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留享受够余韵波动,缓慢拔出,白浊汩溢,从穴缝渗到腿后。
“六皇子”,丁烽起身,转过面对他,残破布料挂在手臂落在腰后,“议和,你带不带我随侍?”
“带你干什么?”延默手插进他大腿内,“在议和桌上给他们演练一番你的用处?”
丁烽目光直视:“或有他用。”
议和定在境线南青云郡,虎三尚派长子虎七缘前来延明澈的驻地,谈判诚意无可挑剔。
虎七缘身材硕壮,黝黑面孔,笑容却是温和闲散,不疾不徐,身边除了唇枪舌剑软磨硬泡的使臣,还有骑前锋巴穆威慑,僵持不下时,巴穆毫不意外提出比试。
延默冲身后丁烽晃了晃了然眼神:“去吧。”
交手不过二十回合,文官尚没看够热闹,巴穆已立身抱拳:“我输了。”习武之人,对方几次可轻易杀之而不取,就当知进度,免再自取其辱。
虎七缘微微惊愕之余,眼中也叹服问道:“六皇子,此人在你军中是何职衔?”
延默漫不经心道:“他哪有什么军职,我身边一个侍奴而已。”
“不可能!”巴穆满脸涨红,“我败便败,但不能如此辱我。”
“征战苦闷,带在身边,偶作消遣”,延默故作不解看向虎七缘,“这在你们那边,也算不得什么新鲜事吧?咱们双方各有安插,我何必拿这种事说谎?”
巴穆直转向丁烽:“他说的是真的?你身手如此,但自甘堕如烂泥?”
丁烽并不答话,眼梢似笑非笑,巴穆怒火中烧,冲上去挥拳落空,变爪续擒,丁烽身形顿了顿,衣襟落进他手里,由着他抓实,再猛然后撤。
衣料撕破哧响,敞露胸腹上痕迹未褪,半遮半掩下反而刺目扎眼。
延默施施然起身,踱步过去,解下外袍扬手裹住丁烽:“别随意给人看了。”
当晚延默命人置办了整桌酒菜,拉着丁烽坐下,硬搂上人脖颈在他颊侧亲上一口,看对方不情不愿,但看着色香俱全的荤菜懒得计较。
“别急着吃,先陪我喝几杯。”
丁烽淡然道:“我不喜饮酒。”
延默讶然:“为何?”
冯宽在外禀报,使臣有要事求见。延默撇撇嘴,去了前堂,见使臣喜上眉梢,上前行礼未必就着急说道:
“境线,退兵,粮种这些关键要节,漠北那边突遣人来回,他们可以全盘接受。”
延默冷哼不屑:“是他们求和,哪来的脸谈条件?他们不接受才好,就继续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使臣对此不置可否,继续轻描淡写道:“虎七缘只提了一个条件,要你把那个侍奴送给他。”
延默回到内屋,打发冯宽外出,反手关紧房门,桌上菜肴已被丁烽吃得七七八八,残存孤零。
“漠北人跟我要你。”语调沉平。
丁烽咀嚼不停,淡然道:“一个床奴而已,给他就是了。”
延默扼住他举筷的手腕,迫人转身对视:“你是不是一早就盘算到这步?”
丁烽轻笑平稳:“边境和谈的大事,我怎么可能乱生事端?不过是顺水推舟。”
“你做梦!”延默咬牙切齿,“你这种诡异莫测的本事,我会让你投效死敌?”
“他们问你要人”,丁烽冷淡道,“就算打断手脚,戳瞎毒哑了,送过去也是履约。”
“你疯了么!你说的是你自己!”延默喘息几声又低缓狠笑,“虎七缘知道了你是什么货色,还惦着脸来要,他看上你什么?断了手脚,眼瞎哑巴, 到床上更有滋味也说不定。”
丁烽眼睛微瞪,手按上额头,嘴角不屑讥诮堆积至无奈:“你真是天下无双,我虽然不觉得虎七缘跟你癖好相投,但也可以答应你,协议落定,我跟他们一出南境,就自我了断,保你颜面不失,玩器不落他人床榻。”
“我,我”,延默胸口剧烈起伏,“我凭什么信你!”
丁烽也不耐烦,冲口而出:“去找常留,几日几刻让人气绝身亡的药,他那里多的是。”
延默浑身巨震:“你怎么知道常留制毒制药,你知道……青龙?你到底是什么人?!”
丁烽眼神回冷,情绪封结:“要问就去问他,这种时候,他也该来善后了。”
(17)敌友
(17)敌友
后院种了成排矮青松柏,常留佝偻背脊,抄手站在其中,同样的枯寒干冷。
延默看到擅自前来的管家,毫无意外之感。对丁烽语出成谶,他习以为常。
“你说他不是四圣阁的人。”
对兴师问罪,常留脸上褶皱纹丝不动:“他出身朱雀,但早被除名,携众叛逃,罪在不赦。能死的有所价值,已是对他最大的恩赐。”
延默缓慢问道:“所以他作乱,归降,都是你们操纵?”
“延帅思虑,主上气盛浮躁,言语规劝已是无用,本意用他予主上历练,但边关战事突起,就短暂作罢了。”
“不用拿舅舅来压我”,延默轻嗤冷笑,“我这种不堪大用的主子,被操控的傀儡,若不听话,你们就用人命教训我?”
“主上身负重任,若再一味沉溺延王妃的逝去,浪荡度日,不循正统,只会让她,连同四圣阁所有人的心血空流。”
月罩霜寒,空气静停,延默低头理了下袖口:“丁烽,他如何入的朱雀?幼年买来的?”
“随父母同入,本都是境线战乱逃民,得延王妃收留才苟活性命,自然报恩。”
“他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