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郎立刻阴郁起来,闷不作声地走了,好像自己没有这么差劲吧。
中午的时候,张武在屋外的简易棚子里做饭,抓起一把杨树枝填进灶台里,他麻利地支起锅,添水,旁边是清理好的几只野鸡,和蘑菇,他准备做鸡汤。胡三郎很爱吃肉,一旦看见饭桌上有肉一定笑的一排小牙露出来,眼睛亮晶晶地微微完成月牙。
张武正想着,冷不丁一回头,胡三郎站在自己身后呆呆看着自己,他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胡三郎羡慕地望着他,诚恳地说:“哥,你教我做饭吧。”
张武吓了一跳:“别想一出是一出,你腿还没好利索呢。”
胡三郎很坚决,搬了个板凳,支着下巴开始观赏张武做饭,张武哭笑不得,不过被人这么直勾勾盯着感觉也不错。一天下来,胡三郎踌躇满志跃跃欲试,自以为掌握了做饭的精髓,一边啃鸡块一边眉飞色舞地说:“哥,过两天我给你做饭。”张武不为所动,敷衍地说好。
睡觉的时候,胡三郎嗅嗅袖子,嗅嗅领口,很嫌恶地说:“哥啊,什么味,你闻闻,这是什么时候沾上去的,好呛人。”
张武不动声色地凑到他的领口,嗅了一下,心跳如鼓,一脸平静地说:“今天做饭烧的柴禾是黄杨树枝,这是弄出来的烟气。让你不要在旁边看,你还瞎凑热闹。”
胡三郎沮丧地躺下,翻了几个身,忍无可忍地凑到张武面前,小心翼翼地说:“哥,要是我现在说想洗澡,会不会很无理取闹啊。”
张武近距离看他,声音都软了:“等一下,我烧水。”说完出去了。
胡三郎在他身后欢欢喜喜地说:“哎呀,张哥啊,你太贤惠了。”
尽管胡三郎在张武面前表现的大大咧咧,可是到了洗澡的时候他心里犹豫起来,房间就那么大,张武避无可避,本来男人洗澡,没什么害羞的。除了周逸,他是真想在别人面前塑造出一种粗枝大叶的男子汉气概。
张武很体贴地帮他把木桶挪到身边,又把毛巾皂角放在一边,一手搀住他,目光坦然地望着胡三郎:“你腿伤没好,不要浸水,要不要我帮你洗?”说完一只手摸到胡三郎领口。
胡三郎强忍住把他赶到外面的冲动,心中默念:都是大老爷们,有什么好害臊的,嗯,不能被他看扁。一张开眼,看到高高大大的张武低头望着自己,顿时欲哭无泪:真的不好意思脱光啊,呜呜,除了周逸,还没在别人注视下洗过澡,真的很难为情啊。
张武看着他尴尬的样子,笑着拍了一下:“你个黄毛小子,一天到晚跟我充大爷,吃瘪了吧,我去外面给你煮宵夜,你自己洗,有事叫我。”说完自己出去了。
胡三郎小心翼翼地跳进水盆,不忘记嘱咐:“我吃鸡汤面,少放盐。”
农夫与蛇3
一顿宵夜没煮完,屋子里乒乒乓乓乱响,张武有些头疼地问:“张三兄弟,你没事吧。”胡三郎语气轻快地说:“没事,你煮你的面。”
过了一会,房里突然传来啪一声响,接着胡三郎大声哎呦一声喊疼。张武顾不得面了,一头冲进屋里,就见烛光摇曳的房间里,地面上水光潋滟洒了一层水,一具白生生细瘦的身躯弯曲着躺在水泊里,皮肤细腻泛着一层细碎的光芒,张武一刹那有些睁不开眼睛。
胡三郎迈出澡盆的时候被地面上的水滑了一下,仰面朝天摔在地上,尾椎骨疼的他直哆嗦,他嫌摔倒的姿势不好看,翻过身弯成虾米状接着害疼。
张武把他扶起来时,他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然而不忘记害羞,扯过毛巾把自己裹起来,他有些哽咽着抱怨:“哎呦,疼死了,屁股摔成两瓣了。”
张武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到床上,笑着说:“屁股本来就是两瓣的。你好好洗澡不行吗,怎么把一屋子弄的都是水。”
胡三郎皱着眉缩进被窝里,忍过了疼,问:“面好了吗,好饿呀。”
张武无奈地把面盛出来端到床边的小桌子上,把筷子递到胡三郎手里:“你这么能吃,怎么还是瘦的像萝卜干似的,我的饭喂到狗肚子了了吗?”
