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周衡越心想,他刚要消下去的下面又有了起立的意思,这种懵懂青涩的少年实在是太戳他的性癖了。

而且从先前夏冥的经历中推测,他对这种事情很可能是一无所知的。

把他关起来的血族族长连血不给他提供,便更不会教导他这种事了。

周衡越心下难免升起了许多无法言说的想法,但联想到这小孩儿还没成年的事实,以及比生理年龄可能更加偏小的心理年龄,他硬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艰难地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谢谢你的肯定,不过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呢?”

这个问题显然吻住了夏冥,他的眼神一暗,像只被抛弃的狗狗一样低下了头:“不知道,我杀了族长,村里的其他吸血鬼在追杀我,狼人村也不愿意收留我,我......我没地方去了,先生。”

最后那句话不像是走投无路的求助,更像是恃靓行凶的撒娇。

尚且带着些少年气的夏冥有着一双忽闪的大眼睛,此时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周衡越。

周衡越心说走投无路好啊,正合我意,面上则露出了一个为难的表情:“这样啊......可是我不太习惯和别人一起住。”实际上他心底已经乐开花了。

夏冥闻言睁大了眼睛,连忙开口道:“我会很乖,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他似乎真的很害怕周衡越不肯收留他,然而面上故作为难的周衡越,此时在心里却有些不合时宜地想到:乖?在床上也乖么?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周衡越吓了一跳,连忙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咳嗽了两下想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这样啊,不过收留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夏冥闻言登时为难了起来,他情绪低落地垂下了头,似乎有些困惑地思考起了自己的作用,而那弯白皙的后颈就这么出现在了周衡越的视线中。

血族的皮肤往往比人类要白一些,而到了夏冥身上,这种白似乎更加明显了,在灯光下甚至有了种晃眼的感觉。

周衡越听见自己的情感在和理智叫嚣,太艰难了,他苦中作乐地想到,将来我可能得去拿个什么坐怀不乱奖。

在他痛苦地折磨着自己时,夏冥突然眼前一亮,抬起头兴奋道:“先生,你是吸血鬼猎人吧?”

“嗯?”周衡越回过神,眯着眼有些危险道,“你不会才意识到这点吧?”

“不是的不是的,”夏冥摆了摆手,“我只是说,如果你需要狩猎吸血鬼的话,可以带上我,我很擅长猎杀同族。”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纯真又血腥,最天然的恶和最纯粹的天真在他身上混杂出了一种绝妙的气质。

周衡越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呼吸不由得一滞,沉默了半晌没再继续装下去:“既然如此,那我便勉强同意了。”

夏冥立马露出了一个惊喜的微笑:“真的吗?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周衡越把自己又想往床上那点事拐的思绪一把抓了回来,故作严肃道:“我知道你为什么坚持想留下,但我只是人类,天天任由你吸血的话,恐怕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所以,每个月最多只能给你进食两次,其他时间如果你想袭击我,恐怕就要做好一些准备了。”

夏冥见自己为数不多的小心思被戳穿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脸:“......好的先生,我记下了。”

两人就这么一起住了下来,周衡越大致算了一下主角受来的时间,最终得出的结果是至少还有五年。

五年的时间,周衡越自觉能把夏冥养成自己人,这小孩现在就跟白纸一样,除了进食,其他的事基本上是周衡越说什么是什么,非常好哄。

想到这里,周衡越不由得对自己的前途乐观了起来,终于有了一线生机,怎么看都是好事。

然而正当他在床上思索着怎么才能把夏冥往正直善良的方向培养时,他卧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周衡越一愣,古堡中一共三层,他给夏冥安排在了二层靠走廊的房间,离他自己的房间没多远,想着小孩要是有问题可以随时来找自己。

但周衡越没想到,他居然来的这么快。

“进来。”周衡越心下诧异,面上还是立马回道。

夏冥抱着被子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又好像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一样,蹭的一下钻了进来,反手快速地把门给带上了。

这一套动作可以说是行云流水,周衡越都看愣了,反应了几秒才想起来问道:“怎么了?”

“......先生,我怕黑。”夏冥眨了眨眼,似乎有些害怕。

吸血鬼,怕黑,周衡越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哽了半天才开口道:“那你想怎么办?”

夏冥小心翼翼地走到他床前,用那双大眼睛看着他:“能和你一起睡吗?”

“不行!”周衡越想也没想便回道,他今天下午被迫举枪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要是夏冥跟他睡一起,那这觉就不用睡了。

夏冥闻言却好似被伤到了一样,露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但做出来的动作却非常得寸进尺他居然直接爬上了周衡越的床,跪在他身边求道:“......真的不行吗?”

夏冥无疑拥有一张好脸,一张让大部分人都难以直面拒绝他的脸。

周衡越罕见地沉默了,他其实是一个开朗的人,话多的时候一篓都装不下,然而自从今天遇到夏冥后,他沉默的次数越发多了。

最终在夏冥眼神的哀求下,周衡越彻彻底底地放弃了自己的底线,破罐破摔道:“......好吧。”

夏冥立马露出了一个和下午一样的笑容,掀开他的被子便要往里钻。

“等一下!”周衡越连忙扯着自己的被子,皱着眉开口道,“你自己带的不是有被子吗?”

“可是先生你的被子很大啊。”夏冥理所当然道,“床上如果再放一床被子的话,会非常挤的。”

说不好是色心作祟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总而言之周衡越又被说服了。

他僵硬地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看着黑暗中依旧不减华贵的吊顶,感受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独属于血族的凉意,以及少年人柔软却带着韧性的肌肤。

我为什么要遭这个罪啊......周衡越欲哭无泪地在床上想到,您能软下去让我睡个安稳觉吗?

他身下某个充血的器官好似和他共用的不是一个大脑,丝毫没有受到他的恳求,依旧精神矍铄的挺立着。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周衡越睡着,但却并没有他的睡着而消失。

第二天一早,周衡越还没睡醒便感觉有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的老二,他恍惚中还以为做春梦了,一边感叹着自己最近的日子是过得有点过于素了,一边睁开眼打算起床。

随即他便震惊的发现,这并不是梦,自己一柱擎天的阴茎确实被人握在手里,而那个人正是此刻躺在自己臂弯里,还一脸无辜看着自己的夏冥。

周衡越眼前一黑,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夏冥倒是“恶人先告状”道:“先生,我从昨天开始就想问了,你下面这个地方为什么会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