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1)

折骨藏娇

作者:慕七七318

简介:

永昭十九年,户部尚书暴毙案卷起惊涛。嫡女沈知微断发明志,束玉骨为刃,扮男装入朝堂。红衣褪作青衫客,银丝软剑藏风月,过目不忘的玲珑心偏撞上摄政王萧景珩的玄铁折扇。他寒毒缠身慵倚金殿,却在棋局间识破她耳后胭脂痕:"沈翰林这喉结,倒比本王的折扇更利三分。"

朝堂暗涌十年局,她执棋为剑,夜探璇玑阁翻出血色账簿;他折扇作盾,寒潭渡气时惊觉同源内功。当染血玉佩拼出前朝遗孤秘辛,金銮殿上七重衣裂如蝶蜕,他徒手接住透骨钉轻笑:"王妃撕衣验身这招,倒是越发熟练了。"

棋逢对手的双生修罗,在火海相拥时烙下狰狞伤痕,于刑场红妆处剑指九重天。待到虎符换得山河聘,白发帝师在桃林落下最后一子:"当年那碗阳春面,本王要用万里江山来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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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血染及笄礼

碎雨如珠,重重敲打着廊下的青铜铃铛,发出沉闷而又急促的声响,仿若催命的鼓点。

沈知微静坐在妆台前,目光透过那层朦胧雨幕,望向铜镜里垂落的十二重珠帘,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今晨。那时,她踏入父亲书房,一股浓郁得近乎呛人的血腥气,裹挟着丝丝寒意,瞬间将她笼罩。

“二小姐当真是天生的美人胚子。”梳头嬷嬷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讨好。她手中动作不停,将最后一支累丝金凤簪稳稳插入发髻。刹那间,镜中的少女仿佛褪去了最后一层稚嫩,露出那足以令人惊心动魄的艳丽之色。

沈知微垂眸,葱白指尖轻轻抚过青玉案上的及笄礼单,朱笔勾出的“八珍糕”三个字,不知何时洇上了一层水痕,晕染得有些模糊。父亲向来最爱这道点心,可自三日前从户部归来,便紧闭房门,深居不出,就连自己的及笄大礼,都未曾现身。

“老爷到”门外,管家的通传声骤然响起,带着几分急切与慌乱。沈知微霍然起身,动作太过迅猛,十二重珠帘狠狠打在脸上,生疼生疼。她也顾不上这些,提着孔雀蓝妆花马面裙,疾步奔出闺房。可转过回廊的瞬间,脚下一滑,竟是踩到了一滩暗红。

雨丝裹挟着浓重的铁锈味,扑面而来,沈知微的心猛地一沉。

“爹爹!”沈知微用力撞开书房雕花木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僵立当场。户部尚书沈清晏,直挺挺地仰面倒在紫檀官帽椅上,那身御赐的孔雀补子官服前襟,已然被黑血浸透,像极了一块被墨汁洇染的绸缎。他右手死死攥着半本蓝皮账簿,左手无力地垂落在地,指尖还沾着未干的墨迹,仿佛在诉说着临终前的挣扎。

“啪!”一记耳光裹挟着腥风,重重甩在沈知微脸上。继母柳氏,涂着艳丽蔻丹的指甲划过眼角,带出一道细细的血痕。“丧门星!克死亲娘还不够,如今连你父亲都”

沈知微踉跄着扶住多宝阁,阁上琉璃盏里供着的南海珊瑚,“啪”的一声应声而碎。她双眼直直盯着父亲青灰的面容,悲痛欲绝,忽然,目光落在那本账簿上,边缘处,隐约可见“军饷”二字。

“母亲慎言。”沈知微抹去唇边的血丝,声音颤抖却透着坚定,“父亲分明是中毒暴毙,您看这血的颜色......”

“放肆!”柳氏厉声打断,镶红宝的护甲恶狠狠地戳向她咽喉,“若非你今早非要送什么八珍糕,老爷怎会七窍流血?来人!把这妖女捆了送官!”

门外,瞬间传来甲胄碰撞的声响,冰冷又刺耳。沈知微瞳孔骤缩,满心惊惶。父亲刚咽气,刑部的人竟来得如此迅速,实在蹊跷。她来不及多想,突然旋身撞开雕花窗,却见院中站着三妹沈玉柔。

十五岁的少女,抱着青瓷药罐,浑身瑟瑟发抖,藕荷色裙裾溅满泥点,看上去楚楚可怜。“二姐姐,我、我方才看见......”

“玉柔!”柳氏尖利的嗓音划破雨幕,像一把利刃,“荣亲王府的官媒还在前厅候着,你还要躲到几时?”

沈知微浑身发冷,如坠冰窖。荣亲王已年过六旬,上个月才打死了第四个侍妾,声名狼藉。她猛地攥住沈玉柔手腕,质问道:“父亲尸骨未寒,你们就急着卖女求荣?”

