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1 / 1)

1966年8月1日

曾澜澜在广播电台听到了,召开八届十一中全会,通过了关于的决定(简称十六条),进一步肯定了破“四旧”的提法。但如何破 “四旧”,中央没有说明。

同时,在会上, 毛-泽-东发表了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张大字报。

一时间,北京的红小将们纷纷给街道、工厂、公社、老字号商店、学校改成“反修路”、“东风商店”、 “红卫战校”等革命名称,剪小裤腿、飞机头、火箭鞋,揪斗学者、文学家、艺术家、科学家等“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暴-力行为成风。

行动的狂热,使许多原本置身事外的学生参加到红卫兵的行列。

身在上海的曾家听着‘新华社’对此进行了连续的肯定性、歌颂性报道。还在人民日报上读了一篇好得很的社论。

“许多地方的名称、商店的字号,服务行业的不少陈规陋习,仍然散发着封建主义、资本主义的腐朽气息,毒化着人们的灵魂。广大革命群众,对这些实在不能再容忍了!”

“千千万万‘红-卫兵’举起了铁扫帚,在短短几天之内,就把这些代表着剥削阶级思想的许多名称和风俗习惯,来了个大扫除。”

对此,给予充分肯定。

当晚,曾教授让儿子去请回了闺女天莉,在家中招开了一次沉重的家庭会议。

会议内容十分简单。

中心思想只有一个:曾家不能断了血脉。

今晚之后曾家‘化整为零’,曾天佑带着妻子偷渡去香港(一时半会办不下去香港的合法手续);妞妞还小,陪着爷爷奶奶留下;天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与曾家划清界限。

曾教授此言一出,众人惊恐万状!曾妈妈已经开始低泣(舍不得闺女),而天莉是愤愤不平之状(觉得丈夫的离开是与曾家脱不了关系),曾天佑为难之色溢于言表(父母亲与闺女留下,他如此能放心得下),曾澜澜松了半口气,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此计,是目前唯一的出路,分成三路,曾家不会全部遭了殃,斗来斗去,曾家如果只有老人与小孩,那革委会也会放松些,只有斗青壮年才有劲,将那曾经高贵的头颅压下去,让他低到泥土里去,那才是成就。

正在这时,脊背笔挺、保养得体、衣着朴素地曾奶奶从容不迫地推门进入,提着三个小布袋子,放在又旧又破的四方桌上,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曾家有难了!天莉,你一个女人,丈夫不在身边,不好过。不过,爱民家‘根正苗红’,你只要与曾家划清界限,日子就会平静地过下去。”言罢,指了指那三个小布袋,接着说:“这是曾家唯一剩下的,我一分为三,天佑夫妻一份,我与你爸一份,你一份,你先选吧。这是关键时刻救命用的,好好的藏起来。”

“妈,干嘛这样子啊?”天莉梗着脖子,大声质问着。

“姑姑,爷爷奶奶是为你好,你也可以跟爸爸妈妈一起去香港,不过得偷渡,危险系数挺高的。”曾澜澜摸着手指头,懒洋洋地开口。

天莉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一个字,捉住一个布袋子,抱起天宝,招呼也不打一个便出了门。

曾澜澜又凉凉地加了一句:“那袋子里的东西,姑姑你可得好好留着,那是让你东山再起的资本呢。”万一让有心人见着了,那可是要受斗的。

回答她的是有力的关门声,曾澜澜无所谓的抬了抬浓浓的弯眉,笑了。

一阵沉默之后。

曾教授又淡淡地开口:“天佑啊,你们马上去准备,明早就走,我给你们准备了新的身份证明,你们到了深训,先了解情况,再找当地的蛇头,坐船过去。到了香港,调整一下再去英国,你与阿兰精通英语,只要能到了香港,一切好办。我与你妈妈就自私地留下妞妞了。你们到了那边,安定下来后,找家医院查查身子,能给曾家添丁就是功臣。”

“爸爸”

“去吧,好好活着,活着就有机会见面。你们别寄信寄东西回来。国内行势不对啊。没有个十年八年是结束不了了唉!”当年,不远走他乡不知是对还是错呢。

“嗯”

“去吧,家里在美国还有一些产业,你们好好的活着。”

此后,自1960年至今,每年的国庆均在前举行盛大的集会和群众活动,但未举行阅兵。

120 第十章()

此为防盗章毫不容易才渐渐平复惊慌失措的心情, 空间里的时间与外界同步, 王兰兰犹犹豫豫地又出去了一趟,可是野猪群还未远去,只得无奈地回了空间,外面的太阳已渐渐西行。

王兰兰暗忖着:她在山上躲在空间是安全的, 可是家里人一定会担心,萧哲也是,而且一定会亲自组织全村人上山找她,她不能一直躲在空间等着,如果村人满山寻不着她, 那她明日如何出山呢?而家人与萧哲该要急疯了,该要彻夜不眠了。

王兰兰在空间来痛苦的纠结着。

当她再次出空间时,已是夕阳西下, 近黄昏时!

