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手指很快找到那一点,按了两下云桢就忍不住哼,使命完成,阴茎替换手指进来,将穴口的褶皱撑大,露出嫩红的里。后穴不如前穴,虽事先润滑过,还是只容纳劲龟头便再吞不下。

云桢腰被摁得极低,岳逸洲扇他的臀,声音很响,“自己扒着。”云桢也不高兴,赌气道:“我不!”

身后人懒得跟他废话,大手掰着臀瓣分开,阴茎得以进得更畅快,一捅到底,捅得云桢直向前耸。操弄一会儿停下,云桢正得趣,被弄得不上不下,催促道:“你快点啊。”

岳逸洲俯身,捏着他的脸,“我说了,让你自己扒着。”

“有病!”云桢极不情愿地抬手,一左一右分开。插在里面的阴茎终于重新动起来,抽插频率加快,臀上的手被撞散,无力地搭在床塌。岳逸洲大力扇了一下翘着的臀,语气不耐:“手上来。”

云桢被打得很疼,嘴巴咬得很紧,还是抬手上去掰着自己的臀瓣,让身后的人肏得更方便些。

最初的紧涩消失,后穴被完全肏开,用力吸得阴茎迎来送往,水声咕咚作响,混合着体液和膏液,穴内湿热穴外滑腻。

臀上被大手抹满液体,白的透明的,还发着香,乳膏带着花香,搅得穴里也香,可口诱人。

把云桢插射了两次,岳逸洲又去折磨前面,花穴早已流出蜜液,挂在穴口随着晃动,滴下去之后又分泌出新的,像不会干涸的泉眼。

阴茎噗嗤一声插进泉眼,丝毫不怜香惜玉地大力冲撞,把云桢翻过来正对着自己,长腿盘不紧腰就挂在臂弯里。岳逸洲把人抱起来,阴茎紧紧地插进穴道,含在里面不动。云桢睁开眼,两人对视良久,谁都没有说话。

岳逸洲把人揉进怀里,抵着他撞,每一下都格外深,格外狠。穴周围全是淫液,像哭一样向下滴水。云桢咬他肩膀,咬出血珠,又舔掉,任岳逸洲在自己身上发疯。

“你要走去哪?”岳逸洲一边肏一边问。云桢也生气,只可惜被抱在怀里肏显得没有气势,”你管我去哪…啊!岳逸洲!“岳逸洲突然咬他的脖子,很凶。

不知被翻来覆去折腾多久,等两人躺下的时候天都要亮了,岳逸洲终于冷静下来,揉着云桢的腰,让他舒服些。

岳逸洲轻声问道:“还回来吗?”云桢哼唧半天,答道:“我想回就回。”

无法,两人在新年第一天的晨光里相拥睡去。

第8章 将死

第二天,云桢不见了,全身上下只带走了那个陶瓷狐狸,走得潇洒随意。

潇洒的狐狸溜达了几条长街,飞身跃上入春楼的楼顶,这里视野好,是他喜欢来的地方。没成想这次屋顶上不止他一个,一个戴着帷帽的白衣男子正仰卧着喝酒。白纱覆着人脸,影影绰绰只能看出面容姣好。

云桢走过去,手一翻变出一朵花,伸到男子面前笑着说:“用花换酒可好?”

男子觉得有趣,轻笑一声,大方地将酒壶递给他,接过那朵小野花别在衣襟上。风把面纱吹起一角,男子眼下的红痣十分绝艳。

云桢没直接对嘴喝,举高酒壶畅饮一通,喝毕擦擦嘴道:“好酒。”坐下来和男子并肩。

“从这往下看,人只有蚂蚁大小。”柳陌手放在膝上,语调随意。云桢看得无聊,躺下来手叠在脑后,“人有什么好看的,不如看天。”

冬日的天也没什么好看的,寡淡冷漠,太阳只有白亮的一点光。柳陌也躺下来看天,只露出一截细白的颈。

“人挺好看的啊。”柳陌拖长声音懒散极了,“长相好看,发脾气也好看,生气都好看。”

云桢不屑,忽地想到岳逸洲的脸,和岳逸洲在床上动情的模样,磕巴道:“也…也是,人还是有好看的。”旁边人笑得很开心,调笑他:“看来小公子有喜欢的人啊。”

“咳…说什么!我怎么会喜欢人?”云桢吓得咳嗽,连忙否认,“妖怎么能喜欢人?”妖性灵敏,两人在刚才就知道对方是同类,人的异类。

轻飘飘一声叹息,柳陌轻声道:“妖当然能喜欢人,只是喜欢人的代价太大了。”

两人皆沉默,一黑一白,在入春楼的楼顶躺了半晌,午后时,柳陌起身,“我该走了,谢谢你的花。”云桢挥挥手,“客气,谢谢你的酒。”

入夜,云桢还躺在入春楼上,今夜去哪睡,这段时间习惯了岳府的床,重新夜宿屋顶竟有些不习惯。翻来覆去几下,云桢又向回走,回到岳府的屋顶。他偷偷向下看几眼,只看到走来走去的龙卫和龙翘,没有见到岳逸洲,云桢便躺下睡了。

就这么过了几夜,这天天一亮便听到院中有甲声作响,云桢向下看,谁知院中站着岳逸洲,不知看他看了多久。

云桢瞬间有些心虚,又见岳逸洲身穿轻甲,手持重刀,要出远门的样子。小狐狸心中慌乱起来,连忙问道:“岳逸洲,你去哪?”

“你不告诉我你去哪,倒问起我来了。”岳逸洲笑他。

狐狸瞬间没了气势,低声嘀咕:“我哪也没去啊。”

“嗯,我知道。”岳逸洲回道,云桢这几天睡在自己房上,他一直知道。他看着几天不见就有些消瘦的人,先败下阵来,“我要去北疆了。”

屋顶上的人皱着脸看他,沉默片刻问道:“北疆远不远啊?”

“远,我很久都回不来。”

“那你…总会回来的吧?”

“也许回不来。”

“你要回来。”屋顶上的狐狸快哭了,他一想到岳逸洲若再也不回来了,自己以后就没人喂饭,没人抱着睡了,而且好不容易找到的炉鼎就要不见了么?

岳逸洲听着他的哭腔,心中更疼,“你不是自己要走吗,这会儿又撒什么娇?”将军无奈,“你真是不讲道理。”

将军整兵离开雁归,前去北疆,岳府屋顶上有个黑衣少年在那上面枯坐了一天,一直望着北方。

“云公子。”院中有人叫他,是岳府的老仆李婆婆,她笑容和蔼语气柔和,“上面冷快下来罢,将军交代了,以后饿了就来这吃,困了就来这睡,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云桢抹了一把眼睛,带着鼻音问道:“有鸡丝粥吗?”

李婆婆笑着答他:“有啊,云公子想吃什么有什么。”

吃完饭,云桢推开岳逸洲的房门,转了一圈,看见书案上摆放着灯会时看到的小狗灯,憨态可掬地立在那,和周围格格不入。云桢手指戳戳狗头,“哪里好看,还值得摆在这。”

狐狸今天很累,倒在大床上,横着睡着了。

睡醒吃,吃完出去玩,玩够了就回来吃饭,吃完就去睡,这神仙日子过了有一个月,等来了岳逸洲的一封信。岳逸洲的字潇洒锋利,字如其人,只有两行:

战事将歇,速归;

天冷,莫要贪凉。

云桢把信翻来覆去看好几遍,折上再打开,最后叠成小块放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