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 / 1)

他一只手撑在她身体的一侧,俯身吻她的鼻尖,声音带着浑厚的性感。

她眉心发紧,含糊不清摇头。

浑身是伤的男人,还有多少余力,她自认低估,他痴缠着吻她到天荒地老,丝毫不见没力气。

书房的沙发床足够宽大柔软,他捞她入怀轻而易举,侵略,占有,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

窗外面夜色如水,是无尽的深蓝,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夜晚。×?

屋子里染尽情欲之气,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她的长发缠绕着他的手指,两人身上都是精疲力竭的湿汗。

黑暗之中男人呼吸平缓沉静,薄背抵上他宽厚的胸腔,震颤起伏,灼热浓烈,像一头沉睡的雄狮,那样霸道又偏执,将她固在怀中。

她抓着薄毯,空洞的眼睛一直半睁着,害怕,陌生和无尽的怅然,似乎寻不到出口。

不知道怎么地,鼻子竟有些发酸,脑海中闪过的自然不是刚才和男人呼吸交缠的狂风骤雨,而是多少年前的不甘和阴霾。

她觉得身体不再属于自已,仿佛和魔鬼做了交换,她闭眼,将灵魂短暂抽离,飞入天际。

那一晚,她在他的怀中瑟瑟发抖做了一场梦,梦里有玉梦,有妈妈加奈,还有一直跑一直跑也找不到尽头的那条路。

第46章 家里小鸟啄的

第二天清晨,她挣脱开男人的双手,下楼洗了个彻底的澡,似要洗去被染指的风华。

那天也一切如常,上午下午来了一拨人,一关门就是好半天,她端茶进去,乌烟瘴气,那人偷偷看她,她怎会觉察不到。

前一晚,他们彼此拥有,相互沉沦,一场极致欢愉,风花雪月,她不是铁人,自然也有知觉。

只是不同的是,真情几分情欲几分,均在她的掌握之中,不至于让自已失去控制,她不会那么傻。

下午的时候,翁嫂一脸焦急地拖着行李箱回来了。

黛羚有些意外,问她怎么回来了,翁嫂说昨天夫人派人给她打了电话,她也不知道少爷会发生这种事,所以只好提前回来了。

翁嫂是闲不得的人,一进门嘴里唠唠叨叨就开始收拾起来,“一个星期两回伤,这身体真是不要命了。”

黛羚宽慰她,说医生也来看过了没多大事。

翁嫂摇头,还是一副担忧的样子,兀自一楼二楼上上下下去清理一遍,又着急去准备吃食。

看黛羚脸色发白,便让她回家去休息,这里交给她。

当她要出门之时,就听见二楼翁嫂的声音,“哎哟,这个书房的沙发床上怎么也染了血了,这是伤得有多重,老天爷哦。”

她忽然意识到了那是什么,脸有些发红,觉察到二楼栏杆上一道悠然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他淡眸含笑,细细钻研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身后还站着几个正要下楼一脸疑惑的男人。

她夺门而出。

隔天,四海集团大楼,偌大的办公室内,那人白衣黑裤,倜傥风流,双腿交叠于桌面,懒散悠然地捏着一颗子弹,旁边的沙发之上落座一位老熟人。

“魏老板,你是枪支专家,帮我过过目,这颗子弹是什么枪。”说着,昂威将那颗子弹一抛,丢到魏老板手中。

魏老板将子弹置于眼前,反复查看,眼底闪过一丝惊异,“陈公子,这子弹你是从哪里拿到的?”

那人落眸摩挲食指指环,不理他的疑问,“你别管我如何拿到的,你就告诉我这个枪是什么枪,怎么,这世上难道还有魏老板都认不得的家伙。”

满脸狡诈横肉的男人开腔,“那倒不是,这枪是一把加泰尔转轮手枪,是德国的东西,产量非常少,杀伤力却非常大,据我所知,泰国境内是没有流入这个枪的,一年也没有几把,所以好奇了些。”

昂威挑眉,“这么说,这把枪还是个稀罕物件?”

魏老板点头,“非常稀少。”

“能查出来哪些团体在用吗?”他淡然反问。

“能倒是能,只不过只能查到明面登记的,走私的查不出。”

昂威拿回子弹,在掌心观摩,面色一沉,“那帮我查,能查多少是多少,尤其是亚洲这边的。”

那天去华欣途中遭受的伏击线索寥寥,几乎查不出头绪,除了明面上的敌人,暗中的人马也虎视眈眈,终是按耐不住开始行动。

到底是哪几拨人,冥冥之中,他有猜想没错,但想落实。

魏老板应承下来。

“这次我从大陆给你运过来的这一批棉短绒,质量上乘,可以造这世界上最好的子弹,陈公子的军工厂,我都会给你找到最好的材料,你放心,有我魏成荣在,咱们的买卖,只有成功没有失败,有什么你随时吩咐我,以令尊九面佛的实力,拿下一切都不在话下。”

魏成荣拍了拍胸脯,咯咯地笑,靠上陈家这棵大树,他的如意算盘是整个东南亚市场,自然要全力以赴,互惠互利的事情,谁都高兴。

这次昂威在泰国北部的军工厂项目开始动工,他招揽各路生意伙伴,但真实目的,外人只知三分。

昂威浑然自若,把子弹扔回桌面,落然一笑,“这是自然,我出钱,魏老板出力,强强联合,咱们的买卖自然没问题,借你吉言。”

魏成荣注意到昂威脖子上几处伤痕,以他多年温柔乡的经验看来,十有八九是女人啃的,他点了根烟打趣,“一直听说陈公子不玩女人,看来流言也不尽然。”

昂威年轻,面色又英俊如玉,接近一米九的优越身高让他在人群中实属无法低调的存在。

何况又是如此大一个帮派的龙头人物,这样倜傥又多金的男人没女人,魏成荣自然不信。

昂威顺着他的视线自然知道那老淫贼指的是什么,他落眸瞧了一眼,唇角似笑非笑,长指扯了扯衣领,声音透着漫不经心。

“说出来怕魏老板不信,家里小鸟啄的,比较调皮,但没办法,碍不住实在喜欢,所以耐性自然多些,就由着它去。”

这句话的深意,魏成荣自然明白,他淫邪的眼睛在烟雾后弯了弯,“喜欢调皮款,我懂,我懂。”

你懂个叼,他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