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继续吧！”罗烈故意在我身后大声说。我们他们一定又是搂在一起，因为那暧昧的声音直接传到我耳朵里面。刚才真是糗大了！怎么会那么不小心撞到那种事，难怪他会大发雷霆。我坐在避风港，躲在背阴处享受片刻的清凉感觉。因为刚才的偶遇我脸上还在“发烧”。那个罗烈好像挺喜欢身材丰满、性感的女孩子啊，幸好我不是那一类――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暗生一种莫名的惆怅。我忽然又想起梅丽说的那句传闻，好像要被谁盯上一样四下里看看――早都听说大学里这种事情很多，现在看来名不虚传！看看自己都想什么了！我连连责怪自己，以这种心境还妄图登上玫瑰塔。―― 象征着权力、感情、勇气和献身精神的化身，我想着罗烈做出的完美诠释。

真是痴人说梦！但是罗烈那样一个“坏小子”，竟然能把“玫瑰徽标”解释得这样完美――简直如梦似幻。

我急忙收了心，强迫自己的眼睛落在书上。我这种心情能够代表一种怎样的欲望？――希望弗洛伊德大师能跳出来为我作一番心理治疗。“知道弗洛伊德会对接吻做什么解释吗？”罗烈站在我面前，笑盈盈地说。

他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我转过头看到几个同学好奇地侧过身体有意识地听我们谈话。“你以为别人跟你一样无聊吗！”这样的场合说这种敏感话题，他是不是疯了。“弗洛伊德以泛性论为核心的著作中提到过‘原欲’―― 作为一种生物的本能需要，如同饥饿一样，它需要获得满足……所以我敢担保你今晚一定会因为刚才碰到的事做梦……”

他脸上挂满可恶的微笑，一种胜利的喜悦充溢在空气中。“而且……我还敢担保，你没有被吻过！”他趁我没有反应过来，低头悄声说完这句话，意味深长地合上我手中的书。

“好好学吧，学妹！”他站直身体，对着另外一群偷听者大声说：“喂！你们――没有见过调情吗！”

他眼角戏谑的余光飘过来，转身走了。他一定是撒旦灵魂附体，这个混蛋。我如芒在背，终于被他狠狠报复了一次。我查了所有能够得到的弗洛伊德的著作，终于在《爱情心理学》中找到罗烈说的关于‘原欲’的一种解释：“……作为一种生物的本能需要，如同饥饿一样，它需要获得满足，但不同的是，其满足的方式远比单一的饮食广泛得多。由原欲所迸发出来的能量，作为性欲冲动，可直接进行发泄和满足，但也可以经转化而升华为动力，成为文化与文明的创造源泉……”原来如此，但我同时又不能完全理解。罗烈远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龌龊或者肤浅。或许，能够与他成为朋友也不是一种坏事。但是我被他说的那个关于做梦的事闹得一夜不敢安睡。奇怪的是，当我第二天醒来，一点关于做梦的感觉都没有，那种恐惧感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三章 不期之吻（1）

烦恼的情绪很快在我身上烟消云散，罗烈几个星期没有出现在学校，他被选拔参加全国法学生辩论大赛，一路过关斩将最终拿回了金奖。我不得不佩服他真的有一手！看来学校对他宠爱有加的确是有道理的。他所到之处同学们夹道鼓掌欢迎，但是他没有像以往那般锋芒外露，反而面无表情地以沉默接受。“送你！”那天我刚出公共教室，罗烈在门口拦住我，把他获得的金色奖章放到我手心。

他像变了一个人，脸上游戏的表情不见了，浅米色休闲西装使他不羁的外表多了一分悠雅与成熟。我不由得为之心动。由于想到自己过分的举动，我并未拒绝他。“谢谢你！”我知道他明白我为什么向他道谢。他耸耸肩膀，挑了挑眉毛：“有时间吗一起吃午饭！”我没有说话，默笑着跟在他身后。你是不是觉得难以想象，几秒钟之内我们居然和解了――我自己也感觉不可思议。

