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绫川却笑了。

他往容斥怀里拱了拱,软塌塌的身子蹭着容斥的肩胛,肉乎乎的唇瓣蹭着容斥的耳垂,往对方的耳朵里哈进一口濡湿的热气:“我记得的。”

停顿一下,吃吃地笑一声。“不要他们,只要哥哥,对不对?”

容斥的呼吸猝然止住,心里第一反应居然是脏话。

……这他妈就算是死人也能硬了。

他像是被人照脸施了个让体液沸腾起来的魔咒,不光血液烧得发痛,精液也滚油似的在两个睾丸里噼啪爆裂。早已蠢蠢欲动的阴茎哪受得了这个刺激,迅猛无比地将被子顶起了一个大包。他不由分说地掰过喻绫川的后颈,吮着他的唇肉,贴在他脸上质问他:“从哪学来的勾引男人的手段?”

字句是冷的,舌头却烫得厉害,喻绫川觉得嘴巴都要燎出泡来了。他被人强行掰着脸,委屈巴巴地给自己辩解:“你说什么啊,我哪有……”

句子还没讲完一半,他便糊里糊涂地被人推在了床上。柔软的双唇张合了两下,最后吐出的句子居然是:“你的伤!”

“没事。”

容斥摇头。即便有事现在也该没事了,再有事还不如去死了。活着就是为了干,这话谁说的,说得真有道理,简直是花花世界鸳鸯蝴蝶里唯一永恒正确的人生真谛。

他心里烧得厉害,一半为干这一个字,一半为小喻刚说的三个字。想不到这种时候小喻还记得自己的伤,容斥感动得要落泪了。这种感动在此情此景下自然而然地变成了冲动,变成了怒然大勃的阴茎,变成了被猛然撕下的内裤。

素白的布料从膝盖上落下来,像甜点的包装纸那样被丢在地毯上。喻绫川赤身裸体地躺倒在床,身上一丝不挂,雪一样的奶肉上顶了两抹尖尖的红,被手掌推起一团软绵绵的肉。同样白的屁股则藏在张开的双腿下方,颤巍巍地晃着性感的波浪。而容斥就跪在那层波浪底下,狗一样地用鼻子嗅闻里头的潮热海水再不可一世的贵族到了批面前都会成为奴隶,何况这只批属于他永生永世的挚爱。

他腹部还缠着绷带,绷带底下裹着一片一片的淤血。伤口会不会恶化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他现在只想也只能考虑舔哪个地方能让喻绫川爽得更厉害。思考一秒之后,他舔在了雌性器官的勃起组织上那个位置有数不清的毛细血管与神经末梢,是人退化成动物的按钮,只要舔一下,喻绫川就会无可救药地变成一只发情的小母猫。

“呜呜呜!”

喻绫川夹着腿,尖叫着抓紧了床单。蓬起的阴蒂头被人含在嘴巴里用力吮吸,登时便掀起了惊涛骇浪般的快感。而容斥不仅要吸,还要舔,还要咬。阴蒂头被他的舌头舔得疯狂痉挛,连带着整只批一起抽动,穴里争先恐后地喷出一道又一道的清液,胡乱涂在容斥脸上,像是在给亲王陛下洁面。

被直接刺激阴蒂的快感能让任何一个长着这个器官的人高潮,喻绫川绝对不是例外。随着舔舐的继续,他的大腿不自然地发起了抖,粉白的膝盖颤抖地绞着容斥的头颅,光面的床单上很快留下了一道又一道闪亮的水痕。容斥舔得很急,比旱季汲水的猛兽还急,甚至将他的批吃出了响亮的水声。等到那只肉批被他舔得足够湿润以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将阴茎抵上去,直挺挺地一插而入。

湿到过分的肉穴顺从地向外敞开,热情地接纳了插进来的异物。它和它的主人一样软乎乎、湿漉漉,天生擅长用温热又滑嫩的肉壁夹住插进来的每一根阴茎,好叫它们纷纷产生被爱着的错觉,然后更奋力地爱回去。

