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1)

温迟鹤闷哼了一声,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褥子,喘息间,段沐尘的手指却仍旧在前面的穴口进出,似乎执意不放过这里。

段沐尘一边在后面深深撞击,一边在前面挑弄,嗓音低柔:“为什么是后面?”

温迟鹤被撞得呼吸紊乱,神智恍惚,根本无暇思考这句话的意思。他只觉得段沐尘今晚像是发了疯,动作比往日更加猛烈,不给他丝毫喘息的空隙。他本能地伸手去推,却被对方握着腰侧,压着他继续深入挺弄。

就在他意识都快被冲散的时候,段沐尘忽然又在他耳边轻声道:“是因为前面……要留给父皇吗?”

温迟鹤猛然睁大了眼,没来得及反驳,就被更深的撞击堵住了所有声音。

他意识被快感的潮水冲得几乎无法思考,只能喘息着摇头。他实在不明白段沐尘的脑回路为什么非要在这种时候说起永熙帝,可如今的他根本没法思考这个问题,他被压着,喘不过气来,只能本能地承受着一波波快感的侵袭。

段沐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动作更为激烈,像是某种偏执的惩罚,狠狠地撞入更深处,反复碾压着他最敏感的地方,让他连喘息都变得支离破碎。他不知道自己被弄到泄了几次,直到体内深处被滚烫的白浊灌满,温热的液体顺着后穴缓缓流出,段沐尘才终于停下动作,轻轻喘息着,将他抱进怀里。

可他还没完全回过神,就被人翻了个身,双腿被分开,后背贴在锦被上,锁骨和胸膛瞬间暴露在段沐尘的目光下。

温迟鹤一惊,刚要抗拒,段沐尘已经低下头,含住了他胸前的凸起,舌尖细细地研磨着,齿尖偶尔轻咬,留下一圈圈浅淡的齿痕。

他的唇一路往下,沿着锁骨一路啃咬,带着某种刻意的标记意味,直到他前面的穴口,才缓缓抬起头,凝视着他。

温迟鹤喘息间带着颤音:“你……轻点……”

段沐尘的手掌扣住他的腰,声音带着一丝低哑的笑意:“小鸟是怕父皇看到吗?”

温迟鹤已经快被这人折腾疯了,眼角还残留着快感过度带出的生理性泪痕,皱眉虚弱地反驳:“你别说他了……”

段沐尘没再继续问,下一瞬,他的炽热毫无预兆地贯穿了他前面的穴口。温迟鹤瞬间猛地仰起头,眼角再次渗出湿意,指尖死死抓着床单。

身下的快感如潮水般翻涌而来,他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这场情事,比以往更彻底地把他折腾得失去自我,段沐尘像是有着无穷的精力,一次又一次地要他,让他彻底沦陷在快感里……

直到彻底被榨干,被迫承受着体内深处的滚烫烙印,他才终于意识模糊地昏沉过去。

段沐尘看着昏睡过去的温迟鹤,眼底幽深。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温迟鹤的额头,指腹缓缓摩挲着他的侧脸,似温柔,似深思。

半晌,他低声喃喃道:“……小鸟是我的。”

--------------------

文名改了,源于昨天上网自搜看有没有盗文的时候发现跟一个很讨厌的XX撞名,所以连夜改名。明天会再更一章,此文已全文存稿(24章完结)。

可能有人会问(其实没有人问):没什么意外的话,文不会隐藏、也不会坑,是一只海外鱼。

16、沐辰沐尘

段沐尘的人生,在九岁那年,彻底崩塌。

那一年,鸾贵妃死了,死得干干净净,连尸身都没能完整带回来。他还在昏迷的时候,就隐约听见有人说话。

“这孩子命真大,竟然没死成……明明算好了那条路、那个天气,必定塌方的。”

“是啊,鸾贵妃死了,偏偏他活着。”

“活下来也没用。”

“回头等他醒了,再一剂药,直接送走。”

那时候,他的意识还沉在混沌之中,可心脏却猛地缩紧,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他本以为,自己醒来后,第一眼能看到的,会是他的父皇那个总是笑着说最疼爱他的人。可他等了很久,没等到皇帝,反而等来了那晚人们口中“送他上路”的毒药。

他看着那碗药,手指微微颤抖,心脏跳得厉害。下一刻,他忽然猛地推翻药碗,瓷器碎裂的声音惊得宫人变了脸色,他则趁着混乱跌跌撞撞地冲出去。他什么都顾不上了,他要去找父皇,只要父皇在,就没人能伤害他。可就在快要推开殿门的那一刻,他听到了永熙帝和皇后的对话

“这件事,是皇后你的安排?”皇帝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臣妾只是替皇上分忧罢了。”皇后的声音依旧温柔从容,不带丝毫杀意。

沉默片刻,永熙帝冷笑了一声。

“鸾贵妃母族势力太盛,朕早就看不惯了。”

那一瞬间,他脑子里轰然炸开。原来,母妃的死,不只是皇后的手笔,而是父皇的默许。

他怔怔站在殿门口,呼吸一点点冷下来,直到彻骨的寒意从四肢爬满全身。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这皇城再无依靠,父皇根本不会管他的死活。如果想活下去,他必须变得“无害”彻彻底底地“无害”。

他狠狠揪住自己的头发,把自己弄得一团糟,跪倒在地,嘴里胡乱念叨着听不懂的词句,像是疯了一样。那夜,他被拖回宫中,没有人再给他毒药,但他也再没资格去见皇帝,甚至没有人为他请太医。他活下来了,却彻底成了所有人口中的“傻子”。

皇后恨鸾贵妃,恨不得她死得尸骨无存,可即便人死了,仇人的孩子还活着,她也不会轻易放过。

段沐尘本该在那场塌方里一同葬送,可他命大,偏偏活下来。既然如此,那便留下他,让他成为笑话,成为皇宫里供人折辱的活祭。她亲自下令,把“沐辰”改成“沐尘”,将璀璨星辰贬作尘土。

“从今往后,你便是段沐尘。”皇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温和,眼神却带着掩饰不住的鄙夷。

段沐尘跪在金銮殿上,缓缓抬头,露出一抹傻气的笑。

“谢……谢……母后。”

他的音调断断续续,含混不清,像个真正的傻子。可谁都不知道,在他垂下眼睑的刹那,掌心指甲几乎掐入血肉,深埋在身体里的怒火,如同炙热的岩浆在骨血间翻腾。

皇后看着他狼狈卑微的样子,冷笑了一声。这张脸,实在太像那贱人,活着就是天大的讽刺。

她不杀他,但要看着他一步步烂掉。

从那以后,他便成了真正的“傻子”。

他活着,却再也不是个人。

曾经奉承他的宫人换了一张脸,他们轻视他、嫌弃他,甚至欺辱他。曾经跟在他身边的小太监,忽然变得趾高气昂,在他饭里吐口水,还恶狠狠地说:“傻子也配吃饭?”

他实在饿得受不了,偷了一块点心,被宫人按在地上狠狠踩住手指,讥讽他疯狗抢食。有一次,他无意撞见一个小太监偷懒,结果被诬陷偷东西,被罚饿了一天一夜。可是他不反抗,只是用那双漆黑的眼睛看着他们,像一个真正的傻子,咧嘴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