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蒲拉着胡三郎的手走进附近一间放杂物的房间,微笑着低头看他:“小家伙,我把话都说清了,你也给个好话嘛。”

胡三郎烦恼地看着他说:“谢公子,我要是答应你,别说周逸不愿意,我现在的身份也不行啊。”

谢蒲把他压在墙壁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轻声呢喃:“别说别人,那你自己呢。”

胡三郎局促地低下头,心想:是我自己不愿意,所以才说的委婉一点的好不好。

谢蒲自以为胡三郎害羞,一低头含住了他软软的嘴唇,他用手托住胡三郎的头,吮吸啃咬着他紧闭的嘴唇。

胡三郎被抱的严严实实,先是面红耳赤地任凭他的撩拨,突然腿一软,他忍无可忍地抬手抱住谢蒲的腰,张开嘴任凭谢蒲亲吻吮吸着自己的舌尖。两人舌头缠绵许久,谢蒲放开有些意识不清地胡三郎,一边亲吻他的脖子,一边笑着说:“亲一下腿就软了哈。”胡三郎不耐烦地低声说:“要干快干,废话真多。”

你欺负我

周逸看到胡三郎离开,心里乱糟糟也无心看戏,准备去书房时,看见两个个小厮从花园方向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连连称奇。叫住两人,随口问出什么事了。两人就禀报说刚才远远看见谢公子和小少爷在湖边说话,谁知一走过去,竟找不到了,可真是稀奇。

周逸默不作声地走进花园,刚走进湖边,就听到旁边放杂物的一个小房间传来极低的声音。他走到门口,听到谢蒲的声音:“小家伙,摸两下就硬成这样,周逸满足不了你吗?”

周逸怒火攻心,抬脚踹开房门,就见杂乱的房间里,胡三郎上衣凌乱地靠在墙壁上,谢蒲半跪在他面前正上下其手,谢蒲惊恐地瞧着门口,胡三郎只是若无其事地看了他一眼。

周逸怒不可遏地走上去,狠狠把谢蒲踢开,顺手又给了胡三郎一巴掌,他指着谢蒲咬牙切齿地说:“好!好啊!谢蒲!你等死吧。”

说完从地上抓起胡三郎的衣领往外走。胡三郎被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踉踉跄跄地被周逸拖着走。现在前院全是人,周逸盛怒之下理智尚存,穿过花园掩人耳目地把人拖进书房。

书房里黑暗一片,胡三郎被扔到地板上,还没说话,突然肚子上挨了一脚,他猛地弓起身体,肺部火烧火燎地疼,已经痛的说不出话了。

周逸恶狠狠地踹了两脚,看到胡三郎蜷缩在地板上动不了,他跪在地上俯身看着他,一双眼睛在黑暗里出奇地亮。胡三郎突然打了一个寒噤,他害怕起来了,艰难地用手拉住他的衣袖,他用口型喊了一声:“周逸。”

周逸自然看不到,可是却无声地笑了。他把胡三郎扳成伏趴的姿势,一边撕扯着他的衣服一边恶毒地说:“小骚1货,你就离不了男人是吧,让你好好走正道,你他妈变着法地勾1引人,好,你不想学好,那就重新干1你的老本行,不是想被男人上吗,我他妈干1死你。”

胡三郎被按在地板上,身上火辣辣地疼,耳朵里轰隆隆响,他又疼又无助,气若游丝地喊:“周逸,别打了,疼。”突然下身一凉,他扭头看到周逸分开的的腿,同时解开自己的裤子,慢慢靠近过来,他抬起手要制止,反而被周逸握住了手,两个人四目相对,胡三郎还要说话,突然下面像是被烧热的铁棍捅开一样,他一哆嗦,一边挣扎一边喊疼。

胡三郎的后面没有润滑扩张,又紧又涩。周逸一手紧紧按住他,自己也在忍疼。

胡三郎摇头摆尾地要逃,在周逸身下扭来扭去。两个人还相连着,周逸被他扭的几乎要泄了,忍无可忍地怒斥:“再动,再动把你卖到娼馆接客去。”果然胡三郎安稳下来了。周逸才慢慢抽1动起来。