容斥被那只肉批吮得脊骨都要麻了。他艰难地忍住射精的欲望,用上了平生最大的意志力才克制着自己没有当场射出来。

他沉沉地喘了口气,将自己慢慢往外抽,以此来成就下一次的尽根插入。布满青筋的肉茎碾开狭窄的肉道,顶端的龟头在抽离的时候发出“啵”的一声轻响。

软滑的阴道里淌出了很多水液,水汪汪地洇在粉色的小阴唇之间喻绫川的小阴唇长得很好看,圆弧形状的边缘整整齐齐,像一只振翅欲飞的小蝴蝶。一根古罗马式的圆柱捅在其中,蝴蝶就栖飞在上头,在狂风骤雨到来之前细微地扑朔着翅膀。

容斥将自己又深又重地捅进去,几乎直接日到了喻绫川的宫口上。喻绫川“啊”的一声叫出来,抓住床单的手被撞得生生松开,两条雪白的大腿分立在两侧,被日得一阵一阵地哆嗦。

“好舒服……哥哥、喜欢……”

他涨红着脸放声呻吟,像个又淫乱又娇羞的小荡妇。洁白的身躯被肏得不断发抖,浑圆的屁股像两个雪球一样滚来滚去,连小腹都浮起了明显的顶撞痕迹:“好舒服哦哥哥……哥哥操得里面好热好涨……你摸摸……”

喻绫川抖着手拉过容斥的手掌,让对方摸他的肚皮。他肚子上的那层软肉被操出了几把的形状,隔着肚皮都能清楚地感知到此时的里头是怎样一副情色景象。容斥被他的模样蛊得意乱情迷、魂不附体,像八百年没日过批似的抓着喻绫川猛日,打桩机一样的肉棍噗嗤噗嗤地在汁水极多的穴眼里冲刺。

喻绫川简直要被他插漏了。子宫口处的软肉被硬挺的阴茎戳刺着,生出令人难以忍受的激烈快感。每一次阴茎挺进来的时候他都要跟着绷紧腰腹,好像这样就能勉强缓解一下那种叫人发疯的异样感觉:“太重了……塞不下了……慢一点好不好……”

他难堪地绞着腿,忍受着下体里一波卷似一波的潮吹,哀哀地发出孱弱如母羊的哭叫。激烈的撞击让他流着泪捂着肚子,被奸得两脚直晃,咸湿的液体水断断续续地从他的脸颊上落下来,洇得整张脸湿哒哒的。容斥用力一顶,心满意足地听见身下人爆发出一声承受不住的惊哭:“子宫被插满了……好涨好涨……呜、到底了、到底了……喷出来好多水……”

大型的阳具满满地插着柔嫩的肉穴,将粉色的小穴操成了水淋淋的深红肉洞。肉感的身体上奶子和屁股都在不停地乱晃,白到近乎晃眼的程度。肉褶一层层被通开又一层层抽搐着绞紧,像一道被反复打开和拉上的纱帘。当他被容斥掐着腰往肚子里头灌精的时候,喻绫川翻着白眼,流着泪抵达了第四次高潮。

“啊!哥、哥哥……”

剧烈的快感让他崩溃地尖叫了一声,漂亮而无神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口水控制不住地从嫩软的舌尖上滴下来,流过下颚,流过唇瓣,一直流到枕头上。大量的白精从容斥的阴茎喷进他的子宫内,让他微微凸起的小肚子都颤抖了起来,被过于凶猛的喷射弄得不住痉挛。两条大腿的内侧则被撞得接近红肿,不时有漏出来的白精涂在肤肉上,让人联想到一条一条纵横交错的河流。

容斥懒得去重新包扎操松了的绷带,而是倾下身,在喻绫川的高潮脸上印下了一个绵长的吻。喻绫川已经被日得有些糊涂了,呼吸凌乱地依偎在容斥胸前,喃喃地喊着哥哥喜欢哥哥,模样又乖又可怜。容斥抱住他,用指腹拭过他形状美丽的红唇,然后将那点濡湿慢慢攥进掌心。

