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触怒圣威,便会人头落地。

便是刚才跪在冷风中也没有这般心底发凉过,季铃琅攥紧了手指,打算在不惊动里面那位的情况下小心撤出大殿,谁料,里面的人却仿佛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一般,隔着床幔淡淡开口,“季珏,给孤汇报一下边疆战事。”

那嗓音清冷低哑,暗含情欲,隐隐透露着帝王的威严。

正是陛下本人。

是了,来喜公公是陛下身边的重臣,除了陛下亲自吩咐,谁能够买通的了他,看来此番,是陛下有意为之了。

季铃琅心中忧虑疑惑,偏面上不显,声音沉稳的开始陈述自己了解的关于边关战事的情况,好在他时刻关注着军中之事,此时也算是从容不迫。

他不知道,龙床之上是何等一派活色生香的艳景。

那对同父异母的兄弟仿佛两条交尾缠绵的蛇,耳鬓厮磨,颠鸾倒凤,玉臂柔弱无骨的搂住另一人,不知是汗水还是其它的透明黏液顺着清辉映照的皓腕流下,滑进令人遐想万分的幽深紧密之处。《洉序痂起蛾群玖舞?????⒐柶澪巴@

一个清冷端庄似庙堂前供奉的玉面菩萨,仙姿飘渺让人不敢放肆,连垂下的鸦羽似的长睫都带着悲天悯神的禅意。

另一个却似那媚骨天成的狐妖精怪,自那山野荒僻之处长来,一颦一笑之间都横生爱与贪欲,让人只想疯狂的攫取。

两张七分相似的容颜紧贴着,唇舌勾缠,涎水暗流,有种抵死缠绵的意味。

床帐之内暖香四溢,似是从那雪白皮肉深处浸透出来的甜腻脂粉味,冷白如玉的手指搓粉团朱,将那椒乳揉搓成了诱人的殷红,像那夏日冰盘里艳红饱满的樱桃肉,一口咬下去,只觉汁水四溅,香甜美味。

尤云殢雨,如鱼得水,欢愉地婉转低吟。

快意顶弄之间,底下那人像是承受不住了似的仰着头高亢呻吟了一声,涂着蔻丹的手指抓住了那华美的青纱帐,装饰用的悬挂的流苏珠串缠绕在他的手腕上,像是被吊起的雪白猎物,在一阵阵猛烈的肏干之中哀泣着软声求饶。

不远之处跪着的季铃琅眸光一闪,烛光在那青纱帐上映出模糊的光晕,隐约看见两个一上一下交叠的人影,下方那个被握着小腿门户大开,纤细的腰肢抖得不成样子。

他身形一顿,声音停了一拍又若无其事的继续。

只觉得这侍寝之人的声音莫名的熟悉。

奈何他心中急着结束,也没当回事,只想着快点汇报完毕好去同那生气的少年请罪。

殊不知,里面那人正是他心心年年的少年郎。

姜吟被折着手压在床上,整个人似风吹雨打中左右飘零的荷叶,眼泪如露珠一般流下,颤颤巍巍的祈求着身上人的爱怜,“呜呜,皇........皇兄,慢......慢一点......”

“我......我手腕疼.......”

“慢一点?”那人一边压制着他,一边用冰凉的手指滑过姜吟的眉梢眼角,“可是蓁蓁想要的不就是孤这样对你吗?嗯?胆子真大。”

谢怀音许是气的狠了,竟然用了帝王的自称,他着实是没有想到姜吟为了和季铃琅赌气,竟然不知死活的敢勾引他。

姜吟想要维持正常的兄弟之情,谢怀音便由着对方,权当那日春药之事不作数,两人还是寻常相处,蓁蓁不提,他也默不作声。

谁料姜吟竟然为了气季珏,拿他做戏,难不成真当他是什么正人君子,不为所动吗?

既然敢出此下策,就休怪他从此缠住不放!

