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宁被他笑得面红耳赤,有意岔开了话题,皱眉问:“少爷今日怎么突然又出宫来了?还打扮成这副模样,陛下知道吗?”
“知道啊,”谢徽?G一边笑一边解释,“我特地求的恩准,父皇他们答应让我出来陪你守岁,明早便回去,至于打扮成这副样貌,彩衣娱亲罢了,我那小爹爹心眼小,不叫他高兴高兴,他哪有这般好说话,轻易便放我出来了。”
萧砚宁闻言放下心:“少爷要来,怎不提前派个人来说一声。”
今日他也只回家吃了顿饭便又匆匆回了这边,一个人守岁确实挺孤单的,他方才还想着不如早些睡了算了,谢徽?G便来了。
半年不见,乍一看到人,他其实有些惊喜过头了,又不想表现得太失态,才会这般说。
谢徽?G:“说了给你个惊喜。”
再伸手一抄,揽过萧砚宁的腰,交换了位置,这次让萧砚宁坐到了他腿上。
萧砚宁还是不习惯这个姿势,想下去,被谢徽?G按住:“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谢徽?G凑近过来,被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瞧,萧砚宁不自在道:“有何好看的?”
谢徽?G抬手捏了捏他的脸,满意道:“不错,看着这半年来身子养得还挺好,脸上都有肉了。”
“……每日吃吃喝喝,也不出门,没法不长肉。”萧砚宁像是不太好意思,微微红了脸。
谢徽?G:“身上呢?是不是也长了肉?”
一双手隔着衣料在萧砚宁身上慢慢揉捏,之后便越摸越没了边。萧砚宁忍无可忍,按住他的手:“少爷,天还没黑。”
谢徽?G闷声笑,收了手:“逗你的,你是不是也才从萧家回来?除夕宴吃了什么?”
没吃什么,因还在守丧期间,太阳落山前他就得回府,除夕宴上也有诸多忌讳,大荤不能吃,酒不能喝,即便桌上都是自家人,但人多嘴杂,他始终规规矩矩,不该碰的一样没碰。
不用萧砚宁说,谢徽?G也猜到了,叫了人进来吩咐:“让厨房去做个热锅子,酒也温上两壶,麻利点。”
再与萧砚宁道:“我也没吃饱,你陪我再吃些吧。”
坐上桌,萧砚宁主动拎起酒壶,给他们各倒了杯酒。
谢徽?G的目光落向他握着壶柄的修长指节上,微微一顿,问道:“之前说给我送你自己酿的酒,后头怎么没送了?我今日若是不来,是不是还尝不到你这酒?”
萧砚宁抬眸看他一眼,没说话,继续将酒倒完。
谢徽?G轻咳了一声,主动解释:“外头的风言风语听听就算了,别往心里去,选秀是真的,但是为了那些宗室王公家里挑人,你不会真信了外头人说的,以为是我要充盈东宫吧?”
“我知道不是,”萧砚宁将酒杯推到他面前,“你若真想,不必等到现在。”
谢徽?G:“砚宁你好小气啊,既知道不是,还生气不给我送酒了。”
萧砚宁:“忘了。”
谢徽?G忍着笑,其实他心里高兴得很,会与他置气、耍小性子的萧砚宁可太难得了,他巴不得萧砚宁多吃吃味。
萧砚宁已举起酒杯,看向面前人:“多谢少爷特地出宫来陪我守岁,我敬少爷这杯。”
谢徽?G微一挑眉,也举了杯。
他们围炉吃锅子喝酒,终于能放松下来。
外头下了雪,不时有烟花爆竹声响,昭示着旧去新来。
萧砚宁不胜酒力,今日却破例多喝了几杯,后头便仿佛有了醉意,醉眼朦胧看着谢徽?G,伸手去拉他的小辫子。
谢徽?G朝他身边坐近些,萧砚宁捏着那根辫子,在手指间绕了几圈,再抬眼看谢徽?G,迷迷糊糊嘟哝了一句:“公主。”
谢徽?G手指刮着他的脸:“我是公主么?”
萧砚宁闭了几闭眼睛:“我忘了,公主没了……”
“公主没了很失望?”谢徽?G问。
萧砚宁眯着眼睛笑了声,凑近他低喃:“我有什么好失望的,公主没了,不还有你这个丫鬟吗?你也不比公主差啊。”
谢徽?G眸色沉了沉,萧砚宁已贴上来,做了他先前就想做的事情,在谢徽?G涂了口脂的红唇上轻轻一舔。
谢徽?G看着他:“好吃吗?”
萧砚宁咂了咂舌头:“没尝出味道来。”
第二次的亲吻,不再是浅尝辄止,唇与唇亲密厮磨。
谢徽?G抬手按住萧砚宁后脑,将人压向自己,开始反客为主。
从外堂纠缠回里间,萧砚宁大约确实醉得不清,将谢徽?G推倒床榻上,爬上去跪到了他身上,伸手便去扯他衣衫。
谢徽?G仿佛被轻薄了的黄花闺女,双手抱胸拢起衣襟,娇嗔:“驸马爷做什么呢,哪有驸马爷这般孟浪的?”
萧砚宁皱了一下眉,垂眼看他:“你趁着公主丧期爬床,为的不就是这个?”
萧砚宁俯下身,先亲了一下谢徽?G的面颊,然后像他每一次做的那样,亲吻从脸侧慢慢游移往下,沿着脖颈落至锁骨间。
谢徽?G被亲得泛痒,声音也哑了些许,双手扶住了萧砚宁的腰:“驸马爷会做吗?”
萧砚宁没理人,只专心亲他,谢徽?G的衣襟被扯开,萧砚宁在他胸口重重一吮,第一次在谢徽?G身上留下了印子。
半年不见,再被萧砚宁这么无意识地一通撩拨,谢徽?G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在萧砚宁舌尖沿着他胸腹一路往下舔时,不再忍着,猛地抱着人翻过身去,调换上下位置将萧砚宁压在了身下。
萧砚宁满面潮红,手指在他敞开的胸前戳了戳:“我是夫,你是妻,你想造反不成?”
谢徽?G:“你再说一次,我是妻吗?”
萧砚宁还似想了想,改了口:“我说错了,我是驸马,你是公主的丫鬟,顶天了也就是个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