小骗子。

他在心底轻声说。

第49章 新来的交换生/他脸上的扭曲感一闪即逝

周旸昨晚没能抢到送喻绫川回寝外加照顾对方的资格,忍了。谢清岑就住在小喻的隔壁,而且照顾起人来确实比他细致周到,忍一忍也算不得什么。

他在苦藿林瞪着眼熬了一宿,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到莺月花町想看看小喻的情况,又得知对方一早就跑去紫蓟湖畔找容斥了。他被容斥借伤骗炮的把戏气到跳脚,很想去给对方补上几刀,但想了想又忍了。小喻和容斥从小认识,虽然只能算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但怎么说也有一起长大的情分,忍一忍……应当也算不得什么。

没关系,他知道小喻心里肯定是有他的。来见他是爱他,不见他也是爱他。他肯定是怕自己因为打了容斥的事儿惹上一身腥,所以才替他过去看看,以至于被那个姓容的骚货顺势骗上了床。

唉,喻宝真是个小傻瓜。下次见面的时候他一定要向小喻揭穿容斥的阴谋诡计,万万不可再让他上这一个个绿茶吊的当了。

来自极北的寒潮长驱直下,轻而易举地席卷了中部广袤的平原。气温一夜之内暴跌了十几度,还没到十月中旬便接近了冰点。在某个格外寒冷的早晨,校方宣布了一个新消息:来自颐山公学的交换生团队将在三日后抵达圣十字公学,校方会在这周的周五晚上举办一场盛大的欢迎舞会。

这个消息让学生们纷纷从冬眠里苏醒了过来。颐山公学,那可是东部大陆最有名的公学之一,一向以超群的预言水平闻名于世……呃,虽然大部分学生并不关心这个,他们更关心颐山公学一比一的男女比。

时间一天一天溜掉。这几天里温度一直断断续续地往下跌,时不时跌到零度以下。紫蓟湖的秋冬两季向来多雨,密集的雨水不时地飘成细雪,又在落地之前飞快融化。圣十字公学内的植物大多是一年生的草本植物,很快在寒潮的侵袭下泛黄枯萎,只有苦藿林依旧枝繁叶茂、四季常青,在夹杂着冰粒子的霜风里抖掉一层层揉碎了的雪花。

容斥的伤已经好全了。重生前的他便已有了接近半神的境界,除非他自己想死,别人就算把他大卸八块也杀不了他。喻绫川不懂这一茬,惴惴不安地往紫蓟湖畔跑了好几回,回回被按在床上/窗边/花房里猛日,回回不长记性,今个被日哭了明个还来很难不说他就是为了被日才过去的。

周旸抓住喻绫川和容斥打炮的间隙跟他见了一面,主动请缨带着对方去校外玩儿。这段时间为着交换生的缘故,圣十字公学进行了短期的开放,校内外人员可以随意进出。于是周旸带着喻绫川在外面玩了一整天,吃遍了附近美食街上的小吃,还变成黑狼背着人绕着紫蓟湖跑了半圈然后次日喻绫川就喜提了打喷嚏和流鼻涕,以及容斥为其数日的数落。

十月的秋风打着卷儿吹过大地,将扫在一起的枯枝败叶吹得凌乱不堪,提醒着所有人秋天的到来。

谢清岑站在他们身后,看喻绫川从周旸身上下来,又被对方摁在莺月花町里的某棵树上深吻,最后缠缠绵绵地分别。细雪从苍青色的天空上落下来,在他肩上堆下一层又一层白煞煞的灰。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了。

三日后的这个下午,颐山公学的交换生们终于从遥远的东海岸千里迢迢地赶了过来,抵达了圣十字公学。他们一共二十四人,有十四名女生和十名男生,暂住进了空置房间最多的莺月花町,并同莺月花町的学生们一起上课。

喻绫川直到早上上课的时候才想起自己走到了哪个剧情点。这段剧情跟他没什么关系,主要讲的是男主跟颐山公学里的某位大佬先打架后交好最后缔结盟约共同对抗反派的事儿。唯一跟他略有关联的地方就是欢迎舞会,他在舞会前主动跑去邀请此大佬跳舞,结果不幸被拒,以此衬托出对方生人勿近的性格。

前世这个剧情点喻绫川过得很顺,什么岔子也没出舞会开始前他象征性地问了问那位哥要不要跳,哥说不会,于是便不了了之。但是鉴于这一世变数极多,喻绫川也拿不太准对方会作何反应,于是……

他决定不去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