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搂住那人的脖子,变换角度上下动作,又努力收缩穴道,让所有媚肉都紧紧攀附上去。他想给这个人带来快乐,他想用自己的方式取悦他。
他想他,喜欢上他。
林川:周围都没位置了……
方沐之:
这两天有点忙,然后灵感也很缺,不过终于告白啦![谢天谢地]
(卡在这里我……就是故意的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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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准听到过很多种喜欢。
从婴孩时期父母口中的喜欢到十来岁将懂情爱时女孩羞赧的喜欢,中间或多或少夹杂些陌生人投递的好意。
但他从未听过方沐之的这种,话语中饱含了世上最丰沛的灿烈与暖旭,像是从无垠的麦田吹来的一阵和风,尤带泥土和麦芽的芬芳,让他不自觉地忘记所有,在那片田野恣意妄为。
瞳孔被少年霸占,耳边回荡着他甜美的呻吟,这一切倏忽让周准有种落泪的冲动。身上的人环紧他的脖子,吃力地吞下他的性器,额角颊边密布汗滴,嘴边也流下唾沫,面上一副痴态的爽利。
“呃周准……唔啊、喜欢……嗯啊你……”
“哈啊、哥哥……嗯好喜欢、啊啊……”
像是开启某扇大门,方沐之似乎对喜欢这词上了瘾,每句喘息都要带上。周准忍不住抬脸亲他,发狠似的攫住他的唇吮咬。
情欲催使,少年动作得愈发迅速,穴口和阴茎相连处泥泞一片,囊袋拍击对方小腹,在肠液加持下声响更盛。他圈住自己的肉棒上下撸动,几下后觉得不得趣便拉过周准的手帮忙。
而那人也像被他传染,一改之前温柔的力道,不仅下身重重抽插,连抚慰他性器的手法都变得刁钻迅猛。前后夹击,甬道有前兆地痉挛收缩,阴茎也硬邦邦的蓄势待发。
周准用拇指堵住他前头小孔,附在他耳边喑哑诱惑,“沐沐,等我一起。”
他失神地点头又摇头,积攒的快感渗入每一个毛孔,他避之不及,只能乖顺接受。
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周准才咬住方沐之的肩射在他里面。头一回被内射,精液冲刷肠壁,再次把他送上一小波高潮。
尽管事前有意识地避开衣物,但精液还是溅到了身上。实在没办法,周准给方沐之盖上自己的外套,悄摸摸去办公室请假。
他拿着假条飞奔回来,刚走进那个角落,便看见那人咬着下唇抠挖后穴的浪荡模样。对方听见他的脚步声,抬眼湿漉漉地瞅他,嗓音带着哭腔,“哥……你射太里面了,我弄不出来……”
“……我们回家再弄。”
火急火燎到了家,方沐之蹬掉鞋站在玄关朝周准伸手,理直气壮的,“抱。”
认命地把对方挂在身上,周准脑袋里来回浮现这人说喜欢他的画面,心里莫名异常祥和。
给浴缸放满水,他试了水温觉得正好便回头叫方沐之脱衣服。哪知一转脸就看见这人背对自己褪下内裤的样子,而且好巧不巧那个紧闭的穴口正对着他,还不间断流出白色浊液。
他连忙捂着鼻子转过去,确认自己没流鼻血后才开口,“沐沐,可以洗了。”
软软应下,方沐之跨进浴缸坐好,水漫过全身,他不由得从喉咙溢出声轻叹。泡了一会他终于缓过来,抬头去看周准在做什么,而后者只是呆呆地看着角落,不知在想什么。
“哥,”方沐之趴在浴缸边歪头看他,“你要不要进来泡泡?”
“不用了,我等会冲一下就好。”
“可是你的那个,还在里面……”少年垂了眼睫,像是很难堪,“我不好意思弄。”
周准再度没辙。
单人浴缸容纳两人还是有些勉强,周准坐在方沐之对面,尽量把地方留给少年伸展四肢。可没多会对面的人爬过来亲亲他,又转身偎在他胸膛,“好舒服喔。”
拉过周准的手环在自己腰上,方沐之不一会又仰头去舔对方下巴上的水滴。他不老实得像在故意勾引屁股下的东西,可等到那根真的戳到他了,他又害羞地转脸看周准,嗓音里全是无辜,“哥,你怎么又……”
“沐沐,你腰不疼了?”
周准捏他腰上的软肉,咬着他耳垂低低开口。
“谁让你都不回应我的表白,”方沐之推开他的脸,气呼呼的,“坏蛋,不要亲我!”
“沐沐……”
收紧抱着少年的手臂,周准无奈低头,“我错了好不好?”
“那你喜欢我吗?”
“我……”
大脑闪过多年前的记忆,周准一瞬暗下脸色,“沐沐,我不懂什么叫喜欢。”
遇见林川是在周准五岁那年,彼时他和他爸爸在沙地堆城堡,接着一辆搬家公司的车吭哧吭哧驶来,没多会一个很白的孩子从车上下来,他便是林川。
林川很安静,从不主动加入沙地和滑梯的队伍。后来有天,一个孩子不知为何突然冲着林川说了声“娘炮”,其他孩子也不明所以地纷纷附和。
林川被围着骂也不反抗,只是默默站在那里。周准实在看不下去,便走过去把林川护在身后,“你们适可而止吧!”
孩子们听不懂这个成语什么意思,但周准的表情和语气都很吓人,于是他们朝林川做个鬼脸后就跑开了。
再后来林川就黏上周准了。他不吵不闹还听话,周准让他干吗就干吗,唯一的倔强就是回家前必须听到周准说“明天也一起玩”才能放心地和他妈妈离开。
时间长了,周准忽然发现一件事,他从未见过林川的爸爸。他和周婉如讲这件事,突然冒出句“林川是不是没有爸爸”,周婉如捂住他的嘴巴,小声道:“小准,这件事不要乱说哦。”
周准似懂非懂地点头,接着又挺起小身板,“没关系,我可以保护他。”
周婉如摸摸他的头,和他爸爸商量,“你下次带小准去玩,要是见到林川他妈妈了,就叫他们来吃饭吧。”
他爸爸翻过一页报纸,敷衍地嗯一声。周婉如拿着锅铲走过去拧他耳朵,“你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