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愧疚得无以复加,扯着他的衣袖道:“我是诚心诚意要陪伴你。你不要多心。”
“桢桢是学不来虚情假意那一套的,我自然相信。”沈飞满脸宽慰的笑容,“你有这个心就足够了。这本来就是答应过你的事,我怎么会反悔呢?之前事出突然,冲动之下有些犯浑,桢桢要原谅我才好。”
维桢道:“我早就不生气了。”
沈飞低头眼也不错地凝视着她,神色落寞,声音低哑苦涩:“现在桢桢还觉得我跟那个男人是一样的么?”
维桢几乎要落下泪来,扑入他怀内失声道:“对不起,沈飞,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我那时太害怕了,才会口不择言的。你对我这样好,救了我一命,我永远都感激你。”
沈飞暗忖我何需你的感激,我要的从来都是你乖乖地留在我身边,一生一世都陪伴着我。他将维桢紧紧地按在胸前,身姿彪悍孤拔,路灯从他身后照射下来,浓光疏影之间脸色明灭不定,在某个瞬间,那颀长的身影有着类似于盘踞食物链顶端,凶猛而危险的野兽的形状。
“只要你记得我对你好就行。”沈飞如有深意道。
维桢的脸埋在沈飞身前,无法看到他的表情。静夜沉沉,浮光霭霭,沈飞话语里的深情几乎能把她溺毙,“我希望桢桢能够明白,我总是把你的快乐置于自己的快乐之上。”他缓缓地抚摸上维桢浓密的长发,“宝贝儿,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
维桢踏上台阶前,一丝恋恋不舍的柔情罕见地浮上心头,便回头望了一眼,正好与沈飞缱绻绵长仿佛情深似海的目光正正撞上,不由心神一荡:他一直都是这样在后面看着自己的么?她从来不知道。维桢羞涩一笑,那双浮翠流丹的杏眼一眨不眨地投注在沈飞身上,璀璨生辉 ? ,顾盼含情。
沈飞听到自己的心脏‘怦怦怦’地急剧跳动,仿佛随时要破胸而出。
维桢其实是会动情的,这个美得超乎想象,甜蜜得不可思议的小东西,如果她愿意,她能够让世间任何一个男人为她赴汤蹈火,舍生忘死。只是她的感情消退得太快,辗转如烟,刹那间就湮灭了痕迹,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其实她打一开始就告诉过自己:情到浓时情转薄。维桢甚至等不及情浓的时候,心里面的几许情爱就已经轻薄如飞花扬絮了。
沈飞凝神屏气地注视着她,心旌摇曳之余生出了更大的不甘来。他已经日渐变得贪心,以前他只要维桢听他的话,不要妄图离开就足够了。如今,他不可救药地渴望维桢能够永永远远都这样满怀眷慕地看着自己,而不是兴之所至的一次偶然回眸。
沈飞的目光炙热如火,在见到维桢突然拎起裙子,笑颜如花地朝自己扑来时,激动得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沸反盈天地暄腾起来。
他大步迎过去一把将维桢拦腰高高举起,在那张魂牵梦绕的小脸上狂热地亲吻,他的力度那样大,甚至在素白细嫩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个个浅红的印子。沈飞情难自禁的声音里混合了暧昧的水声:“小宝贝儿,我的小心肝儿,我怎么就这样稀罕你,桢桢,老公真他娘的稀罕你……”
维桢搬着他的脖子娇滴滴道:“沈飞,我有话要跟你说。”
沈飞一口含住她玉珠似的小耳垂,哑声道:“咱们到车上去,嗯?”
维桢被他吸吮得打了个激灵,一时身软如绵,声音娇媚似水,喘息间气若幽兰。
“好呀。”
沈飞立马就硬了。
0087 第八十六章 换作自己,既然已住到一处,朝夕相处,尝过了她绝妙的滋味,也是不舍得放手的
沈飞把车门和车窗都锁好,又将车厢的灯全部关上,把维桢放在宽敞的后排座椅里,伸手到她背后要把连衣裙的拉链扯开。
维桢捉住他的手哀求道:“沈飞,不行,被别人看见怎么办?”