黑暗的书房里安静下来,只有肉体撞击的声音有节奏地响着,周逸沉稳有力地撞击着,过了一会两人结合的地方渐渐滑溜起来,他俯下1身,急切地亲吻着胡三郎的头脸,触到一脸凉凉的水,他此时怒气全消,放缓动作慢慢抚摸胡三郎的脸:“怎么了,真打疼了。刚才怎么那么倔,一声不吭的。”

胡三郎找回了声音,又气愤又委屈,他抽抽搭搭地说:“你欺负人。”

周逸毫不在意地笑笑:“小毛头,我那么疼你爱你,舍不得碰你,你还敢出去偷腥,我拍你两下算是轻的了。”说完又一鼓作气干到泄了。

周逸懒洋洋把胡三郎抱进怀里,把手伸到他两腿之间摸了摸,胡三郎的小兄弟皱巴巴地缩成一团地样子。周逸有些讶异地问:“还真不愿意啊。”胡三郎哽咽地说:“你欺负我,还说要把我卖了。”抓住周逸的衣服前襟哭成一团。

周逸微笑着低声说:“原先不是求着我做这种事吗?,现在又说我欺负你了?现在舒服一下好不好?”说着俯身用嘴含住他的性1器,不轻不重地撩1拨。胡三郎大大地颤抖一下,情不自禁地“嗯”了一声。他在周逸的逗1弄下很快就泄了出来,软绵绵地依偎在周逸胸口,他一边看周逸擦手一边小声说:“周逸,你好色啊。”周逸一边抚摸着他一边在他耳边说:“那以后还要不要这么色?”胡三郎笑着不说话。

两人擦拭一番,周逸穿戴好了,看到胡三郎的衣服上全是精1液,没法穿,只好从书房里间找来自己的衣服给他换上。胡三郎穿上宽宽大大的衣服,被周逸拉着往外走。周逸边走边说:“就说你衣服被喝醉的人吐脏了,一时找不到丫鬟来,去书房寻了一套衣服。”胡三郎“嗯”了几声,突然小心翼翼地说:“周逸,你以后不会不理我了吧。”周逸紧握了一下他的手,低声说:“没有办法,不理不行啊。”

周逸送胡三郎到周夫人那里睡,周夫人已经睡下来,所以没什么麻烦。周逸刚到前院,管家匆匆赶来说:“老爷,谢公子一直在花厅等你。”周逸点点头。到了花厅,谢蒲正捂着胸口愁眉苦脸地喝茶,看到周逸过来,赔笑道:“周兄,这次是我不对,我看胡三郎心里不高兴,想逗逗他。你饶了我这一回吧。”

周逸点头说:“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这种事情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这次不一样,谢蒲,我一心一意把他往正道上领,你倒是千方百计把他往邪路上带。我把他当成半个儿子来养,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世侄的!”说完一掌把谢蒲推倒在地,然后让外面的仆人都离开。他一脚踩在谢蒲胸口,说:“谢兄,总得让我出这口恶气吧。”谢蒲呜呜地抱着头,说:“不要打脸啊。”

周逸瞧着是个身材高大风流潇洒的书生,其实全身都是引而不发的肌肉,虽然很少打人,但动起手来又快又狠。谢蒲被周逸打得全身青紫两腿战战,快天明时被家里人抬着感恩戴德地离去了。

难过

第二日胡三郎就吵着要回城南小宅,周夫人知道他现在知道读书上进,心里欢喜,也没多阻拦,亲自带着丫鬟们帮他整理平日的生活用具。胡三郎看桌子上堆满了衣服扇子手帕之类,屋子里的女人们忙得脚不沾地。他既愧疚又局促,只好闲闲地走出去透气。

刚出门,远远的周逸带着小厮过来了。当着下人,胡三郎规规矩矩地跪下行礼。等小厮下去了,周逸走上来细细瞧他,又摸着他下巴上的淤青问:“怎么弄的?昨儿……”

胡三郎竖起食指做了噤声的动作,又快步走向屋里恭敬地说:“母亲,父亲来了”。周夫人安之若素地整理手下的衣服。周逸见了笑道:“怎么连冬天的衣服都预备下了,絮儿住在那里只是图个安静,等天冷了,总是要回来的。”

周逸和夫人之间没什么好话可说,两旁的丫鬟们素日忌惮主母威严,见了老爷也屏气敛声,如泥塑一样,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周逸无奈,吩咐把东西送到外面马车上,然后和胡三郎上了马车。

