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咎眼神痴迷的欣赏着他的面容,听到此话笑出声,“姜大夫原来也有料不到的事情?我还以为您神通广大,治得了魔气,医得了难病,就什么都知道呢。”
“这药啊.........还是我从外祖父那里得来的。”辜咎见他这个样子心痒痒的很,伸出手想要摸他的脸,“专克你这种貌美的仙人。”
姜吟喃喃道,“是了是了,你是那辜家人,你们连魔族人的尸体都敢用来炼药,还有什么不敢的?连这种禁药都有.........”
想到这里,他用尽最大的力气拍开辜咎的手,厉声道,“你.......你可知道我是谁?”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自持修士之体,虽面上不显,一派温柔和善的模样,心中却放松懈怠,自觉人间没有东西能伤害得了他,难免高傲了几分。
姜吟心头那叫一个悔恨啊,不得不一边拖住辜咎,一边暗中蓄力抵抗药性。
他越是这般色厉内敛,辜咎就越是心痒难耐,他何曾见过面前人这般模样,不由又靠近几步,“你是谁?你当然是仙人啊。”
“我从前只道仙人是那传说中的人物,直到看见我那外祖父,才知道原来天外有天,这世间竟然还有一种人能够翻山倒海,腾云驾雾”
辜咎面上的神情夸张又邪气,他笑嘻嘻地拽着身下人的手腕,一把把人拉近怀里,手指抚上那人隐忍的眉眼,只觉得目眩神迷,“那就是修士。”
他说,“你既这般慈悲心肠,渡得了世人,为何不能渡渡我?”
“放开我!”姜吟竭力挣扎着,奈何那禁药实在强效,他灵力被封,身软无力,现在竟然连一个凡人都敌不过,心下气急,抬手间恨恨打落桌面上的杯盏,满地碎响。
“仙人喜欢这样出气?那就随便摔,我府中多的是杯盏瓷器。”辜咎好不容易把人药倒,心下激动又兴奋,他捏着姜吟的下巴道,“仙人若是愿意以身饲虎,割肉喂鹰,渡渡我这个苦命人,便是学那夏王周王之流又何妨?”
一个因为爱妃喜欢听撕布声,便搬来大堆华美昂贵的布匹;一个为搏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
言语狎昵,满含不敬,这是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姜吟喘着气,红着眼抬手狠狠地给了辜咎一巴掌,末了颤抖着手道,“辜公子可是清醒了?现在可否放在下回去?”
“啪!”的一声,打得辜咎偏过头去,他神色阴戾的捂着脸,至今还没有人敢如此对待他过,“回去?仙人还想回哪里去?进了我这城主府,可就是我的人了。”
他一把打横把姜吟抱起,往内屋走去。
帷幔重重又重重,薄纱朦胧,屋子里不知何时起点燃了香烛。蜡油一点点的滴落下来,诡谲而甜腻的香气却一点点的漂浮升起。
幽幽黏黏的感觉像是小虫子一般毛毛的爬满了全身。
末了却来带一种莫名的燥热感。
辜咎把人丢进床榻之内,只觉得红纱配美人格外的生艳,得偿所愿就在眼前,他舔了一下唇角刚才抱着的那人挣扎间揍出来的伤痕,疼痛之余又满是兴奋。
“仙人若愿好好渡我,我亦自会好好对待仙人。”辜咎扯下衣物,踏上床榻,笑道,“还望仙人公平公正,也将你的慈悲心肠分一点给我吧.........”
他此生都没遇见过这般惊艳的人物,若一朝错过,怕是会后悔终生了。
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只为挽留这片不属于任何人的月光。
薄纱掀开,辜咎的笑容却僵硬在脸上
“滚出去!”
一块锋利的瓷片不偏不倚的抵在他的喉咙处,那人分明那般仁慈,唯独对着他却十分的冷漠无情,见他不动,便又抵近一分。
尖锐端划破肌肤,渗出可怕刺眼的血珠来。
辜咎的眼神也彻底阴沉了下来。
我给万人迷作配角[快穿]np380杀人
380.
天边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细雨纷纷,阶前雾色溅起,滴滴答答的水珠顺着屋檐拉起了一道雨帘,迷蒙中,带来些许的湿气和寒意。
谢本霜收回手,垂眸看着指尖上的雨水,“仙人去的有些久了,都这时候还没回来。”
平日里去给那个辜家公子治病,只需半个时辰就能结束的,今日不知怎么回事,眼看着天边都快要黑透了,人还没有回来。
更何况还下起了雨。
“仙人没有带伞?”殷舟从屋子里走出来,他比之前阴沉了许多,面颊削瘦尖刻,一双森森然的眸子扫过灰蒙蒙的天边,又落在静立于廊下的谢本霜身上。
因着一行人即将离开,殷舟的禁闭被解除了。
他又可以再次出来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被伤透了心,一次也没有来找过姜吟,脸上也许久不见欢颜,逢人就一副阴恻恻的样子,让仆人们退避三舍。
这次过来,也是几人商量离开的事情。
谢本霜弹了弹袖子,转过身来,“仙人出门时走得急,确实没带,如何,小舟弟弟可要去给仙人送送伞?”
他眉目宁静又温和,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姜吟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导致他身上的浮躁被一一抚平,又重新变成了那个谦谦君子的模样。
反倒是殷舟,被他衬得仿佛阴沟里苟存的老鼠。*侯譃加起峨?9??壹??⑨⒋????|
殷舟见他这幅样子,忽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来,“好啊,我正有此意。”
面容阴鸷,笑意不达眼底。
倒是谢本霜听他应下有些意外,他打量着殷舟的神色,发现对方突然没有以前那么好看懂了。到底是被厌弃了一遭,长进了稍许。
他笑了一下,悠悠然的抬手让开一步,好似在说“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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靴底踩过水洼处,溅起一片泥水。
殷舟撑着伞,在雨中急行着,走到前院的时候,忽然发现门口的守卫比往常多了几倍,他眼睛一眯,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