正像凤妹说的，我们算是不打不相识哦。接下来的日子愉快而轻松，罗烈毕竟是四年级的学长，从他那里我学到了很多知识，特别是心理学也成了我近期钻研选修的功课。除去正常的基础课学习以外我把大部分时间用在这方面，这算得上是罗烈对我产生的第一个影响。我们经常去游泳，展开小小的、愉快的竞争。但是我没有给罗烈任何吻我的机会，你千万别笑啊。虽然我一直当那是笑话，但是不知道怎么，我心里一直记得他说的话，并一直期待着那个吻，现在我坚信不已――爱情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来临。我想我是遇到一见钟情的爱情了……周末我没有回家去，妈妈在忙着一件人身伤害的案子，好像取得了重要的证据正在争取法庭早日排期上庭。我又成了无人问津的小孩。罗烈打电话约我去兜风，口气神秘得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季节更迭转入初秋，我穿着白色的毛纺连身短裙搭配简洁流畅的长筒靴，上身再罩一件杏黄色短衫，说不出的亮丽可爱。我走到校门口，罗烈站在一片秋日炫烂的阳光里看到我露出欣赏的笑脸。

“凌萧你是个魔法师啊……又把我迷倒了！”“你也不错啊？”我打量他，看似随意穿在身上的斜纹休闲西装露出色彩夸张的花纹衬衫让他多了一种潇洒的味道。我注意到他敞开二颗纽扣的领口里露出一根亮银色金属项链，吊着一块同质地金属牌上面刻着一组数字。“你的幸运数字吗？”“差不多吧……”他不愿多说指着身后：“看看我的‘宝马’吧！”他向后闪开让出一些空间，我看到一辆默绿色Jeep2500越野车，像是电视中经常做广告的那种。“喂！学长，很阔气啊！”我取笑。“不行吗……”他叉手站在我一侧，声音中拖出我喜欢的那种长长的尾音：“凌大小姐可以穿名牌，不能本人潇洒一回吗？”“不过说真的，我把所有的奖学金、打工所得以及这几年的稿费全部用尽又贷了一点点款才买到的噢……”“一点点是多少？”我学他样子捏着手指在眼前瞄他。“很少啦！你不知道我有个有钱的名医外公吗？”“是啊……”“好啦，上车吧，你可是第一个坐上我‘宝马’的女生！”“荣兴之至哦……”我俩一来一往地贫嘴上了车。刚打火发动一辆黑色奔驰车停在前面占了我们的行车道。“好没眼色！”罗烈试图倒车，却眼见一个戴墨镜的黑衣人走到我面前。

“请问是凌萧吗？”“是……”我愕然，我敢保证我不认识这样的只有电视中才有的黑衣人。

“请凌小姐下车，我们老板有几句话要说……”他向奔驰车指去并拉开车门。“可是……”我话没说完，就被那人拽了下来。“诶！等一下……”罗烈冲那人大叫的功夫我已经被拉到车前。我听见一阵机车发动的响声，接着车门打开我即刻被推了进去。“喂！你们要干什么？”我一边喊着一边挣扎从后窗向罗烈求救。我看到罗烈在车后跑了二步又回转身开车追上来。“你们这样做是非法的！这可是法制社会！”我镇定下来警告他们。“不愧是萧律师的女儿啊？还懂得是法制社会！”副驾位子上一个男人转过头笑道，他衣着光鲜梳着精干的短发，看上去觉得十分眼熟。

“你怎么知道我妈妈？”我没时间多想，问他。“大名鼎鼎的萧律师谁人不知啊？你又和她年轻时长得很像……”他回过头不再理我。“让我下车……”我狠狠用脚尖踢我旁边那人，但是手臂被钳制住对他的威胁并不大。

“你最好别动！”那人面无表情，向我挥起拳头。“臭流氓……”我骂着继续推他，不知道罗烈能跟上来吗？“?纭?…”他一拳打在我眼角，我晕了一下什么都不知道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过来，眼睛有点疼痛，脑袋昏昏沉沉。“这是哪？”我托着脑袋坐起来。四周空荡荡，我躺的小铁床是唯一的家俱。东面的白墙上有一扇大窗用防护钢网封着，门也从外面锁死――看来我是出不去了。难道我会遇上绑架？我揉着脑袋听到外面有人打电话，就跑到门后拼命用脚踢。“臭流氓放我出去……”有一会儿功夫门开了，是那个眼熟的男人进来：“不要吵，我们不会伤害你，在和你妈谈条件！”“有什么条件可谈！”我吼他，他一点也不动怒。“我妈可是大律师，不会放过你们的！”我继续大叫。“现在要学会压制自己的情绪，如果以后当了律师这种脾气可不好……”

