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更加有城府,就知道想要的东西要谋求才能得到。冲动的下场要么是落于下方,要么是一败涂地。年轻的男孩凭借着一腔热忱,看着喜欢的女人从暧昧的房间里走出,而产生的嫉妒,再混合上近日变动人生给他带来的惶恐。他急切地想要获得陪伴,帮助和依靠。
莱米勒怀念薇拉牵着他的手走过树林,怀念她的厨房中升腾起的热气,也怀念她穿的长裙。他急切地想捉住某种东西,即使这种东西从不属于他,即使有些事情从未发生过,被她温柔的注视着,被她坚定的选择着,并且被她无条件的信赖着。
“你都没变过。”莱米勒低头蹭她的额头,这亲昵的动作伴随着他强硬的控制,让薇拉挣脱不开。薇拉眯起眼,召唤出锐利的风刃,风刃贴在了男孩的颈边,薇拉用如刀般锐利的眼神看向他,然后回应了他无礼的表白,用隐秘的威胁:“放尊重点我也不想在这儿割开你的脖子。”
“如果你要割就割吧,反正我的命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死在这里也没人在乎。”莱米勒这么说着,语气中却带上了深深的委屈,他低头不管不顾地要贴薇拉的脸,湿润的唇擦过她的脸颊。这个吻因为薇拉的躲开而与她的唇错过,莱米勒也没再强求,他弓着身子把自己埋在了薇拉的颈间。
薇拉感觉更热了。她的计划本来是推开他,然后厉声呵斥他。可接下来她听到低低的啜泣声,泪珠滑落:“你都可以去吻阿斯塔老师,他那么冷淡,也不喜欢你,也不回应你。在餐馆避开你,在你的书房推开你。”
什么……?薇拉悚然一惊。
“我不过是想让你亲亲我。”莱米勒说,“只是一个吻而已。”
无论是强势的男人,还是体贴的男人,薇拉都见过不少了。但猛男撒娇落泪还是带给了她莫大的冲击,莱米勒转眼已经从当年的小朋友高出了她一个头,堵在她面前能把光挡的严实,然后脆弱的落泪。很多女人就是这样的生物,吃软不吃硬。谁说女人的眼泪是杀器,男人的眼泪用得好了也是杀器。
“我觉得自己快疯了,我老是梦见你。在梦里我们无比亲密,可在现实里,你又和我保持距离。”莱米勒捂脸,“我好难过,我觉得我的身边到处都是你的影子,可你身边却好像没有我的位子。我现在……我现在都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在这儿,还是我喝醉产生的幻觉。”
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孩子。薇拉心软了一瞬间,她想莱米勒不过是寂寞而已,年少时对美艳的老师做春梦这种事情也不少见。更何况莱米勒又是个典型的母爱缺失,在成长过程中迫切希望寻找存在感的类型。他平时已经表现得阳光上进了,可心里事憋太多也不是好事。
“我在这儿。”薇拉安抚地拍拍他的后背。
众所周知,年轻男孩的两个头一般只有一个能充血。因为下面的抬头而犯错的事情数不胜数。
莱米勒说了一句他今后将后悔不已的话:“如果你吻我,就没人知道你和阿斯塔老师的事。”
一个威胁……薇拉到嘴的同意咽了回去,她的心稍稍一沉,然后开口:“一个吻,然后我们各自离开?”
莱米勒兴高采烈地把脸凑了过来。
薇拉那一瞬间产生了某种错觉,莱米勒的这副样子才是他的本相。金发柔软的贴着头皮,眼睛微微眯起,鼻尖随着呼吸微微耸动,像某种温顺的大型犬类。他的跳脱暴躁也许来源于不安,而他的乖顺则来源于他天生的品质。
薇拉摸了摸他的脸,心里产生了一丝怜爱,但下一秒就被她按了回去。她觉得自己到底和这个男孩有种莫名的孽缘,出个门喝水都能落到这种境地。然后她低头吻了吻他,这个吻最初不染情欲,不过是蜻蜓点水。然而这并不是独角戏,这是一场共舞或者对抗赛,一个吻被另一方加长了时间。莱米勒按住薇拉的后脑勺,张开嘴,不管不顾地把舌头硬挤了过来。
莱米勒的吻技非常差劲,他几乎是在按着薇拉舔她。舔她微微泛干的唇,没轻没重的咬她的下唇,和她的牙齿磕磕碰碰,不留给她换气的空间甚至自己也忘了换气。薇拉被舔得受不了,推搡他的胸膛,然而莱米勒却好像愈加兴奋。
等这个吻终于结束,薇拉有些眼冒金星的时候,她也松了一口气:“好了,回去吧。”
薇拉长久没有得到回应,她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抬起头,正好对上了男孩子垂眸注视:“不好。”
薇拉面色阴沉了下来:“让我走。”
“如果我说不呢?”莱米勒此时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像火焰一般灼烧起她来,这光意味不明掺杂着复杂的情绪,“好奇妙,刚才那个吻让我想起我最近的梦来,简直栩栩如生。”
薇拉抬手,想要施法。然而她惊悚的发现,她感知不到魔力了,她周遭的魔法元素像是被抽光一样:“你做了什么?”她带着惊恐问。
“谁知道呢?”莱米勒分明知道,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薇拉这才发现他一改刚才臊眉搭眼的气质,现在露出獠牙,甩动自己无形的尾巴,得意起来。他抱着薇拉抵在墙上,凶戾昂扬的凶器跃跃欲试的抵着她。
薇拉觉得自己真是也许真是本性使然,那一短暂的瞬间,她想到的是如果真的发生了也不错,她会爽,能看到稀有的魔法案件。,而库修斯会很生气。同时睡了他的骑士和义弟,真就堪称无情无义了。
薇拉回想起那些似真似假的春梦来,莱米勒显然也是一样的,他问:“那些都是真的吗?”