“小宝贝儿,别害怕,车窗都是单向可视,外面的人什么都看不到。傻孩子,你是我一个人的,老公怎么舍得让别人瞧见你的身子。谁他娘的敢瞧一眼”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之色,到底将下面血腥的话咽了回去,免得吓着维桢。
维桢十分羞怯不安,她很不喜欢这样,却不好在今晚这样的情况违逆他,只得拼命压抑着泪意,蜷缩到他怀内,心里无助地想,没事的,没有人看见,没有人知道我这样不知羞……
“乖孩子,你这样子真是招人疼。”沈飞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又亲,一面心急如焚地把拉链扯到最底部,将裙子褪到维桢的腰际,又把她内衣的前扣解开,晶莹浑圆的两团弹跳而出,白雪红梅,肉香醉人,媚姿妍态难描难绘。
沈飞的双眼登时猩红一片,视线死死地锁住维桢娇软无力的身体,上面遍布着自己留下的痕迹,更添了种难以言喻的隐秘而邪恶的魔力,令他心生怜惜的同时窜起一股近乎恣虐的快感。他随手拉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肌肉线条凌厉分明的健硕胸膛。
维桢生性保守,现在又正处于非常阶段,沈飞虽然情欲高涨,却不敢对她轻举妄动,然而单纯与这活色生香的小东西腻味一番也是人间极乐之事。他几乎是如履薄冰般把自己覆在半裸的维桢身上,肌肤相贴时,那种丰润柔腻的触感让他满足得浑身都哆嗦了一下。
哑沉着音哄她,“就这样跟老公呆一会儿,好不好?”他把手臂搁在维桢脑后半抱着她,嘴唇不停地舐着她耳后小片敏感的皮肤,掌下是大片酥融欲滴的冰肌玉肤,舒服得令人疯狂。
“嗯。”维桢声如细丝道。
她如此柔顺,沈飞欢喜之余有点百感交加。他的心肝宝贝儿单纯直白如一块透彻无暇的水晶,所有的心思都可一目了然。这样天真无邪、毫不掩饰的性子有时候极其伤人。维桢坚持的一切所谓立场原则,其实是因人而异的,或者说是随着她感情的深浅而改变。譬如当下,她默许自己在外面这样放肆地对待她,在几个月前根本是无法想象的。
沈飞简直不需要花费任何精力去揣测维桢对他的心意,只看维桢什么时候答应将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他,那就意味着维桢终于愿意与他共渡一生了。如果她始终是不情不愿的呢?那么沈飞连自欺欺人的余地都没有。如此一想,他心中不禁悲喜难辨。
不由想起那些单纯又残忍的小小孩童,捉住一只蝉,带着满脸稚弱无辜的笑容,撕下它的翅膀,一一扯断它的腿,在凄厉的蝉鸣声中把它的脑袋拧下来无心为恶,虽恶不罚。谁会去苛责一个无知的小孩子?
维桢见沈飞脸色有异,疑惑地问道:“怎么啦?你不高兴了?”
沈飞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柔声道:“怎么可能?我跟桢桢在一起时只有快乐的。”
维桢抿唇一笑,秀靥比花还娇,“沈飞,我真的是有话要跟你说。”
“好,我都听着呢。”沈飞早已色授魂与,将她抱得死紧,大手探入裙底拽下她的内裤潜入她幼嫩无比的腿间。
维桢扭了扭身子躲避,随即被箍得更牢,便微微喘息着道:“我要念两句诗给你听。”
沈飞觉得小丫头有意思极了,同时有点受宠若惊,笑道:“哦?哪首诗?念来听听。”
维桢香腮微晕,她扶着沈飞的肩膀,支起上半身,“刚才我回头瞧你,你正好在望着我,我突然就想起《回眸》里的两句,‘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那么,我要用多少次回眸才能真正住进你的心中?’”她一双妙目顾盼生情,“怎么样?是不是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沈飞痴痴地凝视着她道:“桢桢连一次回眸都不需要,就真正住进我心里了。”他原本不过是随口哄维桢开心,然而这句话脱口而出后,仿佛在耳边响了个惊雷,刹那的愣神之后五藏六府沸然炙起,令他几欲怅然泪下。
维桢芳心微热,掌心贴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轻声允诺道:“我以前不知道你会在后面望着我的。往后我经常回头瞧瞧你就是了。你别再觉得心有不甘啦。”
沈飞很少得她这样的甜言媚语,虽然深知小丫头惯会五时花,六时变,捉摸不定,也够难能可贵的了。他轻轻地吮吻着维桢鲜艳饱满的下唇,声音异常嘶哑:“你真能一直这样,我死也甘心了。”
维桢担心回去太晚会打扰到室友,沈飞也不勉强她,交代了几句“不许在被窝里看小说”“不许在睡前喝凉茶水”“明天来接她吃早饭”等话就把她放回去了。
沈飞目送着维桢上了楼,脸上的笑意渐渐冷下去,少顷,仿佛就从水凝结成了冰。
他慢吞吞地点着一根烟狠狠地抽了几口,脑海里全是维桢妖冶难描的眉眼,千百般令人神魂驰荡的情态,不由低低地笑了几声:“如果我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机,投入了这样深的感情,你还不能完全属于我,那我不如……”说到最后,声音已微不可闻。
沈飞赶到时,蒋晗熙正身姿挺拔地站在占据了整整一面墙的落地窗前抽烟。三百八十层的高度,彷佛整个世界都被他踩在脚下其实不过是联邦一个星区之内小小的一颗星球而已。
“今天居然没发脾气?”
蒋晗熙浅淡一笑,“事关桢桢,我总是能多几分耐心。”
沈飞大马金刀坐到沙发上,“小丫头非要搬回宿舍住,刚送她来着。”
“若不是事出突然,以你的性子,怕是桢桢闹翻了天,你也是不会答应的。”换作自己,既然已住到一处,朝夕相处,尝过了她绝妙的滋味,也是不舍得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