谢怀音分开他的腿,将自己滚烫的性器深深的嵌入对方的体内,粗暴的开始攻驰穴内娇嫩的软肉,长鞭直入无人之处,肆无忌惮的挺腰抽送,直撞得身下之人不住的颠颤,艳红的穴儿紧紧的绞住,股间尽是湿润的水光。

姜吟被顶弄的不住的呻吟,乌发散落到了床榻之间,与男人的衣物交织在一起,他半咬着唇,叫穴内那烙铁似的玩意儿折磨的欲仙欲死,偏此事是他做的不对,若非谢怀音宠爱他,单这一顶勾引亲兄长的罪名就够的他吃苦了,生怕谢怀音事后找他算账,姜吟于是窜足了劲儿的想要侍弄好对方。

他哆哆嗦嗦的攀着男人的脖子,甚至还主动扭着腰臀去迎合那人的抽送,将自己被肏的烂红的穴肉奉上,肥嫩的臀肉用力收缩,让那体外的一小节柱身也能得到很好的包裹。

他这副样子着实是美,玉体横陈之间满是情热的吻痕,莹白的大腿缠在谢怀音的腰间,被撞的狠了,眼尾便呈现出一片湿润的潮红,拨云撩雨,极尽挑逗之意。

勾的谢怀音气息不稳,向来遵守的克制忍耐早就不知被丢到哪儿去了,只是掐着那人的腰,想要他红艳的唇舌间吐露出更多的淫词浪语,直到他的蓁蓁崩溃大哭着不要了,谢怀音这才大发慈悲的放慢了速度。

姜吟大哭出来的那一刻,帷幔外汇报的声音便陡然停止。

熟悉的,清软的,带着哭腔的少年音,曾经细细软软的轻唤着他“季大人”,如今却几乎是带着求饶的从那床帐之内传出来。

让人想象出里面是怎么样一副淫秽色气的画面。

季铃琅知道他该装作没有听到的,可不知怎么的,他脑子里一片混乱,一会儿是青年皇帝高高在上不染人间烟火的模样,一会儿又是姜吟提着裙子跟在他身后追赶的样子,这两人,怎么可能,他们是亲兄弟啊,同一个父亲,不同的母亲,皇室禁忌,兄弟乱伦.......

他跌跌撞撞的站起来,不管尊卑的就要往里面冲,怎么可能?!哈啊,这两个人怎么可以搞在一起?

一个是他的梦中人,一个是痴恋他的姜吟。

季铃琅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动着,风流俊朗的面容在烛火的映照下竟然显得有几分狰狞可怖,眉梢间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怒气,他喘着粗气,直挺挺的往里面走,嘴里神经质的呢喃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姜吟不是最喜欢他了吗?怎么可以再和别人上床呢?

他像是被妻子戴了绿帽子的丈夫,“刷!”的一声愤怒的扯开了床幔,要捉奸在床似的。

床榻之上。

“呜呜!”此时里面之人像是恰好被顶到敏感之处,美丽纤细的脖子伸长着,仰头的一瞬间,珍珠似的泪水自那双漂亮迷离的眼眸里流出,然后是愉悦至极的呻吟。

一双青筋冒起的手禁锢在那腰肢处,极尽占有挑衅之意。

薄薄的汗液顺着脊背往下流,最后没入股沟深处,与那胯骨猛烈抽插拍打出的滋滋淫液混为一起,粘稠又色气。

季铃琅死死的看着这一幕,几乎是被钉在了原地。

姜吟的唇形极美,嘴角弧度微翘,有种几乎天真的甜美,可唇珠饱满丰盈,又让人很有亲吻的欲望。可此时此刻,他却像是最下贱的青楼妓子一样扭着淫液四溢的肥嫩屁股在男人的性器上摇摆,那张漂亮的脸上一边流泪一边求饶。

不知羞耻........下贱.........自甘堕落!淫荡的婊子.......一天不被肏就发骚的浪货!

季铃琅双眼赤红,气的连指着的手都在发抖,刚才发现时便已经时火气直冒,现在亲眼所见姜吟在别的男人身上被肏的眼神涣散的模样,更是怒火攻心,恨不得用最恶毒的词语来辱骂眼前这幅场景,姜吟........姜吟怎么可以背叛他,怎么可以摇着屁股向他人献媚,姜吟怎么可以如此下贱淫荡!

他此时完全忘了床上的另一个人,什么梦中人,什么前世姻缘全都抛之脑后,赤红的眼睛里只有姜吟骚浪求欢的模样,那被掌掴的满是凄惨指印的臀肉,那红痕斑斑的后背,那肩头的咬痕,那被肏的淫液直流的糜烂肉穴。

愤怒与妒火如同毒液一般腐蚀着季铃琅的内心,哪怕时亲手把两个下属送到姜吟的床上他都没有这么愤怒过,一个是他主动,一个却是姜吟自愿的,他可以把姜吟送给别人,但是他不能接受姜吟自己另寻他人,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的崩裂了,冲动之下他只想一把把姜吟从床上拖下来。

“贱人!”季铃琅破口大骂道,伸手朝床里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