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禾栀失神地睁开眼睛,她刚刚高潮过,只觉得眼前耸动的男人有些模糊,她在激烈的撞击中抽出手臂,揉开眼里的水汽。
房间开始异常地潮热,沉闷的?空气热燥地滚动地发酵,粘稠的搅弄声愈发清晰。
盯着蒋泽赋明显凸起的喉结,脖颈上覆盖着一层细密的汗珠,缓缓流到起伏的胸膛上……
她快被眼前的人给迷晕了,于是大口的喘着气,媚叫出声。
“嗯…啊哈…”
她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唇,他的眉、他的眼,将蒋泽赋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拨开,完整露出他沉醉于情欲中的眼睛。
“射给我吧,好喜欢你,想要你。”杨禾栀轻声说着,声线在婉转间满是情愫。
蒋泽赋一愣,操干的动作顿时凝滞,腰眼传来灭顶的快感和麻意。他抵着深处,将白色粘稠的精液隔着薄薄一层套,尽数灌进了她的甬道底端。
一轮激烈的性事过后,二人身下的床单已经快湿透了,蒋泽赋只好先把杨禾栀抱到了次卧休息,他把床单扔到了卫生间又换了一张 。
一切就绪,床头暖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床单上。杨禾栀软躺在男人的手臂上,整个人半蜷在他怀里。
歇了会儿,她似乎是想到什么,翻身凑在蒋泽赋的胸前,两肘交叠,把下巴搁上去,用指甲在他胸肌上画着圈。
“一会儿我在上面吧,行吗。”
蒋泽赋失笑道:“刚才不满意?”
“不是?不满意,是我们在调情啊。”杨禾栀纠正蒋泽赋的话,笃定地说,“换种方式而已呀。”
蒋泽赋另一只手掐住杨禾栀的脸,作势晃了下那一小团颊肉,喉间溢出低笑,调侃她:“看来杨秘书会的还挺多。”
杨禾栀不服气,“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哈哈哈哈,你可太可爱了,栀栀。”
蒋泽赋难得爽朗地笑出了声,他刚想翻身压住她,来一记绵长深吻。
杨禾栀搁在旁边的手机便不合时宜地低响了起来。
她推开蒋泽赋,坐起身来够上手机,却突然顿住。只僵硬地盯了会屏幕,迟迟没敢按接通键。
蒋泽赋也探身看了眼她握着的手机,明显的两个字备注着:「凌宇」。
……
他眼神凉飕飕的,说得像是轻描淡写:“接吧,放免提。”
杨禾栀呐呐道:“不太好吧……”
蒋泽赋用死寂的眼神凝望着她:“难道你还想背着我接他的电话?”
“你们是要聊什么见不得人的?”
杨禾栀:“……”
她沉默了。
到底谁是小三谁是正宫啊……
磨了几秒钟,她只得接起电话,那头的蒋凌宇虚弱的声音传来。
“喂,栀栀……”
杨禾栀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赶紧问他:“嗯,怎么啦,凌宇。”
蒋凌宇干涩着嗓子,听起来很难受。“元宝不见了……我还发着烧,找不到它。”
“你在哪里,过来帮帮我好吗……”
杨禾栀呼吸一滞,脸颊变得发凉。
她侧身一看,蒋泽赋还在平静地望着她。?
062|可怜的男人,沉默的女人。
“你在哪里, 在家吗,我现在过去找你吧。”听到蒋凌宇的哽咽声,杨禾栀不免也有些担心了。
蒋凌宇比她小一岁,一直以来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她不是没有感觉。和他在一起,这是杨禾栀在当时的窘境下,能做到的最好选择。
他的温柔、体贴,甚至是那些略显笨拙的示好,都让她无法完全硬起心肠。即便她的心已经悄悄偏向了蒋泽赋,可她也无法对蒋凌宇的脆弱视而不见。
“栀栀,我就在家,你来找我好不好?”蒋凌宇的声音颤抖,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我真的好难受,我好害怕……”
杨禾栀攥紧手机:“害怕什么?”
“怕你讨厌我。”蒋凌宇的抽哒声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栀栀,我烧得快死了,我就在想,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想到了什么,很是惶恐,“等你不要我了,你是不是就跟我哥……”
蒋凌宇说到这里,就突然停住了,好似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电话那头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和窗外簌簌的雨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凄凉。
杨禾栀听着他气若游丝的声线,心脏像被浸了柠檬汁的银针刺穿。
她翕动的唇齿间悬着千万句宽慰,最终却化作渣滓般的沉默。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就像那些午夜徘徊在新欢床上的已婚男人,衣冠楚楚间却裹着溃烂的愧疚。明知妻子在城市另一个燃着灯的角落里等待与期盼着,却仍选择用指纹解锁另一扇门的电子锁。
蒋凌宇没有听到回话,他已经深谙杨禾栀的心软,追了她那么久,当然知道她也见不得他的真诚与爱意总被摔在地上。
于是他又故意变了口气,把姿态放得更低,“没关系的,栀栀,我是不是打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