“二姐姐......”沈玉柔突然掀开药罐,浓重的艾草味瞬间弥漫开来,“今早的药渣...是乌头...”

惊雷炸响,沈知微忽觉后颈一阵刺痛。转头,正对上一双阴鸷的眼。刑部侍郎王崇明手持浸过麻沸散的银针,猩红色的官袍被雨水浸透,殷红如血。

“沈二小姐,随本官走一趟吧。”

沈知微倒退半步,绣鞋碾碎了满地珊瑚碎屑,发出细碎的声响。不经意间,她瞥见多宝阁暗格里露出半截玄铁剑匣,那是母亲临终前交给她的遗物。她突然轻笑出声,声音带着几分决绝:“大人可知,沈家女儿及笄要行三跪礼?”

话音未落,她动作迅猛,抓起案上青玉镇纸,狠狠砸向琉璃灯。火油瞬间泼洒,十二重珠帘瞬间化作一片火幕。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她如猎豹般扑向暗格,抽出软剑。寒光一闪,掠过王崇明的冠冕,一缕白发悄然飘落。

“第一跪,拜天地生养之恩。”软剑如灵蛇般缠住梁上垂落的经幡,沈知微借力一跃,轻巧跃上房梁。火舌舔舐着她逶迤的裙摆,好似一条狰狞的火龙。

“第二跪,拜父母教养之德。”剑锋横扫,承尘轰然坠落,百年楠木挟着千钧之力,砸向柳氏。王崇明见状,慌忙上前扑救。却见沈知微如仙鹤掠空,足尖轻点在侍卫的钢刀之上,身姿轻盈却又带着几分决绝。

“第三跪”她翻身落在父亲尸身旁,染血的指尖轻轻抚过他手中账簿,声音低沉,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拜仇雠索命之恨。”

火海中,忽然传来纸张焦卷的声响,沈知微瞳孔骤缩。她惊恐地发现,那本染血账簿,正在炭盆中缓缓燃烧。她不顾一切,不顾灼痛伸手去抓,慌乱间,摸到半块温润玉佩。

“拦住她!”王崇明的咆哮声传来,沈知微将玉佩塞入怀中,软剑一挥,劈开雕花窗。冷雨扑面而来的瞬间,她听见沈玉柔凄厉的哭喊:“二姐姐快走!账簿在母亲妆奁......”

箭矢破空声骤然响起,截断了沈玉柔未尽之言。沈知微滚下屋檐时,绝望地看见三妹胸口绽开一朵血花,触目惊心。手中药罐摔碎在青石板上,艾草混着雨水,缓缓流进父亲未干的墨迹里,仿佛是命运无情的嘲讽。(本章完)

第2章 断发立乾坤

青石板上的血顺着雨沟蜿蜒,沈知微蜷缩在槐树洞中,看着刑部官兵举着火把掠过沈府高墙。

三妹临终前那句“账簿在母亲妆奁“混着雨声在耳畔轰鸣,她死死咬住袖口才压住喉间的呜咽。

寅时梆子响过三声,西角门传来熟悉的鹧鸪哨。沈知微抹去面上血污,玄铁软剑贴着袖管滑入手心这是母亲临终前交给她的“嫁妆“,剑柄处新添的裂痕还沾着王崇明的白发。

“二小姐!“角门阴影里窜出个灰衣老仆,正是父亲乳母陈嬷嬷。老人枯瘦的手攥着个油纸包,里头是半块焦黑的账簿残页,“三姑娘拼死从主母妆奁夹层抢出来的...“

沈知微就着月光辨认残页上的字迹,瞳孔骤然紧缩。“景泰三年春,兵部武库司...“后头的字迹被血污浸透,唯有利州、肃州两个地名触目惊心。她突然想起父亲暴毙前月,曾在书房对着西北舆图长叹“二十万将士竟不如蝼蚁“。

“老奴还有件要紧物事。“陈嬷嬷颤巍巍掏出个鎏金铜匣,“今晨收拾夫人遗物,在妆台暗格里发现的...“

铜匣开启的刹那,沈知微指尖猛地刺痛。玄铁剑匣静静躺在红绸上,匣面北斗七星纹路与她手中软剑严丝合缝。揭开第三颗星位暗扣,泛黄的丝帛飘落在地,竟是张写着“萧景珩“三个字的合婚庚帖。

五更鼓突兀地响起,陈嬷嬷突然将她推进水沟。火把照亮巷口的瞬间,沈知微看见老人用身体堵住树洞,鲜血顺着沟渠漫过她的指尖。

“找到啦!沈家余孽在这!“

沈知微将铜匣塞入怀中,软剑划开水面。借着雷雨声掩护,她如游鱼般穿过七道暗渠,却在祠堂墙根下撞见个意想不到的人继母柳氏正指挥心腹往井中倾倒木箱,箱角露出半截孔雀补子官服。

“动作快些!老爷那些见不得光的书信...“柳氏突然噤声,镶红宝的护甲指向沈知微藏身的芭蕉丛,“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