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门,就是一大不大不小的老院子,斑驳的老墙,老墙很高,墙边架着黑漆漆的老藤,葛思岚看出一葡萄藤,老院子里没有参天古树,只有不到十年树龄的各种果树,角落还有一小片毛竹,她觉得有些怪异,可身边的于守廉冷不丁地抱起她,向上抛了抛,葛思岚惊叫一声:“啊!”可很快,自己捂住嘴。
又向天空抛了两下,于守廉恶狠狠的道:“让你躲着我啊!”抱着她三步并作两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进了房,于守廉立于床前,将她抛入软绵绵的棉被中,葛思岚又失声惊叫:“啊!你干嘛啊,这样粗鲁!”翩翩少年郎转型啦,黑化了吗?
于守廉咽下吐粗话的冲动,脱了外套,随手一扔,扔到床前的老旧椅背上,身子猛地压了下去。
葛思岚先推推身上的男人,推不开,便主动拱起身子迎接他,指使他:“把我的外套也脱掉吧。”
这一回,于守廉倒是十分听话的,便葛思岚那围巾,列宁装外套脱下,葛思岚也十分配合,该伸手就伸手,该提臀就提臀,该缩肩就缩肩,该抬脖就抬脖。
不过,但葛思岚发展于守廉不脱她的羊绒长款毛衣时,并出声:“阿廉,将门锁了吧。”
于守廉哪是这老妖怪的对手,一起身走向门边,葛思岚便三下五除二的脱了正红色的羊绒毛衣,嘴上还喃喃道:“这是羊绒的呢,不能衣着摩擦啦。”上身只剩下一件,不对,只能算半件吧,只剩下半件兜衣,翠绿衣的,还绣了几个字,高耸的山峰,白皙的玉臂,修长的脖颈,一下子全露了出来,可如果不是于守廉锁了门回来阻止了她,她还想脱了灯芯绒修身长裤呢。
“干嘛?”于守廉压着葛思岚那脱裤子的纤纤玉手。
“不是睡觉吗?穿那么多,不舒服啊!”葛思岚立到床前,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装傻。
“你……”于守廉又气又爱,一时结舌。
葛思岚不理对方的纠结,纤白的手攀着他宽阔的背部。
于守廉因她的动作而闪神片刻,竟然低下头来吻她。于守廉如今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青涩的少年,他熟练地含住葛思岚住樱唇,他骗她来家里,抱她回房间,就是为了解解相思之苦,这狠心的丫头,竟然数日不出来。
于守廉猛的把她往怀里一带一压,葛思岚就配合地张开嘴,还主动吮着他小心探进来的舌头,细细的舔吻着,听到于守廉似是很舒服的哼了一声,葛思岚受到鼓励,舔得更加细致,双舌你来我往的戏耍,葛思岚卷着于守廉的舌头进入自己口腔,她包容他在自己的口腔内肆无忌惮着。
于守廉含住她的唇,强势霸道的拖出她柔软的小舌头来用力的吮吸。感受到他的烦躁,葛思岚放软了身体紧紧贴着他,乖顺的迎合着,两人越吻越激烈慢慢往床边靠近。
于守廉把她压到了床上,火热的大手在她赤-裸-裸背上游移着,慢慢腾腾地往下滑去,然后从她兜衣的下摆钻进去,贴着她滑如凝脂的小腹肌肤一路向上,抓住她胸前柔软,大力的揉搓着。
葛思岚被揉的浑身发软,呻-吟出声,悦耳的如同天籁之音,知道于守廉被她凉了数日,有些上火,想要好好安慰安慰他,心底又有跟他亲近的强烈欲-望!
于守廉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兴奋,兴奋地不知如何是好,搂的她手更紧几分,恨不能将她拆之入腹才好,大手覆上她胸前的柔软用力的揉搓,舔着她的脖子细细的咬。
葛思岚被他又揉又舔的浑身发热,小猫咪般的呜咽出声,于守廉越发有些受不住了。不过他还是压下去了,俯在葛思岚身上一动不动,叫他他也不理,推他他也不动。
大概十分钟后,他才平静的起身,搂过臭着一张脸的葛思岚,哄着:“不能继续了,最好的东西,留到新婚之夜。”言罢,平静的给她整理好兜衣,一一给她穿上羊绒衫,列宁装外套,又穿上正红色的中跟皮鞋,亲了亲她的额头,道:“走,带你去打乒乓球。”
“没心情,不去。”这不耍着她玩吗?吊着她,这样好玩吗?
“乖,听话。爷爷在那边等着呢。”他与爷爷说起过葛思岚,爷爷也调查过葛家,觉得还可以,如果小孙子真心喜欢的话,也是可以结婚的家庭。
第十五章()
于家爷爷,看着年纪已有六十多岁,形容清瘦,三绺长髯却是十分漂亮,人也和善,穿着长褂,打乒乓球时,不拘小节的将褂子下摆撩起,露出里面半截裤子。
葛思岚不骄不躁地陪着于爷爷打了几局乒乓球,于守廉被她与于爷爷委任为裁判,要求他不偏不倚,葛思岚有输有赢也有平局,而于守廉也真的不偏向任何一方,充分体现了中立和公正。
运动之后,葛思岚的脸蛋红扑扑,甚是好看,胸前的一对胸器在薄薄兜衣与正红色长款羊绒毛衣之下,明显是束缚不了,因运动而造成一跳一跳的,甚是活泼可爱!
