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怕是压根都不敢直视。
“纪疏星,我答应带你过来,只不过因为你是唯一能出面帮洛洛请到闻校长的人,”男人高大的身影一步步朝他走过来:
“不要得寸进尺。”
纪疏星冷眼盯着虞向海看了半晌,竟是笑了:“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虞先生,竟然还会有低头求人的一天……我的荣幸。”
男人心道,真是低劣至极的激将法。
全世界也就洛云帆用这招对他才好使。
虞向海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对你可没兴趣,麻烦纪大影帝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以后你们拍戏的时候也多注意着点儿洛洛可不是你能随便打歪脑筋的人,是同事就保持好正常的同事关系,少对他动手动脚。”
气氛顿时有些剑拔弩张,连空气里都嗅到一触即燃的火花。
“虞先生这虚张声势的派头倒是挺上道的。您要不也考虑签个公司出道做演员吧,这样一来,既能和洛洛当同事,彼此之间也能更有共同话题。”
纪疏星无比阴阳怪气地回敬了一句,哪里还看得出半分先前社恐的样子。
虞向海神情阴沉得可怕,尤其那话头里,某个精准踩雷的亲昵叫法:“‘洛洛’?这是你能随便喊的?”
“我也是他的粉丝,为什么不能这么喊?”纪疏星周身气场不相上下,反问得更是有些理直气壮。
末了,他又补刀似得悠然点评道:“虞向海,你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就差把‘害怕’两个字,直接写在脸上了。”
面前的男子不愧是有史以来C国最年轻的戛纳影帝。他那双狭长漆黑的眸子就如同没有底的深渊,任谁盯着看久了,都会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拽进去。
这是要向他公然宣战了
虞先生背在身后的手暗自握成了拳。
短暂占据了上风的纪疏星更是乘胜追击::“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你怕他喜欢上我,会离开你跟我在一起,对不对?”
此话一出,虞向海挑起眉梢,第一次格外正式地将面前的影帝从头到脚地评估了一番。
很早之前他就看出来这影帝不是什么善茬,也就洛洛因为许多年来老是被拉踩的缘故,还戴着层厚厚的滤镜,被这人闷骚冷漠又故作逼格的表象所迷惑!
他慢悠悠地回敬道:“我活到现在,从来都不知道‘害怕’是什么。洛洛就算不喜欢我,他也绝对不可能选你作为伴侣纪疏星,这么多年来洛云帆最恨的人就是你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纪疏星眉关一紧。
“每当大众和媒体抬高你而贬低他的时候,他对你的恨都会更上一层。日积月累,哪怕他从不明着说,这种膈应也会层层堆积……你难道不也一样?纪疏星,其实在你的内心深处也是恨着他的,不是么?你和洛云帆作为利益冲突的竞争对手,只有在互相针锋相对的时候才会产生惺惺相惜的假象……可一旦,你们真的走近彼此的生活,”
他顿了顿,刻意把话音压得更低,“就只会永无止境地争执和刺伤对方。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和他本质上是一类人:在洛云帆的心里,事业就是他的一切,对你而言也是一样。你们都太骄傲了,绝对不会把对方视作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存在,绝对不可能为了对方而在自己的演艺事业里做出退让或是割舍。是,共同语言是很关键,但太过相似,反而适得其反。像你们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适合做情人,做一辈子对手才有荷尔蒙。我说得没错吧?”
“……歪理邪说。”
影帝在嘴上不落下风地讽刺着,内心却愈渐有股被当场戳破了什么的无力感。
官家背景的人论话术那都是一等一的,说不过他是很正常的纪疏星暗中告诫自己绝对不要被对方牵着走。
他冷道:“就算我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也不会强迫他做任何事。单论这一点,你就没资格跟我讨论这个话题。”
双方这话里话外的火药味浓得随时能炸开,仿佛下一秒就要在走廊上大打出手。
虞向海轻笑一声,“我为了他可以不要一切,包括我的命当初我单枪匹马去匪窝把人救回来的时候就做好这个觉悟了。你呢?让你在你的影帝事业和洛云帆之间二选一,你能毫不犹豫地做出选择吗?”
纪疏星眼神沉了下来。
他攥紧拳头:“……这些不过是你的说辞罢了。”
“像你这样恶劣又有权势的家伙在娱乐圈里我见了太多太多,你们只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狩猎过程中享受征服和玩弄人心的乐趣,一旦腻了就会立马将目标投向下一个。可惜这次你选错了对象,洛云帆他和别的人不一样,我了解他正如你刚才所言,我和他是一类人,他是绝对不会向任何人臣服低头的。虞向海,你不要以为你真的能只手遮天为所欲为,只要我还没死,我就一定会倾其所有帮他和你对抗到底。”
……走着瞧吧。
戏还没拍完呢,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而言,他才是占据优势的那方。
影帝到底还是影帝,口舌之争多说无益,他也不管对方会作何反应,便兀自冷酷地转身,消失在了楼梯的尽头。
【作家想說的話:】
打起来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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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万人迷大明星(剧情向正剧长篇,古早狗血流强制爱)
第68章他全然没意识到自己湿漉漉的衣衫透得不像话,是何等香艳撩人
病房内。
“小洛啊,老师一直想劝你……可这么些年,却总也找不到像样的机会。过去的事终究已成定局,无法改变。”
闻校长无奈地叹了口气,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包中取出一物,递给他:
“这信,我也替你保管了许多年了,就让它物归原主吧。好吗?”
洛云帆倔强地低着头,始终不肯去接那泛黄的陈旧信封。
“十五年了,孩子,放下吧。”
闻校长又劝道:“你向来那么明事理,辩黑白,当年你是全系年纪最小的一个,却是老师最不需要操心的一个学生……小洛,有些伤口不暴露在阳光底下,就始终都不会痊愈,也是时候该走出来了。”
“我很早以前就已经走出来了。闻老师,这封信请你撕掉吧,我一点也不想看。”洛云帆始终垂着通红的双眼,声音里隐隐有了一丝哭腔。
所谓当局者迷啊。门廊外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人影长身而立,听着这隐约传来的倔强泪音,心口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