那群野猪也不笨, 早在那边观察着那边情况,一下子出现一下子消失,又一下子出现, 是什么东西啊?不能太靠近, 可好像是可以食用的东西,那就不远不近的等着。

王兰兰这回一出空间,便机灵地三下两下上了那要一人环抱的大树枝丫上,而那群猪反应也不慢, 轰轰隆隆地全部奔了过来, 带起一大批土尘, 没多时便围了过来,开始此起彼伏地用那健壮地猪身大力顶撞着树身。

王兰兰惊慌失措,这可不行,时间长了,这大树也受不住啊!她在俩头母猪不停的顶撞声里,将空间内挂在两枝树之间的吊床取出,慌乱地绑在大树的树杈上,小心翼翼地爬了进去,窝在那吊床内,闭目,释放神识,锁住那两头母猪,收收收数秒后,她头一歪,晕厥了!

再度醒来时,天已全黑!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有些沮丧地抬头遥望着天空,透过树梢望着满天的星空,耳边听着虫鸣鸟叫,又冷又饿,她摸着平坦的肚皮,无奈地吃着水果,从桃子橘子一直吃到了生板栗,十几种水果吃了个遍,可终究不如米饭面食来得舒心。

可,别看空间内储存的粮食很多,却是生的,哪能吃呢!?

王兰兰纠结地窝在吊床上一动不动,半睡半醒的,心底叫着:不成,这样下去会冻死。缓缓放下精神力,确定野猪不在了,也不知有没有被她收入空间了呢,她此时此境是不能进去,入空间容易,可是出空间时,万一有了偏差,不在吊床上,在吊床下面呢,这样高的树,猝不及防之下,那可会摔断腿?

正在她准备爬出吊床下树时,远远地、若隐若现地听到有人在唤什么?好像是很多人在叫唤着她的名字。王兰兰瞬间放心了,是家里人来找她了。

她小心翼翼地爬出吊床,靠着树枝,收吊床回空间,谨慎地滑下了树,擦得掌心发痛,但此时此刻已顾不上,立马回了空间,外面太冷了,她摸了摸冻僵了个小脸,瞧见那金灿灿麦田上躲着两头差不多大小的野猪,呵!有两头呢,她的异能可真是好用啊,是不是真的进化了?她也不心疼那一片受压的麦田,只要移出了野猪,不出两日,那片放倒的小麦又会立起来,与之前一般无二,这便是神奇的空间力量!

这一回,没敢在空间里头多呆,确定了野猪已收服,她便依依不舍地出了空间,同时带出了一头‘植物’猪,就着微弱的月光,在四周摸索着柴禾,带上毛线手套,将三米之内的枯草拔尽,以防火灾,用洋火小心的点燃,枯草立马火起,她用枯草烘暖了地面,才在另一边重新点燃了一堆枯木柴禾。

王兰兰坐在烘暖的地上,靠近火堆,等待着家人与爱人地救援!因她有信心家人一定能找到她的,心已安稳了!燃着火堆,动物是不敢靠近,自觉安全无忧的她还不忘在火堆中放几个红薯、动手烤玉米吃,大冷天吃着湿湿哒哒的水果还不如吃一口烫嘴的烤玉米呢!

果然不出她所料,有了那火堆指引,村民很快发现情况,萧哲与王保国带着几个年轻力壮男人先一步找到了半睡半醒的王兰兰,她一入萧哲的怀抱,便放心的睡着了!

睡着的她,是不清楚萧哲寻到缩在火堆旁等待着他的小媳妇时,是如何复杂的心情!是如何的心情,总结不舒畅啦!

打,舍不得;骂,开不了口;最后只是狠狠地咬了她一口,咬在她细长的脖颈边,而身边十来个青壮年瞧上兰兰身边那一头三百多斤野猪时,已经满头满脑的只剩下肉肉肉,而保国摸了摸兰兰的额头,见妹妹没受伤也就放心下来,组织大家一起将野猪抬下山去。

王兰兰经历了又惊又怕又冷又饿的一夜,缩在萧哲的怀里睡得天昏地暗。

当她再一次睡来时,又是第二天中午。

这是一个星期一!可是没有人叫她起床去上学。目前,学校老师三不五时地被学生批-斗,哪有精力去管学生的成绩呢?学习,靠自觉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