“用你教我！”我狠狠地骂他，眼睛看着门外希望找个机会跑出去：“我要不要当律师不用你管！”他笑着出去。他并没有锁上门就站在外面，我听着一片混乱的声音。“拦住他，快拦住！”我感到机会来了，就拉开门向外冲。“罗烈……”我大叫，看到二个人正围着他拿着棍子挥舞着，他一边低头躲闪一边向我喊。

“凌萧！你没受伤吧？”“没有……”我激动得哭出来，被那人拖住。“罗烈，你去报警吧……别管我了……”他怎么是那些人的对手呢，他只打出了几拳就背上挨了一棍，沉闷的响声像打在我身上。

“不要打了……”我大哭，身体软作一团。罗烈吃了亏，在打掉一人的棍子后迎面挨了一拳，我看到他鼻中喷出一股鲜血……

那鲜血在我眼前一点一点汇集成一片，强烈地刺激着……顿时天旋地转，我身子一歪又晕倒在地。“凌萧……”罗烈叫我名字的吼声是我最后的一点知觉。我死了吗……我觉得我被无边的血海包围着，窒息着……

第三章 不期之吻（2）

“萧萧……萧萧……”是老天在召唤我吧……我睁开眼睛，血海不见了，阳光有些刺眼。“萧萧……”是罗烈在叫我，我看到他漂亮的面孔有些狰狞，眼角破了流着血，鼻中的血液已经凝固成黑色，有一团粘结在嘴唇上……呵呵呵……我笑起来，眼泪流了满脸。他使出好大的力量扶住我坐起来，自己跪在一边。我摸着他的脸颊：“疼吗？学长也会被揍得很惨！”他笑着，顿时咧开嘴：“哎哟！”笑容扯动了脸上破损的地方引出疼痛，他呲着牙作出可怖的表情。“如果不是担心你，我才不会这么惨，二个人算什么！”他说着又像我展示他发达的胸肌。

“还开玩笑！”我笑着又感觉歉意：“抱歉！风没兜成，害你受伤！”“诶！现在道歉不觉迟吗？”他不忘调侃笑着：“你怎样？为什么晕倒？”他忽然特别温柔地问，手指轻得不能再轻得撩开我眼睛上的头发。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真的被他打动了，心里开始流泪……“我晕血啊？”我泪眼婆娑，含糊不清地说着：“谁让你这么笨，大笨蛋……”

他苦笑，把我额前的头发一根根梳到耳朵后面。“头发长长了……瞧你多美……”这是他第二次称赞我的美丽，但是我看得出此时他是认真的，他眼睛里现出我从未见过的专注的神情，我感觉到他呼吸变得短促，然后那种专注的深情转而变成更为深沉的魅惑……

我心脏瞬间停止跳动，我握住他手。“别动！”他皱眉却果断地命令。我知道要发生什么，身体直直地僵在那里……他的嘴唇吻在我的面颊上，吻掉一滴眼泪，然后是鼻子上，一滴又一滴……

天哪？他吻我了吗？我狂喜不止，可是肩膀猛烈的颤抖让我不知所措。他左手轻触着我的发际，我感觉他温柔的手指插进我的耳边，犹豫着贴上我的皮肤，我忍不住靠上去用脸颊轻磨着……然后他的右手放到我后背紧靠心脏的位置把我揽向他胸前，我感觉到他心跳的速度压过了我的……他嘴唇依然轻柔地试探着从我的右脸颊转向左脸颊，他的鼻尖碰到了我的鼻尖……

