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住嘴巴忍下呻吟，不多会囊袋绷紧收缩，是射精的前兆。可他又撸了好多下，肉棒还维持那个状态不肯射。茎体已经有些发疼了，饱胀感压迫他的神经，他着急地揉搓那两个球球，希望它们好好配合，却一无所获。

“唔……嗯……”

呻吟还是没能藏住，方沐之红着眼眶轻碰龟头，不知不觉中有只手覆上了他的性器。

“沐沐……在做坏事吗。”

“唔……哈啊……呃嗯周准……”

那只手带着他从顶端滑到根部，每一条堑沟都不放过，方沐之放松下来，安心把自己交给身后人。又有只手抚上臀瓣，顺着缝隙滑进紧闭的穴口，手指按摩穴周后才轻柔刺进，两根一起深深浅浅地抽动。

“啊……哥哥……好、嗯……舒服……”

把臀部翘向对方，少年闭了眼沉浸在这场性事里，脑内不时有白光闪过，像是连续不断的美梦。

前后夹击下没几分钟他就射了，精液一股股流出，在睡袋内印下一摊白色痕迹。方沐之转过身望着周准，脸上犹带暗红情潮，话语却毫不羞赧，“哥……我想亲你……”

周准低头吻住他，舌头缠在一起难舍难分，唇瓣被含住吮咬，口腔内每一处粘膜都被仔细照顾。方沐之和他贴的紧紧，大腿不自觉地蹭着对方胯部，没多会那根又硬了。

“唔哥……嗯、要进来吗……”

他鼓起勇气小声地邀请，带着不自觉的魅惑与放浪。周准难耐地咬咬他的唇瓣，忍着欲望用刚才的精液给他润滑。等到手指进出顺畅后，他抬起方沐之一条腿，扶住阴茎挺进他体内。

那一瞬的饱胀让少年头脑发晕，他随着面前人的抽插晃动身体，没把控地轻吟出声。

周准低笑，压下嗓音道：“沐沐，旁边可还有人呢，小声一点哦。”

方沐之清醒一会，略微后怕地堵住嘴巴，也下意识咬紧屁股里那根，没成想竟让周准冒出句低喘。

“哥哥……旁边还有人呢……”

学着那人说话，方沐之搂住他脖子在对方耳边轻轻吐息，周准笑，“谢谢沐沐提醒，那哥哥就再加把劲感谢你吧。”

语毕一改之前柔和的挺送，每一下都大刀阔斧地出入，次次顶到穴心又重复碾磨。前列腺点不堪重负地传导快感，方沐之一口咬在周准肩膀阻止呻吟，偶有几句急促的喘息。

在层层叠叠的快感堆积下，方沐之射了第二次，周准顺势在他高潮后不断痉挛的穴道里进行最后冲刺，没几分钟后便拔出来射在方沐之腿间。

深夜纵欲的后果就是打着灯清理，再挤一个睡袋。方沐之窝在周准怀里打哈欠，鼻尖是淡淡的薄荷味，他抬头给那人一个浅吻，随后心满意足地进入梦乡。

周准把少年的刘海拂到一边，在光洁的额头印下一吻。

“晚安。”

小朋友：他是你哥哥，不是你的。

方沐之：他是我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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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还蒙蒙亮他俩便被叫醒，方沐之眼圈乌黑一片，平均两分钟打一个哈欠。他跟在周准身后，走两步就歇歇，好不容易爬到一个较缓的坡头时，发现周准正站在那里等他。

方沐之刚想伸手要抱，一个裹得严实的小孩飞快从身边跑过，先抱住了周准，“大哥哥！”

周准被撞的朝后趔趄一下，他忙忙稳住身形，抬手揉小孩的头，“天天也来看日出吗？”

“嗯！我和姐姐一起的。”

方沐之上前想拽开小屁孩，后面适时来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将天天拉走，又和周准道歉，“对不起啊，我弟弟太调皮了。”

周准温柔地笑，嗓音平和，“没有，他很可爱。”

女孩稍稍红了脸，拉住天天就要先走，但小朋友竟在原地放赖，铁了心要和周准一块。实在没辙，周准只好牵住他左手，而他姐姐牵了右手。

天天见状忽然蹦出句，“我们这样好像一家三口喔……”

女孩听完连耳朵都红了，她连忙捂住天天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周准笑出声，“你姐姐男朋友听了要生气的。”

“我姐姐没男朋友，对吧姐姐？”

人家还没来得及回答，方沐之恰好从后面跟上来，若无其事地说了句，“但我哥有，对吧哥哥？”

他说的隐晦，并没指明这个“有”是什么朋友。笑盈盈地略过三人，方沐之挥挥手道：“你们慢慢爬，我先走了。”

直到看不见方沐之人影了，天天才追问道：“哥哥你真的有女朋友吗？”

“没有，”周准低头朝他笑，不一会又抬眼直视他姐姐，“但我有男朋友，他还特小心眼。”

爬到山顶后，周准和天天他们告别，在一个角落找到了方沐之。后者静静对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呆，听到他的脚步声回头看他一眼，微微笑了下又转回去。

早到的那几分钟，方沐之迟钝的大脑蓦地想了一件很严肃的事，假如他真的很喜欢周准了，那他该怎么办呢？他想到方正和周婉如，想到他可能会经历的磨难，然后他突然迷茫了。

可这些东西在他看到周准的那一刻通通消失掉。

就大胆地喜欢吧，反正他才十八岁。未来还那么长，复杂的事有得时间思考，他现在要做的，是和他喜欢的人一起看日出。

没多会天边逐渐冒出零星金光，太阳撕破地平线的桎梏，缓慢出世。方沐之站起来伸个懒腰，在微醺的晨曦中转身对周准笑，“哥哥，早安。”

逆光而立，周准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向前迈了一步，视线里闯入少年纯真的笑靥，比他之前记下的每一个都令他心动。他伸手握住方沐之的，触感清冷，带了点力气去温暖那只手，他回道：“也祝你早安，方沐之。”

这似乎是相识以来第一次被叫全名，多巴胺作祟，方沐之走近那人小声请求，“请亲亲我吧，哥哥。”

些微冰凉的唇压上他的，像以往那样辗转厮磨。方沐之闭了眼，专心和对方亲吻。

太阳完全升起来了，明亮耀眼，但它在朝着南回归线走去，北半球的空气愈发料峭寒冷起来。

返校后重新投入紧张的学习，晚自习课间，方沐之慢悠悠地喝水，倏忽开口，“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

又喝口水，他补上后面的话，“他叫周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