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茹微喘一声,溢出轻笑,“女君吃得太过火了...必然是很喜欢的。”

他摩挲着捧着她的脸,黑暗中只能看出依稀轮廓,但是琉金却知道,他正全神贯注地看着他。

“对女君而言,随公子可有长茹这般舒服?”

她沉默一下,突然加速肏干。

“别提阿清。”

长茹被撞的呼吸不畅,如同风暴中颠簸的小船。答案已明了,他撑起腰肢,吻上她的眉眼,像安慰犯了错的孩童,“无妨的,女君。长茹同女君本就天生契合,食色性也,并无错处。”

高潮一次后,琉金埋在他温暖的怀抱中,疲惫涌上心头。

早在药材库第一次见时,她执烛火,照在他容颜上,弱质纤纤,不染俗尘,心忽然漏了一拍。

中药清醒后,她尝到了销魂滋味,骨肉酥软,哪怕药性过了也不忍分离,下身相连着沉沉睡去。

只是露水姻缘罢了,她醒后,回首看了一眼男子安静的睡颜,转头离开了。但不知为何,她又折返,留下了纸条。

“你为何要招惹我。”她哑声。

偏偏她有心爱之人。

她甚至涌起了前未有过的念头,寻常人家尚且能有二三小侍,为何她不能纳旁人,女子多夫,本就是世俗伦常。人生苦短,难免对旁人有欲,随相后院也有几个小侍,阿清为何不允。

这罪恶的念头一闪而过,很快心有余悸地止住。

琉金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努力去想随清的清冷的容颜,他的笑靥,他动情的神态,还有脆弱的眼泪,可这些面孔,都渐渐变成了身下男子的脸,变成了他在床榻上情动时殷红的眼尾。

她发了狠地肏干他,像是要为随清讨个公道,对他格外粗暴用力。

长茹弓身喘着接连射出精水,颤声回应,“是女君先扰了长茹的心,心之所向,长茹甘之如饴。”

后来的几日,那公子常带着病弱公子来探望,闲谈间随清听闻长茹有婚约,心下松懈几分,慢慢相熟起来。琉金起身去熬药,过了一会,长茹微感不适,出去透风,只留下房中两人叙话。

他走到隔壁熬药的小厨房,身后迅疾地贴上两团软肉,密密麻麻的吻攀上后颈,他从善如流地揭开腰带,一只纤长的手伸进衣物掐弄他的乳肉,“早有婚约?”

拉开衣衫,长茹含笑抚弄肉棒,“家中随意定的,不作数。”

“又没穿里衣,真骚。”琉金咬着他的耳朵,另一只手在他的软臀揉捏。

闭上眼,快感丝丝缕缕浮上,他轻声,“近两日,乳肉似是涨了些。”

“好像有些,乳珠捏起来也大了一点。”琉金呼吸有些重,音色喑哑,“硬起来了吗?药快好了。”

“已然有了感觉,女君莫急。”他笑容温柔,又自己抚弄了半晌,直到马眼吐出晶莹,便坐到一旁的矮凳上,肉棒高高翘起,琉金跨坐上去,摇曳驰骋起来。?

026|画像/女帝起疑/温情/生妒争吵

藏书阁,阁顶

“劳烦女君自行前往门内。”小奴说完,躬身退下。

琉金推开门,转身阖上,打量这间只有执牌学女学子可踏入的书库。层内林立着书籍和卷轴,带着古朴陈旧的气息。今日似是只有她一人,她继续往前,走进一个小隔间。

甫一进,便看见站在桌案前作画的中年女子,今日她着暗红锦袍,头发随便披散,熹微的光线照在她的侧脸上,安宁祥和。

“见过陛下。”琉金跪下叩首。

“免礼吧,就你我二人,随性一些。”女帝停下笔,端详她,浅笑,“那随家的孩子如何了,朕听闻他病了几日,竺兰吵嚷着要看他,把朕的脑袋都吵疼了。”

“谢陛下和三皇子殿下关怀,阿清已然好多了。不知三皇子殿下眼下可还安好?”

女帝轻笑似调侃,“他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拒了婚,自然是要哭上几日的,这两日已好多了,上蹿下跳惹得朕心烦。倒是你,看着憔悴了些。”

琉金心里别扭感越来越强,见到帝王时,她想到了很多种可能,却独独没料到是眼下这般...仿佛长辈关心晚辈。她敛下心神,“多谢陛下关心,阿清生病,末学忧心了些。拒婚之事,是末学之过,若有弥补之法,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哦?何事都可?”

“陛下明鉴,绝非戏言。”

女帝指向一旁的两个楠木盒,一长一小。“也无需你赴汤蹈火。这一身,朕觉着配极了你,穿上它。朕今日饶有雅兴,缺一画中人,不如就由你来吧。”

琉金小心揭开,里面是一套黑色素装,配银护腕,另一个盒中是一柄通体漆黑的剑,似是特殊材质,寒意瘆人。琉金犹疑着换上黑色外衫,配好护腕,执起黑剑在手中挽了个剑花,两指并拢从剑尾滑至锋锐的剑首。

“好剑!”她不禁叹道。

“染血煞气炼成,确是世间难寻。”女帝不在意地摆摆手,往旁边一指,“坐那去,摆个好看点的姿势,英气些。”

“是。”琉金爱惜地握着剑,坐在她指的紫檀椅上,此剑无剑鞘,她将剑持立于地,小心摆好姿势。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女帝在画纸上描摹,就像寻常喜爱笔墨风月的书生般。

她忽然懒懒问道,“你今年几何?”

“回陛下,今年将满十八。”

执笔作画的手顿了一下,复又动作起来,“原是天庆四年生的...朕记得你说过,无母无父?”

端坐的人眉眼黯淡一瞬,“幼时徐州洪水闹灾,末学的母父皆因此辞世。”

“你是徐州人?为何到了京城,又成了随府奴仆。两处相距甚远,岂不奔波?”

“家母生时曾言京城有旧友,故一路前往投奔。然而人海茫茫,末学愚钝,未有半分消息。”琉金回忆,仿佛又回到了被饿的啃树皮,被当成污秽驱赶的时候,她眼底波澜,“当时年幼,难以求生,恰逢丞相府买奴,便被选中伺候。”

“所幸府内贵人待末学不薄,才能学得一身武艺,陪同来到书院,乃至得见天颜。”

女帝长叹一声,“也是命途坎坷的孩子。朕的佩灵也是如此,幼时流落在外多年,千辛万苦被朕寻了回来,只是性子沉闷,倒不像朕和她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