“哦……”我一定发出了让自己感觉脸红的轻呼，他停顿了片刻，然后加重右手的力道搂紧我，嘴唇毫不迟疑地盖在我的唇上……我紧紧闭上眼睛，情不自禁环抱上他……情不自禁地心悸……一种从未知觉的男性气息完全包围了我，我什么也无法去想，只知道罗烈吻了我，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一种生物的本能需要，如同饥饿一样，它需要获得满足……”是哦！在那一刻，我心中所有的迷惑与不安、困顿与烦燥全部在这一吻之中得到安抚。

许久，他放开我……我不敢睁开眼睛，该怎么面对他呢！我把眼睛闪出一条缝，可是长长的睫毛挡住了视线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萧萧……”“嗯……”我睁开眼，看到他清亮温情的眸光。“萧萧，要感谢他们的绑架对不对……”我疑惑不解地看着他。“如果不是这样……”罗烈笑着犹豫道：“天知道我什么时候才会有勇气吻你……”

“为什么？”我诧异。“我说过你让我自惭形秽啊……”“唉！罗烈……”我无奈地叹息，抚摸他的脸颊：“我一直期待着……”

“萧萧……”我看出他由衷的欢喜。“这样！”他忽然站起来，在屋中间兜了一个圈子：“以后在吻你之前我一定请求你的同意！”“为什么？荒唐啊！”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电视里可不是这样演的……”

“咳！咳！”他清清嗓音，向我绅士地躬身：“凌萧小姐，我可以吻你吗？”

哈！哈！哈！我们拥在一起笑成一团。“知道吗，我怕控制不了一直吻你！”他紧紧抱着我柔声说道。

第三章 不期之吻（3）

在准备离开这所禁锢的房子的同时我们才发现房门并未上锁。我们轻而易举出了门，找到罗烈的越野车，我坚持上医院为他清理伤口，自己又被他按在急诊室接受了一整套身体检查。一切好得很，我们只受了点皮肉伤。匪夷所想啊，好似做了一个梦，难道这一切的发生就是为了成就我期待的那个吻吗？

趁罗烈不备我狠狠扭了自己一下，钻心的疼痛。直到妈妈赶过来我才坚定地相信这一切的真实性。“宝贝让妈看看！”妈不顾罗烈和医生在旁喊我爱称，让我浑身不自在。

“妈……我很好！”我拉住她：“别紧张吧，我都是大人了！”她看到罗烈，向他致谢，她想说点什么恰好手机响了。罗烈诧异地踱到我面前，在我耳边小声道：“自从遇到你我都弱智了，怎么会想不到萧凌是你妈妈！”“惊讶吧！”我得意洋洋：“谁不知道萧大律师啊！”“够牛的！”他竖起拇指：“你们两个的名字……”他没有说完伸出二根食指前后颠倒了几次。我笑弯了腰。“蒋总！你应该向我解释事情的原因！这样做是绑架，严重侵害了人身自由！”

我从未听到妈妈用如此严厉的口气对人说话，她一定很生气，在指责绑架她宝贝女儿的坏蛋。

“案子的事情可以到事务所去谈，没有什么可以交换的条件！”她态度坚决。

“可以，我们现在就在医院，请你派人立即过来！”“老妈不要生气！我不是很好吗？”我看她怒气未消，拉住她。这会儿，她看起来狼狈不堪，盘得很仔细的发结凌乱地散下来。这在以前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几分钟的时间，我就看到那个脸熟的让我感觉恶心的家伙又出现在我们面前。

“白律师！”我听到罗烈?伊艘簧?。“知道吗，他也是少数获得玫瑰徽标的人之一！”罗烈在我耳边小声说，怪不得在车上见到他时我觉得面熟。我忽然记得在那个名人堂确实有白曙光的照片。是的！我错愕地张大嘴巴。好像他们在谈一个证词的问题。“蒋总恳请萧律师能够放弃那份证词！”“白律师，你我都是业界同行，不会不知道这样做是违法的！”妈妈严辞拒绝他。

“当然，你我所处同行，但所执观点有别！所以萧律师不要固执，识实务为好……”