薇拉还没回答,莱米勒就等不及,自己动手,撩起她的裙子,看她膝盖上的一颗痣。
这下算是真相大白了:“我就知道。”莱米勒眼前一亮:“你们女巫的花样……啧啧。”
……
年轻人总是胆大包天,尊师重道抛在脑后。莱米勒带她拐进某个房间。然后推抵住她在门后亲她,既然他一定要搅进这摊浑水,薇拉也毫不介意。怎么说她也不吃亏。
最重要的是,二十岁的男孩子浓烈的依恋和渴求是真的。她之前可以视而不见,如今遮羞布像她的裙子一样掀开,那浓烈的热情冲来,冲的她也有些犯晕和难以招架。
男孩可以罔顾道德人伦,横冲直撞,毫无保留的诉说自己的目的,猛烈的跳入海里向珍宝游去。但成熟男人就截然不同,分明也在罔顾人伦,却还要遮遮掩掩,权衡利弊,要站在安全区和人博弈,生怕水花沾湿裤脚。
薇拉对莱米勒的身体熟悉又陌生,那些梦里他俩的距离近也远,像中间隔着一层雾。然而此时,她手下就是肌肉,莱米勒比她认知里还要经不起撩拨。她摸了几下,莱米勒就呼吸急促,几乎要站不稳,只好捉着她去床上。带着她摔上去。
第一百零三章莱米勒吃肉(莱米勒4k+)
莱米勒终于得偿所愿。
“我该先脱哪一件?”等他终于把唇舌从薇拉脸上移开时,他这么问。在此期间,他留恋的拿牙咬了咬她的脸颊。薇拉还没说话,他倒是面红耳赤喘个不停。
“随你。”薇拉很是宽容。
于是莱米勒去和薇拉胸口的装饰性缝线搏斗。
“不是这儿。”薇拉轻轻笑了起来,她拉住莱米勒的手绕到自己身后,让他摸到一条隐蔽的拉链,“从这儿,拉下来。”
现实生活中的两性技巧远比懵懂春梦中要难得多,它不受控,有很多隐秘的技巧。任谁在练习场或者模拟游戏中花样百出,最终难逃初次上手实操的尴尬和紧张。更何况,莱米勒的大脑一团浆糊,恨不得自己长出三头六臂,两只手不够用。
莱米勒拉下那条拉链,长裙迅速散开了。
薇拉褪下了长裙,白皙身体在堆叠的衣物泛着润白的荧光。
“我很慷慨。”莱米勒没来由地想起薇拉多年前的话,“通常,我都会用感情回报感情。”
他即高兴又有些慌张,因为他不知道发生在面前的这一幕,是因为她的慷慨还是感情。他偷偷看她,看她从容面庞上那双平静的美丽双眼,黑发垂落,四散在被子上。他偷偷用指头勾住一缕摸索。
他突然想到,自己不该表现得太弱势。就像那些经验丰富的男人们喝酒时说过的,无论是婊子还是圣女,她们都爱能地位尊崇的男人,最不济也得会挥拳头,不然她们会骑到你头上。
“你是个女巫,来自沼泽和下城区。”莱米勒开口提醒,“我继承了爵位,来自土地和王都。”他的言下之意是想提醒她,他们身份有差别。
但话一开口,他又担心女人会感到冒犯。所幸薇拉一无所觉,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毫不在意地说:“是这样。”表情有点困惑,困惑他为何突然说这个。
莱米勒又悄悄松了一口气,然后心痒难耐地附身吻她的锁骨。他把女人的内衣推高,无师自通地啜吻吸咬她的乳房,发出含糊不清得闷哼。他现在挨挨蹭蹭,健壮的躯体隔着一层布料蹭薇拉,两条腿和薇拉的长腿交叠磨蹭。
现在他一点儿看不出来讨厌和她接触的样子。
“你好软。”莱米勒吻到半晌,突然抬头惊喜的开口,“胸好软。”他边说边伸手捏了捏她的乳房,团着它们堆挤又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