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1 / 1)

“怪不得你跟良宸拜姐妹,我看你俩喝醉了是挺像的。”

黎宝因忍俊不禁地打趣她,冯轻漪迷迷糊糊地仰起头,她红扑扑一张脸,跟再也见不着似的,拽着她说,“宝因,我要毕业了,你也要出国……咱们以后兴许就见不着了。”

黎宝因:“其实离我出国还早”

“你别打断我!”冯轻漪怒喝,黎宝因只好乖乖闭嘴。

“宝因,你不记我的仇……嗝……还帮我打假,又让程宗聿送我哥那么贵重的古董礼物。你对我们家有大恩大德,就这情分……我一定……嗝……”

黎宝因见冯轻漪快要给自己跪下,吓得连忙喊谢叔婉帮忙把人给架起来。

突然就看到冯轻漪闭着眼睛,醉醺醺地大言不惭道:“一定……要让你和良宸赚大钱!”

正好冯家的人过来接人,黎宝因赶紧和谢叔婉把冯轻漪送出门。

冯轻漪在裕公馆大门口又发了通酒疯,冯家管家一脸惭愧,再三致歉才匆匆离开。

黎宝因将人送到门口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她回到客厅,思前想后,又分别给程宗聿和茅景申打了通电话。

这两人倒是谁也没喝醉,只是全都支支吾吾,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

转眼就到了十月国庆节。

黎宝因趁着假期去拜访了娄老太太,顺便给程美芮捎了一幅裕梦梁亲自画的水墨画,一群人看戏闲聊待得有些久,堪堪赶在门禁前才到家。

她路过前庭,忽然想起林学长对姚铭羽新开的讲座很感兴趣,就想去找他要一张门票,刚上台阶就听到里面说,裕梦梁被邀请参加某个内部跨境拍卖会。

“裕叔叔,你要出远门啊?”

闭关小半年,得知裕梦梁又要离开上沪,黎宝因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就好像他这一走,又会像之前很多次那样,在她的世界消失半年,甚至更久。

她都已经习惯有他存在了。

半刻也不想分开。

裕梦梁原本还在拿着邀请函思考,听到黎宝因的声音,下意识就转身看向门口。

袅袅婷婷的女郎单手扶着门框,上身玫色排扣背心,穿着淡咖色阔腿高腰裤,高高的马尾末端微卷地扫过锁骨,看向他的眼睛里仿佛攒满了清晨的露珠。

他心头一动,黑色镶金的邀请函再掌心慢慢合拢。

“来得刚好。”

黎宝因睫毛轻颤。

她望着男人深潭似的眼睛,越来越快的心跳声中,清晰地听到他笑着说,“你心心念念的那两身旗袍,正巧制好。”

“阿舟。”他缓声邀请她,“想不想到港城逛逛?”

第67章港城、耳铛他在等她走过去。

港城是由众多海岛组成的城市,山与遮蔽天际的高楼大厦挤出羊肠小道,逼仄拥挤的街区里,头顶是密不透风的广告牌,脚下的廊桥上满是打地铺的菲佣,烟火气与繁华冗杂在一起,就像从胶片相机里诞生的一幅幅令人目不暇接的复古画报。

途径维多利亚港的时候,黎宝因透过车窗看到好多人在排队买冰激凌,白绿色游轮鸣笛而过,横幕广告里的神秘女郎轻纱遮面,玉色萤石,仿若脱壁而出。

两层高的观光电车在橘色夕阳下缓慢行驶,巨大的喷泉天幕里映出一截很可爱的彩虹,黄昏日暖,潋滟如画,她透过参差不齐高楼大厦,捕捉到狭窄的天空飘着一朵粉色的云。

“想下去?”

裕梦梁顺着黎宝因的视线扫了一眼,目光落在后视镜里女孩的侧脸,慢悠悠地出声询问。

黎宝因正趴在车窗往外看,闻言眼睛先是亮了起来,而后从镜子里看到紧跟在后面的几辆保镖车,想了想,还是含笑摇了摇头。

“外面那么很热,人又挤。”她语气颇为遗憾,回头迎上裕梦梁的的目光,满怀诚恳地说,“我还是待在凉爽的车子上,陪您说说话比较好。”

裕梦梁没有回应,他抬腕看了眼时间,扭身查看黎宝因今日的装扮,鹤守蔷薇斜襟香云纱旗袍,配猫眼石的沉坠耳铛,项上是成套的叠戴项链,圆润的宝石颗颗饱满,衬上她莹白灵动的巴掌脸,端得相得益彰。

看着看着,裕梦梁眉头微微皱起。

黎宝因正疑惑呢,他忽地曲起手指拨了下她的耳垂。

“怎么肿了?”

黎宝因被他弄得心神荡漾,下意识抬手遮掩了一下发烫的脸颊,然后伸手摸向耳垂,手指不小心勾到耳铛下方的流苏,不过轻轻一扯,她就疼得拧了下眉头。

这对耳铛是裕梦梁特意送过来的,颜色款式极为配她的旗袍,不用想都知道买下它的人是用了心思的。

早先佩戴时,黎宝因就感觉这对耳饰有些不舒服,她原以为只是耳孔有些不适应,却没想到会变得这么严重。

她不想要扫他的兴,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娇气,让这件衣裳的魅力大打折扣,因此才忍着没告诉任何人。

“不舒服就拿下来。”

裕梦梁的视线滞留在黎宝因的耳垂,看着还在半空乱晃的宝石耳铛,心底莫名泛起一丝烦闷,见黎宝因一副要死扛到底的模样,他只好亲自动手。

滚烫的耳垂严重充血,有些肿胀地躺过他的指腹,裕梦梁摘下耳环看了眼材质,便知道黎宝因是对这类金属过敏。他回头正要教训眼前之人舍本逐末,就看她疼得龇牙咧嘴,却还在强忍着不吭声。

裕梦梁捏着耳铛的指尖微捻,看着她脸颊都有些粉扑扑的,忍不住抬声骂了句,“该。”

黎宝因委屈得不行,余光瞥到裕梦梁虽然疾言厉色,却还是十分贴心地嘱咐司机掉头回酒店,心里又慢慢熨帖起来。

等到随行的医护人员给黎宝因消毒上完药,裕梦梁这才放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黎宝因换完衣服出来,裕梦梁立刻将落在腕表上的视线抬起,就看到她在衣帽间折腾半天,又给耳朵

上了另一套华丽的“刑具”。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