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侧妃也是直到此时才明白林知惜为何不为王妃选嗣子。选嗣子就意味着对方能继承王妃的嫁妆,如此贪财的她怎能允许这事发生。
陈侧妃不该知笑林知惜贪得无厌还是该笑话她有眼无珠。给王妃选嗣子,明面上确实舍了财,但她以后有娘家做她后盾。不过这不关她的事,她只要她儿子能够名正言顺继承王位,确保她将来能当上老夫君,颐养天年就够了。
陈侧妃不反对,其他人就更没有立场反对,有人立刻表态,“郡主误会了,您刚刚说的对,王妃出嫁时十里红妆,她的嫁妆自然由您继承,我们都没意见。我坚决支持你们。”
林知惜给了对方一个满意的眼神,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表态。
等大家都表示没意见,林知惜说最后一个问题,“齐王府的爵位和王府都由圣上来定。你们作为长辈,只要活着一天,你们就可以无条件住在这里。”她打了个哈欠,“接下来,你们自己到寒云那边选财产,是要田产,还是要铺子,还是要白银,由你们自己决定。”
大家立刻炸开了锅,还可以自己选财产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林知惜腿脚有些发麻,半夏扶回屋躺着去了。
陈侧妃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回头看着众人激动到难以复加,心里暗忖,到底是王妃生的,深谙打一棒给一颗甜枣的道理。瞧瞧刚刚这些人还愤愤不平,现在又感激上了。
第18章 实际年龄
林知惜重新拍在床上,陆霄给她削水果,刚刚那些人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现在也是满脸愤慨,“这些人也太不知足了。明明齐王府的一切都是姐姐弄来的,她们还说你贪心。”
林知惜淡淡一笑,有些好笑,“你不觉得我过份?”
这件事传出去,许多人都会认为她跋扈自私。她作为最大的姐姐,娘家遭了这么大跟头,她不知道收拢人心重振旗鼓,最起码多贴补娘家,好好培养弟弟,将来他们有了出息,她也能跟着沾光。她可倒好,不仅不贴补,反倒尽可能多抠钱,将人全部得罪干净。
以后她嫁了人,遇到事儿,没人给她撑腰,她想反悔也晚了。简直愚蠢至极。
林知惜都能想到那些上层贵妇们嘲讽她的嘴脸,可她根本不在乎。
陆霄摇头,“姐姐肯定是对的。”
林知惜知道他什么都不懂,但还是被他这完全信赖的表情给逗笑了,她幽幽一叹,“我只是想完成我父王的遗志。他想要百姓安居乐业,想要君主圣明,想要贤臣辅佐。我想帮他实现。所以我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陆霄前面是听不懂的,他不明白这要怎么做?但最后这句,他还是听懂了,他握紧拳头朝林知惜挥了挥,“寒云叔叔说了,只要我好好练功,我可以去山里打猎。到时候我会给姐姐挣很多很多的钱。”
林知惜看着他瘦弱的小身板,低声哄他,“那你记得多吃些。身体强壮,打猎才能有劲儿。”
陆霄重重点了下头。
林知惜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陆霄已经不在屋里,半夏听到动静,从外面进来,一边给她换药一边汇报工作,“大多数人要的都是田产。只有陈侧妃要了一家铺面,还剩下现银一万两,三个位于城郊的庄子,三家地段极好的铺面、两套价值三万两的三进四合院、四套价值一万两的两进四合院以及六箱古董字画。这些财产加起来总共能值五十万两。”
林知惜让她将古董字画拿到客厅,半夏隔着帘子吩咐一声,寒云立刻去库房拿东西。
等换好药,林知惜到客厅将圣上赏赐的古董字画挑出来,这些需要好好供着,流出去就是对圣上不敬,其余的古董字画都是她父王母妃的珍藏,可以拿去变现。
寒云不知道她为何要卖东西,但还是乖乖照办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119从外地寄来的信。这次他又弄了两百张户籍。这次的户籍跟上次依旧不一样。
林知惜依旧照着户籍上面的印章伪造出三百张户籍。
林知惜看了眼账本,让寒云从账上支一千两银子出来。
寒云一句话都没问,直接递了过去。
晚上等陆霄入睡的时候,林知惜从系统商城叫了五百个死士,将户籍和银票交给他们,将自己的规矩讲给他们听,并让他们拿着银子去衙门办路引往北开通商道。
119一行的商道是从京城通往江南,这五百个死士与他们刚好相反。
死士们领了户籍和银子消失在夜色中。
半夏拿毛笔记录,“照这么下去,到年底应该能放一万个死士出来。每人每月就算只给一百文,咱们每月收入也能有1000两收入。主子,您有这么多钱,以后绝对能过得舒舒服服。”
林知惜赚钱可不是为了让自己过得舒服,她纯粹是想让空间里的十万死士全都出来,现在连一成都没有。着实有点慢。
可是欲速则不达,她再着急也没办法。没有户籍就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工作就挣不着钱,还得她养着。放出来也是浪费米粮。
翌日一早,林知惜带着寒云出府,本来也想带半夏,但她说自己要给陆霄做衣服,一个月前就说给他做,到现在也没做出来,好不容易轻松几日,她就想早点将衣服做好。
林知惜也不是非要带着她,便随她去了。
两人出了王府,发现外头守卫的士兵全都撤了,也就是说以后王府的守卫要靠自己了。
林知惜想到《红楼梦》里贾府落败,半夜妙玉被人偷走。她可不想齐王府半夜遭贼,想着回去之后,她就再放五百个护卫出来。背靠王府,就算京兆府都要给几分薄面,这些护卫应该没事。
两人到了茶楼,没有去雅间,直接在大堂一角落下,听着这些茶客讨论最近京城的八卦。
他们坐下没多久,茶汤还没端上来,隔壁桌的书生就义愤填膺拍桌子,说起福王暗害齐王的事。
太后寿宴闹出来的事,文官百官都瞧着,皇上知道瞒不住,所以就让三司重新会审。福王被定了罪,齐王谋逆纯属子虚乌有。
那些敬佩齐王品行的人纷纷为他不值,争相讨伐福王。
不过也有人提出质疑,就算齐王真的没有谋反,可他半道弄丢五百万两白银却是不争的事实,他自尽而亡也在情理之中,并不一定是福王导致的。
这类言语只占少部分,毕竟从罪则来看,弄丢白银顶多就是罚抄家产,坐牢赎罪,谋反那可是全家受连累。
也得亏齐王是王爷,不在连坐里,皇上又发善心,放过他的家眷,否则福王就是千古罪人。
看着这些为齐王鸣不平的读书人,林知惜眼底全是笑意。她父王要是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知该有多欣慰。
她心情甚好,站在二楼的两人却截然相反。
福王被圈禁在王府,非诏不得入府探望。
康王和永王失去一大臂膀,自然将罪怪到林知惜头上。偏偏他们是长辈,还不能光明正大对付晚辈,这就有些憋屈。
看到她还有心情喝茶,康王和永王恨不得将人揪过来打一顿。
康王听到素日崇拜自己的文人都开始念起齐王的好,嫉妒之火在他胸腔疯狂燃烧,他的理智差点烧成灰烬,“本人原本不屑跟一个晚辈计较,但她实在没分寸。你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晓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