胡三郎撩着车帘一直恭敬地请母亲回去,直到周夫人转身回府,才舒口气,一转身被周逸抓住。

赶车的小厮很木讷,然而也知道少爷是府中最娇贵的人物,马车赶的慢悠悠的,华美厚重的车帘随着颠簸只微微荡漾着。

因为是秋日的大晴天,街上很吵闹的样子,空气里是小贩的叫卖声和水果香甜温暖的味道。

马车里仿佛是很安静,胡三郎被周逸半抱进怀里,很难受的姿势。胡三郎一边看着晃动的车帘一边哀求周逸:“让我坐下好不好?”周逸重新把他摆成舒服点的姿势,揽在自己怀里,居高临下看着他受伤的下巴:“怎么弄的?”

胡三郎顺手摸了一下,疼的皱眉,有点抱怨地说:“蹭在地板上的,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破了一层皮,看着吓人,两天就好了。”

周逸脸色阴沉下来,想到昨天一怒之下把胡三郎按倒在书房的地板上,那可是青石地板,普通人摔一下可是够疼的,何况小孩子皮薄。他在潜意识里总是把胡三郎当成天真无知的小孩,不得不说是一种老男人奇妙的心理。

周逸隔着衣服抚摸胡三郎的肚子和膝盖,心疼地问:“都擦伤了吧?”

胡三郎安慰似地冲他笑:“很快就好的。”

少年的皮肤白皙又娇嫩,一旦受了伤就青青红红一大片,看着就让人觉得心疼又可惜。胡三郎在卧室被迫给周逸看了自己的伤,柔软的肚子上青了一片,胸口也是大片被啃咬的红点点。两腿间更是狼藉一片。周逸既心疼又贪婪地看着他,胡三郎给周逸看完,就手忙脚乱地把衣服穿上。

这时宝珠在外面说热水兑好了,说着两个小厮把木桶抬进外间。宝珠又问需不需要丫鬟服侍,胡三郎忙说不用。外间的人都走了,胡三郎又低声说:“你也出去吧。”周逸笑着说:“你洗你的,我又不打扰你。”说着走到外间书桌边坐下,欣赏胡三郎写的字,眼角看见胡三郎局促地走出来,温和地说:“快点洗,洗完我给你擦药。”

胡三郎别扭地洗完,又被周逸抱住擦药油。胡三郎虽然经历有些复杂,但对人情世故却是很愚钝的。妓院的嬷嬷看他待人接物有些蠢笨,就只叫他见人就笑,不必说太多,所以就养成一种绵软又温和的性格。

胡三郎斜靠在软榻上,看着正低头给他擦药的周逸。周逸一手按住胡三郎的腿,一手在涂满药油的膝盖上轻轻拍打,他一边用修长好看的手拍打,一边轻轻皱着眉头说:“屋子里全是药味,一会让宝珠过来点上熏香。”又抬头看胡三郎:“这两天不要吃姜……怎么一直看我。”胡三郎羞赧地摇头,不说话。心里第一次为自己的身份感到难过。

桂花

很快是七月十四,是祭拜祖先的日子。周夫人提前几天打发下人接胡三郎回府,胡三郎推脱感染风寒,过几天就回去。没想到下了几场冷雨,胡三郎因为贪玩淋了雨,果然生病了。只好闷闷不乐地歪在榻上和丫鬟们玩闹。

这一天是七月十三,天气依然灰蒙蒙的,屋外飘着雨丝,冷冰冰的。屋里却是香甜又温暖的气息,胡三郎和宝珠玉珠挤在软榻上掷骰子,两个丫鬟都看出胡三郎是绵软和气的好脾气,所以玩起来也不拘束。骰子摇的哗哗响,连带手上的镯子和头上的银饰都叮叮作响,带着嘻嘻哈哈的笑声。两个小厮和做饭的婆子都在屋里睡觉。只有守门的凉夜昏昏欲睡地在门房里守着。

胡三郎兴致缺缺地玩了一会儿,渐渐被哗哗的骰子声弄得头疼,一边向后靠在枕头上一边摆手说:“不玩了,闹得我头疼。”

两个丫头正玩在兴头上,不肯罢手,宝珠胆子大些,抓住胡三郎的袖子软软央求着:“少爷呀,再玩一次嘛。”玉珠虽然腼腆,也不怎么怕少爷,坐在那里含笑看着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