当仨人用过茶水点心之后,于爷爷请她留下来用晚膳时,葛思岚以家中有怀孕中的母亲以及年少的弟弟,还有上班的父亲为由婉拒了于爷爷邀请。
当于守廉送她出院子时,葛思岚还是忍不住问他:“前院和后院的空地全种上那些可以吃的,是谁的主意啊?”真睿智!一路过来,宅子有些老旧,但当初建宅子用的是好木材,虽瞧着旧,却是十分结实!院子里的果树、毛竹欣欣向荣,以及土地上的野菜依旧顽强的枯萎着,以期春天的到来!看来,于家是个百年世家,或是几百年的世家。瞧着低调,却是奢华!
“我爷爷啊,当年爷爷不去香港也不去台湾,就将这祖宅观光的树与花草统统铲掉,毅然决然地种上了现在看到的这些。”南方有的果树,仿佛全部种上了。
“也许有一天,政府部门会要求全部铲除的。”葛思岚貌似无意识的嘟囔。事实如此,农村还是允许一户种一棵果树,县城里就不许了,市里更不许吧。不说这些葡萄树、香蕉树、枇杷树、桃树、梨树、柚子树、板栗树等等,就是月季花也留不了。这院里,最后大概只有那土地上的野菜与毛竹可以留下来,有留下总比没有好些,至少春天有东西充饥。
于守廉想了想,一笑,道:“如果真有那么一日,爷爷一定会亲自铲除它们。”爷爷最是识时务的老人。从清末的小秀才,到民国的教授,以及如今新中国的退休老人。
“那就好,家里的藏书旧物最好别见光,以防有心人觑觎。”葛思岚又多了句话,她很欣赏这种文化底蕴的书香门第,可让她嫁入这种家庭,她心惊胆战,这类家庭十有八-九被灭。反正,未来有个大洗牌运动,老世家被打倒,新世家好出头。
“管家婆,还没有嫁入,就敢管爷爷的事情啊。你放心吧,没人敢这样做!”于守廉微抬下颌,傲然屹立,贵气逼人。爷爷下了一盘棋,于家不会倒的。三兄弟里,就他的女友最普通市府小领导的长女,他大哥二哥的对象不是将军孙女就是烈士后人。爷爷留下来,也是为了于家更好的发展。在海外,华人还是受到歧视!
“哼,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呵呵,走吧。我送你回去……”
“哼……”
“哈……”
小情侣正在逗乐时。
突然从后面传来中年女人的声音:“阿廉,阿廉,等一等!”
于守廉听闻来人的声音,孩子气地嘟囔着:“是我妈,你等等,我去去就回。”
“嗯……”葛思岚只给了一个音,放出精神力,锁定,是位穿着昵子大衣,烫着长卷发的中年女人,大概四十来岁,身材依旧修长苗条,没有中年人的发福迹象。
对葛思岚的精神区域而言,有些远,葛思岚是听不到声音,不过看那情景,大概也明白那意思,于守廉的妈手上提着一个布袋子一个网兜,向于守廉的手上送,不是送给她,就是让于守廉拿去送谁的,葛思岚收回了精神力。
又静立了片刻,于守廉便提着布袋子与网兜回来了,笑着到她眼前,示意她看看,问:“喜欢不?香港寄回来的。这布袋子里是几斤大米,这是分整出来俩斤植物油,这是罐头,有水果有牛肉的,味儿不错。”
“谢谢!替我谢谢阿姨!”葛思岚面上一片嫣然,心底打了突,本就不敢进的书香门第,如今加个海外关系,更是唯恐避之不及。
“吃完了,我让我妈再给你送去,这大米很香,国内白米没有及得上的。”于守廉还是很谨慎的,最后一句是贴着她的耳边说的,热气扑面而来,熏红了葛思岚的耳际,葛思岚退了一大步,嗔怪道:“走啦。送我回去吧。”
于守廉怪异地盯着她,目光如炬,接着大长腿就跨到她身边,在她耳边印上一吻,问:“你躲什么啊?”从认识到今日,她只有迎向他,从来没有躲开他的。
于守廉是那种比较欣赏传统女孩的男人,而葛思岚真的非常反传统,她和贤良淑德有一个宇宙的距离,甚至在性上也是如此,但……这种时候,他是喜欢的。起码当她第一次在水中初遇时,就游过来亲了他,大胆且淘气地亲了着他,第二次在梅山重逢时就主动投入他的怀抱,那一回在车上,她握住了他,还有这一回在床上,她还想……还想……这一切,他都喜欢。
“走啦。”葛思岚蹙着秀眉,低声催促着。她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刚刚,就在刚刚就已有要分手的心思,只不过得找借口、找机会、找契机!
于守廉盯着她瞧了许久,将手上的布袋与网兜放在自行车前面的蓝子里,回头抚着葛思岚的背部,低头柔声哄着:“还为刚刚在房中事生气啊?放心,结婚之后,我会天天给你的。”言罢,把她揽进怀里,吻住了她。
这一回,葛思岚没有配合,不过也没有抗拒,今日才发现于守廉这个男人不简单,竟如此敏锐多疑。葛思岚只是要和平分手,可也不能得罪人,如今只得先稳住于守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