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1)

阮狱在办公室里看着文件,余一打开门出去,听见声音,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坐那等着。”

看样子是东西还没到。阮狱真给自己买吃的,余一有些受宠若惊:

“阮先生……我可以自己去买。”

阮狱抬头看了他一眼:“我说过,除了这儿,你哪都不能去。”

不知道余一的话为什么惹阮狱生气了,他把文件扔到桌上,抱着手望他。

“他们都在找你。”

“别给我添麻烦。”阮狱很少会带着情绪说话,这一次是例外,气氛下降了不止一个度,余一觉得连房间里的温度都降了下去,脸上的温度也退了。他不知道谁在找他,但从阮狱的语气中那像是什么麻烦,余一不敢多问,诺诺地低下头应:“好……”

就在他觉得不知所措的时候,敲门声响了,阮狱终于不再看他,拿过桌子上的文件看起来:“进。”

门外走进来一个漂亮的女人,穿着干练,应该是阮狱公司里的人,余一往后退了几步,女人手里提着一袋东西,她轻轻地朝余一点了下头,越过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到阮狱的桌子上。

“Aaron,你要的东西。”

阮狱点点头,没说什么。

女人出去了一会后,阮狱站起来,提着那袋东西放到一张茶几上,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揭开盖子,除了一盒看上去就让人开胃的麻椒卷酥鸡,其余三样全是清清淡淡的小菜。

他一面摆好,一面问余一:“不饿吗?”

余一立马会意,走到茶几前坐下。阮狱拿出一双一次性碗筷,放到他面前。

看着这些东西,余一有点不敢下手,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为他准备的,他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阮狱还这么服侍他,要不是面前的饭菜的香味强烈地飘进他的鼻子了,余一甚至都要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吃。”阮狱不耐烦地出声,声线冷冷的,余一被惊了一下,赶紧拿起筷子吃起来。

阮狱又从旁边揭开一个盒子,是简简单单的青菜汤,他把这和汤推到余一的手边。余一停下吃东西的动作,愣愣地看着手边的那盒汤,然后抬头看向阮狱,男人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余一没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什么多余的东西,一如既往的清冷,他好像没有发觉他自己对一个仆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娼妓做出称得上是宠爱的行为。

他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吗?

余一不敢问出口,把它压到心底,换了一个问题:“阮先生不吃吗?”

阮狱没回答,而是坐到他对面看他吃东西。

余一突然就低下头,专注地吃着眼前的饭菜,他的心跳得不太正常,不能让阮狱发现端倪。

男人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眼底深深的,让人看不出情绪。余一觉得浑身不自然,这里太静了,咀嚼的声音好像被放大,他不自觉地放慢吃东西的速度,让声音小下来。

快吃完的时候,阮狱突然莫名地说:“想吃你做的。”

又自顾自补了一句:“等这段时间过去。”

或许是氛围太好,周边太静,这个不算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余一竟觉得自己和阮狱像一对夫妻在谈论家常,他才平复下去的心又再一次激烈地跳动起来,比刚才还要快。他迫不及待地抬起头想看看阮狱的脸,想知道阮狱是用什么样的表情说出这句话的。

刚抬起头,连面前人的轮廓都没看清又瞬间低下头。

像在害怕什么。

他心想着,还好,还好,还好没看到他的脸,不管是什么表情,他不能,也不应该这么做。

他把心里的小火光掐灭了。

第42章 42

阮狱的作息和以前没什么变化,会回别墅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不会在别墅里。

别墅里被遣散的人都被叫回来了,看着倒是没有以前冷清。北堂也没什么大乱子,太平得很,阮慎行偶尔会去两趟露个脸,然后就是和政局的人打交道。阮刑和庄晓媛订了婚。

有了这层关系北堂的权势更大了,不少人上赶着巴结。阮慎行对和这些兴趣不大,但也偶尔会去应约。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但事实是,阮刑已经一周没露面了。

今天吃饭的时候仍然只有阮慎行和阮狱,两人自己吃自己的,谁也不打扰谁。才吃到一半,消失了很久的阮刑突然风风火火地冲进来。

“哥,我有事问你。”

说话的时候还有点喘,阮慎行抬头看了他一眼,看样子是急着过来的,有事。

阮狱没再吃,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去我房间。”

阮刑转身就急匆匆地先上去了,阮狱跟在他后面,看见他那样子,微微皱了皱眉。

门还没关上,阮刑的声音就出来了:“人是被你接走了吧。”

阮狱把卧室灯打开,坐到办公椅上,知道他说的是谁,但没理他。

他走到阮狱面前,双手杵着桌子,有些急地:“你把他给我来处理。”

阮狱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结了婚再说。”

“我现在就要他。”

阮刑之前算盘打得精明,他要和那女人结婚,照她那死缠烂打的性子,以后肯定不能经常回别墅,再说,阮慎行知道自己和他那小婊子的事,以后要找余一可就没这么就容易了。

还在想该怎么把余一带走,阮慎行就把机会送来了。看着余一被扫地出门,阮刑心里乐呵得不行,就想着把人接回去找个地方养着,想什么时候搞他就什么时候搞他。

哪想才一会儿时间,人就不见了。

“他人在哪儿?”从余一离开到今天,他老是觉得几把痒,要捅一捅余一的洞才舒服,知道人被阮狱截走了,他简直是急不可耐地来要人。

“送人了。”

“送人了?”阮刑的声音徒然大了起来,隐隐带着愤怒。他压着那股气,又问:“送给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