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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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

纪尘在空荡的房间里独自煎熬。

这房间最初设计时,由于费鸣蔷的偏好以及各种心照不宣的用途,在吸音和吸光方面都布置得十分用心。门一关,就好像隔绝了一个世界。纪尘从前偶尔进入这里找费鸣蔷,除了房间光线阴暗外没什么额外感受。此刻被放置在空旷的房间中,悬浮于地面之上,被遗留世外的感觉便格外清楚。

像一座漂浮的孤岛。

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微弱的喘息,以及后穴里按摩棒震动的嗡嗡响声。这些声音共同构成了房间里仅有的波动,除此以外的一切都是那么沉默而静谧。

纪尘无力地闭上眼睛,处理脑海中庞杂的思绪。

他想起自己最初见到费鸣蔷时,她还只是个小丫头片子,远没有现如今这般狠厉刁钻和喜怒无常。她在人生的前十二年里野蛮生长成了一个愤世嫉俗的恶魔,只是演技太高超,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如何扮演一个无害的花瓶,连纪尘也是跟在她身边几个月后才渐渐发觉她的本性。

但平心而论,费鸣蔷确实是最合适的继任者。她学习的速度快得令人发指,纪尘教她兵法,不出一个月她已经能在对阵中惊得他冷汗连连。

纪尘曾经以为自己会在费家的训练营里浑浑噩噩直到死去。道上有句老话:一旦踏进这个地方,这辈子就出不去了。他从出生就辗转在这里,浑浑噩噩地家破人亡,浑浑噩噩地被卖到费家,他是沙盘上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其他蝼蚁都在努力向上爬以求一朝腾跃,而他只对这样的生活感到无趣。

直到他遇见了一只小魔鬼。

起初他只是费鸣蔷身后一个安静的影子、沉默的保姆,不过换个地方继续浑噩度日。但后来他发现这个女孩身上有种坚硬的棱角,带着惊人的锐意要撕破禁锢她的一切。他遵从她的命令倾尽所能教她,倾尽所有服务她,看她在自己的护航下自由生长,到后来那渐渐演变成一种本能。

费鸣蔷成了他不可替代的支柱。

在她掌权后纪尘时常觉得这根支柱已经越来越不需要他就能蓬勃生长。他好像只是费鸣蔷阶段的老师与仆人,陪过这一段就能光荣退场,然后继续在她身后做一个沉默的影子,孤注一掷地注视她。

直到他赤裸地跪在她脚下。

费鸣蔷随意打开的只是最低档的普通震动模式,那按摩棒形状大小都中规中矩,没什么额外的花样,只是太过中规中矩,头部恰好能卡在前列腺附近,在后穴内部持续传递规律的震动。

起初是某种舒服的酥麻痒意,像漂浮在无边的温水里,将蜷缩的神经都浸润舒展开。纪尘伏在三角台上,数着自己的心跳调整呼吸,鼻翼微弱地动了动,因为口球而无法闭合的口腔在软包的黑色皮具上留下了一小滩涎水。

他感觉自己在被加热。

即使只是最低档的震动,在对着前列腺持续作用了几十分钟后,也会累积出极为恐怖的攻势。浸泡他的温水蒸腾出微醺的热意,钻进每个翕张的毛孔,最终变成难挨的痒。

他被沸腾的水温送上高潮,却找不到逃离的出路。深埋身体内部的火种迟迟不得熄灭,依然尽职地为窒息般填满他的温水提供热量,抵在前列腺默默震动。他整个人像是被高高抛起,等待一场未知的降落。

纪尘无意识地从被塞满的口腔缝隙中吐出一道不成语调的呻吟,微陷的脊柱和菱形肌好像折断的翅膀根部,在无形的茧房中艰难挣扎,从臀部到足尖都显出种抵抗的脉动。溢出的快感从身体内部向四肢传导,被牢牢禁锢的双腿不堪重负,绷紧肌肉对抗束缚的皮扣,大腿根部用力到开始发酸,天花板上垂下的锁链甚至也被扯得叮当作响。

然后那快感乍一瞬间淹没了他。

他像个溺水的旅人,拼命地扬起脖颈,弯折的脊柱抬离了支撑躯干的三角台,弓成一道美丽而脆弱的弧线。他疯狂地渴求能够支撑生存的氧气,却始终无法触碰到水面。

他快要溺亡了。

过载的快感好像在颤抖的皮肤下显出了实体,肆无忌惮地游移在身体内部,激起每一处细小而致命的波澜。后穴反射般地收缩到麻木,被锁死的性器已经难受到没了知觉,只有艰难溢出的前列腺液还提醒着这个器官的存在。

