神那么迷茫无助,恩,听不懂吗?”呼吸凑近她童真的耳畔,低声一字一句:“没得到你一日,我就想曰/你。”
阿雅觉得脸上的皮r,全部麻痹冰封住一样。
他的手包住了她颤颤握刀柄的小手,用这力度下阿雅几乎骨碎,他漫不经心地笑开:“你知道真相和不知道真相,我根本不在乎,结果也改变不了,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呢,要么拿着这把刀杀了我捍卫贞洁,要么,你就不得不从此跟定我,当我女人。”
520:此情可待:你要乖,阿雅【6000】
他如此强硬,如此狂妄,说话时慢条斯理带着笑,好像有商有量。【】
说完,就真的松开了手。
阿雅的身子连同脑袋不住地轻晃着,无意识的,崩溃状态下身体的真实抽/搐反应。
握着刀柄的她那样子可怜又滑稽,像一只刚出窝的小白鼠,太小了,太弱了,甚至踮起脚才能刺到他的胸膛。
席城解开了白色的衬衫衣扣,大片蛮缠的肌理露出,还有胸膛靠左,一条嫩色狰狞的疤痕。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长指慢慢地拎着她的手腕,刀尖从皮肤里出来,挪了位置,对准那块伤疤,善意地提建议,“朝这里捅,阿雅,这个d是你爸为你做好的准备。”
什么意思?
阿雅通红恍惚的眼睛望着他,眉峰挑的那样玩世不恭,衬衫皮带西裤地穿着,模样依旧俊美无双。
可,这是一个人吗?
恶魔。
死,杀,对他来说是玩笑吗?
她又如何揣度得了这样一个男人的心理,欺负的不就是她小小十七岁,看见水果刀都会吓得脸色发白吗?
他笑着让她杀了他,说这话时,百分之九十五是笃定的,这双清弱柔小的双手,握刀已经用尽了全部力气和勇气。
她不敢的。
阿雅的行为,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刀尖对准手术伤疤刺下去的时候,阿雅好静,手都没有抖一下。
赤红莽怔的双目里,盛满的只有爹地的死,满腔不可自拔的恨。
刀尖下去了几寸?
血y顺着伤口溢出来,染红了白色的衬衫,越来越多。
直到猩红铺盖満阿雅的眼眶,她才恍惚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不……我不是你,我爹地是警察,我不杀人,不,不……”她嘶叫着松开了刀柄,颤颤地后退,染血的细指根根发抖,捂住嘴唇,瞪大了眼睛望着他胸口一把刀,血水满身而动也不动,仍旧笑笑地望她。
“疯子……你这个疯子……”
阿雅吓坏了,颤颤巍巍地撞到餐桌上,那人漫不经心地拔了水果刀,仿佛都不是从自己身体上拔出来。
旁边左龙和阿威久经杀场,也都微微变了脸色,城哥的冷脸却禁止了他们上前。
胸口的伤口一空,流血更多,他就这样一边溢血一边朝那株小小吓坏的花儿走过去,温柔地大手拥住了她的后腰。
细如枝折,清香诱鼻,他闭了下眼眸,轻吻着阿雅雪白的颈子,告诉她一个成熟男人此刻偾涨的感受:“阿雅,你果然是不同的,你不懂男人吧,越血腥越冲脑。真的刺下来了啊,小手都不抖一下,我的阿雅,哪个男人舍得放过你?看这架势也知了,艹起来很给劲,恩…会不会给劲儿阿雅?”
阿雅望着男人脖颈处可怕的喉结,沉睡的兽一般,缓缓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