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什么也没看见。”军医声音打颤。

“行了,不用包了,就这样!”安宫寒朝着军医挥了挥手,示意军医可以离开。

“属下,属下告退。”

军医走后,安宫寒来到了佟以年,痴迷地看着他睡着时沉静的面庞,对佟以年道:“当年推选我当首领的时 候,我就告诉过他们,我想要问鼎中原,是为了调动全天下人一起帮忙寻找诸香子,否则我对天下对皇位半点兴 趣都没有。”

安宫寒又道:“那个程右,居然敢打你的主意,真是找死!”

佟以年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无情帝王vs阴险太监11

那血腥昧也不知道是程右的,还是安宫寒的。

“统7, ”想起程右临死前刚才情绪激动说的那些话,佟以年不免有些担心。问:“安宫寒身上的伤怎么样?” “箭射进去的地方,距离安宫寒心脏不足5厘米。”统7实事求是地回答。

晚上,安宫寒靠在佟以年身边睡觉,佟以年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缠着的那一圈厚厚的绷带。

佟以年很想摸一摸。

却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到。

之后两天,佟以年一直是意识清醒的,因此能感受到安宫寒行军打仗带着自己有多艰难。

军队队伍急速前进,怕沿途颠簸,安宫寒就一直将佟以年的头枕在抱着他的大腿上,一路下来,几个时辰, 军队安营扎寨的时候,安宫寒的腿都是麻的。

无情帝王VS阴险太监12

佟以年大部分时间都是昏迷的状态,偶尔会醒过来,醒过来的时间时长时短,有时候会持续三五天,有时候 也就十多分钟。

在他零星清醒的过程中,经过安宫寒时不时和他低声说话,或者统7和他汇报行军进程,大概知道现在安宫寒 带兵打仗的进展,知道他安宫寒又攻下了几个城,又壮大了多少兵。

在佟以年昏迷的第十四个年头,安宫寒带兵打仗的第九个年头,安宫寒带兵攻进了京都,在万众瞩目,一片 群臣朝拜之间登基做了皇帝。

安宫寒做皇帝那天晚上情绪较之平常激动一点,那晚佟以年恰巧是清醒的,便听见他轻吻着自己的唇角,之 后道:“洛程乾,我终于重新带着你杀回到京都,再次住进这皇宫来了。”

佟以年:阿阿,上次我当皇帝,转了一圈,该你当皇帝了呗。TSXDZ

安宫寒接着道:“今天我下了命令,召集天下所有人一起寻找诸香子,找到诸香子者直接封异性王爷,赏良田 百亩,我就不信了,这么大的赏赐力度,不能将全天下所有人的积极性都调动起来,帮我一起找到诸香子。”

“我还让颁布了圣旨,让天下的名医全都进入皇宫给你看病,谁能将你唤醒,就赏黄金万两。很可惜,这两天 来到皇宫的都是些庸医。”

“程乾,我会救醒你的。”

说完之后,安宫寒抱住了佟以年,叹气:“程乾,你快醒过来吧,我真的,好想你。看在我这么大费周章夺了 天下,只为了救醒你,你一定要醒过来好不好?”

接下来几天佟以年一直处于有意识的状态,能感觉到自己躺在床上,时不时就有人过来自己身边,给自己号 脉,然后叹气离开。

安宫寒就守在佟以年的身边,每到一个传说中的名医到来,他就燃起一丝希望,很快全都失望。

两三个月下来,安宫寒在这种希望与失望的情绪中来回交替,整个人变得异常疲惫、劳累,眼里布满了红血

丝。

统7忍不住叹气:“真是个痴情的人,佟以年,你赶紧醒过来呗,我看着安宫寒的样子,时不时觉得太揪心 了!”

佟以年怼回去:“是我不想醒么?是我根本醒不过来好吧!这怪我喽!”

夜深人静的时候,安宫寒翻阅完了一众奏折,来到床边,在床沿下坐下,拉住佟以年的手,道:“今天很多大 臣都是后宫不可一日无主,我都快三十多的人了,却一个子嗣都没有,让我挑选皇后、妃子进宫!”

“不过,你放心。”安宫寒道:“天下这么大,除了你洛程乾,我谁都不要。我的后宫,只会有你一个人。” 佟以年在“名医”连续不断地诊断中,又昏睡过去。

安宫寒除了上朝时间之外,日日守在佟以年身边,看着他傻笑,愣愣出神。

在安宫寒登上皇位的第二天秋天。

有一天十二三岁的少年,被当朝丞相直接带到了安宫寒面前。

那少年跪在安宫寒身前,道:“皇上,我找到了诸香子。”

无情帝王vs阴险太监12

安宫寒压下心头的狂喜,道:“拿出来给朕看看。”

少年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来那一颗长得像粉色蘑菇一样的东西,毕恭毕敬,双手捧着。

安宫寒根本不敢让太监经手,忙走到少年面前,弯下腰,将诸香子从少年手里拿了出来,仔仔细细看了一 遍,确实和他在书籍上看见的诸香子图片一模一样,当下直接信守承诺,下了圣旨,封少年为异性王爷,并赏赐 了百亩良田。

少年千恩万谢地走了之后,安宫寒立马命太监去御药房和御医要煎药锅。

火是在程乾宫架起来点燃的,安宫寒将诸香子掰碎放在煎药锅里,全程亲力亲为,就怕自己一步看不见,哪 地方出了差错。

药方是要将诸香子放在锅里煮上整整24个时辰(48个小时),安宫寒睁着眼睛,全程保持清醒,盯着煎药锅 了整整两天,将所有的朝事全都推了,然后,半点没合眼,不管谁什么大事,全都不见。TSXDZ

24个时辰过后,安宫寒的双眼腥红,将一碗熬好的药放在桌子上,用嘴吹凉,感觉温度适中之后,走到床 边,拿起羹匙耐心地一匙一匙喂进昏睡的佟以年嘴里。

直到将整碗的药,一滴不剩,全部都喂进佟以年肚子。

药喂好了,安宫寒便眼巴巴守在床边,满怀期待等着佟以年转醒。

安宫寒开始兴奋地构想一会儿佟以年醒了之后,自己要和他说些什么,怎么打招呼!

又开始想,若是佟以年接受不了他自己当年被起义军拉下马,现在自己这个曾经伺候他的太监登基变成了皇 帝,怎么办。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安宫寒的期待、紧张、和焦虑都一点点地流逝。

因为,一个时辰过去了,佟以年没有清醒;两个时辰过去了,佟以年没有清醒;三个时辰过去了,佟以年还 是没有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