虽然费鸣蔷说按摩棒只剩一个小时的电量,但纪尘已经不记得他在那样灭顶的高潮中浸泡了多久。等到后穴里的东西彻底平静下来,他已经恍如隔世。

他甚至在之后的几分钟内都没意识到这一点,身体忠诚地履行着过于活跃的神经的安排,仍然处于一种高度敏感的后遗症里,细微地打着颤。

他缓了好久,才动手去解背手的环扣,低头望着身前的遥控器沉默良久。

他太了解费鸣蔷,了解她隐藏在所有微小动作下的情绪。他其实明白费鸣蔷把这东西放在他眼皮子底下,就是默许他自己解开逃走。但他竟然被那种被费鸣蔷充分掌控的感觉俘虏了,他想放任自己在这样的掌控中多待一会。

解开腿上的皮扣后不出所料看见肌肉上已经出现了几条平行排列的勒痕,将身体挪下展示台的时候还有些站立不稳,肌肉酸痛得像是刚结束一场殊死搏斗。

他将手伸到身后,去够穴口外面的按摩棒把手。充分高潮过的后穴变得十分滑腻松软,他拉着把手将按摩棒一点点往外拽,逆势而为的动作甚至能感到后穴的吸力,挽留一般拉扯着剩余的部分。

有不知是润滑剂还是什么的东西顺着穴口往下流。

纪尘走进浴室清理身体,顺道摘下那锁了他一晚上的阴茎环。刚摘掉的一瞬间有种滞涩的疼痛蔓延开,激灵一下,又从顶端流出一股腺液。他随手撸动两下,射精欲却早就在阴茎内部形成了一种自然的阻塞,除了可怜的腺液什么也流不出来。

他打开冷水,将残存的一点不甘的躁动也彻底浇灭了。

纪尘穿好衣服,又变回了那个不苟言笑的费家大管家。

他拖着还残存着高潮余韵的身体赶回本家。他还要在今晚搞定那两个抓来的活口光靠费鸣峥一个人是搞不出这么大的阵仗的,闹事的肯定另有其人。

等他赶到地方,却被负责这块的手下诚惶诚恐地告知,今晚的人已经被家主亲自审完了,并且费鸣蔷看上去火气十足。

纪尘犹豫几秒,敲响了费鸣蔷的房门。

费鸣蔷似乎是刚沐浴完,穿着布料顺滑的丝绸浴袍,但房间里还有种若有若无的血腥气,纪尘熟练地找到那气息的来源,拾起沙发上的黑色长裙放进衣篓,准备稍后送给洗衣房。然后找出吹风机,动手吹干她半湿的卷发。

只有在这种时候费鸣蔷才会显现出与她年龄相匹的气质,懒洋洋地窝在柔软的沙发里。虽说在道上混不讲究什么资历,谁有本事谁就是老大,但太过年轻也难免叫人看轻。她年纪实在年轻得过分,却硬生生凭借改换了费海途的大旗还站稳了脚跟的实绩,叫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忽略掉她过分年轻的年纪,只留下一个“黑蔷薇”的名号。

纪尘轻柔地捋顺她的发丝,动作恭谨,画面和谐得好像先前发生在挽月阁顶楼的漫长折磨都是场梦中幻影。

费鸣蔷知道他要说什么,挥了挥手拄着太阳穴径自说道:“那两个人是金银帮的,程东那个老不死的还没死心打城南的主意。”

金银帮名字起得俗气,本职经营实际上就在这两个字里面。程东早期是要债起家的,后来又做起放贷的买卖才建立金银帮,势力主要在毗邻城南的城西一隅,算是和费海途一辈的人,并且在费海途手下没少吃亏。他这人没多大胆量,一直对城南这块地盘心痒却只敢耍些阴招,还真以为藏在费鸣峥那个废物身后就能万事大吉了。

纪尘替她按上太阳穴,既是回答也是请示,“我明天带人去拆金银帮的堂口。”

费鸣蔷嗤了一声,“拆南边的,送上门的地盘不要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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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

程东的投降来得十分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