胡三郎赤身裸体披着张武的兽皮大衣,一双爪子握住筷子上下挥舞,口中含糊不清地说:“大叔,我在长个子啊长个子。”
张武动作麻利地收拾了屋里屋外,然后坐在胡三郎旁边,一双眼睛上下扫视着他。
张武有些心神不宁,胡三郎身材纤细,眉目俊美,平常粗野起来倒也不明显,一旦安静乖顺下来,别有一种楚楚动人的诱惑,简直就像等着别人把他按倒在床上似的。
胡三郎吐出一根鸡骨头,谄媚地对张武说:“谢谢张哥做的面,等我的腿好了,我也给哥哥做。”
张武听了这么孩子气的话,微微笑了,他对自己说,这可是个孩子,还是个男孩,看样子还是个雏儿,绝对不能祸害了,绝对不能。
“我说,”张武随口问道:“你在府里有没有和丫鬟们做过男女之事?”
“没有。”胡三郎很快回答。
唉,果然,张武叹口气,接过胡三郎递给他的空碗,他心事重重地去洗了。
张武心事重重地上了床,胡三郎和他挨得很近,他总能在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皂角清香,简直撩拨的他浑身要着火一样。
“喂,”张武没话找话:“你睡相很好嘛,一直都是直直地躺在那里,一晚上都不动。”
“嗯。”胡三郎懒懒地应一声,心想总不能说自己是被他挤的翻不了身吧。
“那个,你屁股还疼吗?”
胡三郎腾出手按了一下,皱眉道:“还有点疼,睡一觉就好了。”
“我看看……”张武慢慢翻了身。
胡三郎不胜其扰,有些不耐烦地说:“不用……啊……”
一只粗糙的大手准确地覆盖在他的尾椎骨上。胡三郎脸色都变了,强忍着不翻脸,他冷冷地说:“放手。”张武,但愿你没别的意思。
过了一会,那只手缓缓抚摸他的臀部,细细地勾勒出整个轮廓,然后缓缓缩了回去,传来一声温和的声音:“你屁股上的肉挺多的。”
胡三郎气的说不出话,呆了半晌,他冷冷说:“张武,你该娶媳妇了。”
张武猛地压上来,喘着气低笑说:“我以为你不懂呢,小子,原来你什么都懂,那就别给我装雏。”说着一手搂起胡三郎的腰紧贴在自己胯|下。
胡三郎火冒三丈,怒气冲天,想把他从自己身上踢下去。这才发下张武看着温和纯良,可全身都是硬邦邦的肌肉,那么大一块头压在自己身上,跟个大理石板似的。
胡三郎一腿受伤,只好用两只手钳住张武脖子,结果张武在他肩膀上狠捏了一下,胡三郎当即哀嚎着松了手。
张武把他抱个满怀,感觉到身下小男孩青涩的挣扎,他呼吸都颤抖了,沙哑的男低音轻声说:“张三兄弟,小宝贝,哥哥不会弄疼你的。”
胡三郎绝望地望着眼前的人,恨恨地说:“张武,我一直把你当兄弟。”
张武愣了一下,低头亲吻他的脖子:“我不要你当兄弟,给我当媳妇吧……”
胡三郎内心咆哮着骂了张武祖宗十八代。语气却格外柔软可怜:“哥,哥,我腿还受着伤呢,就算要我当媳妇,也不能这么祸害我啊,等我腿好了再做成吗?”眼看张武一只手摩挲到自己两腿间了,胡三郎心中喊,操|你妈的。语气又凄楚狠绝起来:“张武你这个畜生,你他妈的忍到我腿好会死啊,你要是现在做,老子下床就撞死。”
张武被他的语气吓住,停了手:“兄弟,我……没那个意思,我没想要逼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