“我看，再谈也没有意义，这事最好交由警方来处理！”“如果萧律师坚持，那么请你想想后果……”我和罗烈都听到门外寂静了片刻，妈妈肯定在激烈地思考着。看来他们的谈话并非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我不相信在我们这个法制社会，还会出现暴力抗法和威逼利诱的事情发生……”妈妈义正词严。“相信萧律师不会不知道蒋总的影响地位，以他的能力……我想你必须为令千金的安全着想……”“你是在警告还是在威胁……”妈妈的声音依然严厉但显明弱了下来。“呵呵……”白律师笑着：“不全是，这最后一句是我仅作为朋友的身份奉劝，请你务必为贵千金的安全着想……”接着声音低得听不清，又接着一串脚步声渐行渐远。真的，事后那晚我一直睡不好，不是想我和罗烈，而是被妈妈搂得死死的。

那晚她破天荒没有在我熟睡前入眠。她给我哼着儿时的童谣，轻轻拍着我，好像我还是襁褓的婴儿，好像会一下消失。

“我如果不是律师就好了……”她眼睛里闪着泪光专注地看着我：“萧萧你记得你永远是妈妈一个人的女儿……”我皱着眉完全不解地看着她。我第一次听到她为自己的职业说后悔的话，但是更为严重的是，过去那种可怕的沉默表情又笼罩在她脸上。“妈妈，我一直都是你的女儿……放心吧！”我抱紧她，我明显地感觉到她虽然是为今天的事情害怕，但是更多的她心里隐藏的那段痛苦的回忆又被不经意地触动了。

我不敢多问她什么，搂着她睡着了。事后没有多久，在我和罗烈还对此事记忆犹新的时候，一天夜晚我独自在家，被人从窗外投掷进一个包着死鸟的纸袋，我恶心了好几天吃不下任何东西。那晚罗烈在我家窗外守了一整夜，自那以后什么不安全的事情也没有发生。

后来事情彻底平息了，我们从报纸和新闻得到消息，前段时间娱乐场所致人重伤成植物人的嫌犯被取保释放，缘于一份被推翻的证供。妈妈和白律师都接受了传媒采访，这是妈妈第二次败诉的案子。“我相信在今天这样的法制社会，任何违背法律的行为最终不会逃脱法律的制裁……”妈妈面对采访镜头表达了她的坚定决心！我感到她虽然坚强地支撑着自己但是仍然掩示不了内心的沮丧，而且我没有在她的律师徽章下面看到那枚她引以为荣的玫瑰徽标。那次回来后她整整在家闲了一个月的时间，让我重温了儿时的旧梦。我知道妈妈肯定做了妥协和让步，头一次我对法律的公正性产生了疑问。

在面对强权势力的时候，你是不是应该坚持唯护你心中的公正呢？我想妈妈发誓终生只参与刑事案件的誓言很可能是为了维护她内心公正！

但是，我得不到答案……我没有问妈妈一句关于案子的事情。我不能再揭开她心上的伤疤，也可能我太幼稚对于所处的世界知之甚少。

“法律肯定有她无法触及的黑暗角落！”罗烈给了我最好的解答，我想他至少在理智上要比我清醒和成熟。在那一段时间，庄严神圣的“玫瑰塔”在我心中黯然失色……圣诞节过后我把自己好好锁住，没有与罗烈约会。二个月后，全校一年级新生基础课考试结束。毫无疑问我肯定会拿第一名。成绩出来的时候我正坐在避风港充满阳光的地方读着弗洛伊德关于性本能冲动犯罪的著作。“凌萧凌萧！”林凤妹跑来找我。“不要告诉我得了第二名！”我笑着继续看书。“真怪了，你和罗学长为什么总是拿第一……”凤妹拿着成绩单走了。我偷偷笑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这是我和罗烈第一个相似之处。在寒假来临的时候我终于收到梅丽的来信，她正在努力通过语言考试，并保证下学期会多点时间跟我联络。信是通过她的家人转过来的，没有任何地址。我想她可能是希望我们都把时间和精力用在学习上，所以我并没有怪她。但是梅丽一定不知道我这半年来都发生了什么事和什么变化？我急于把这些事情一点点详细地告诉她，几乎到了?g不及待的地步……我心中的喜悦是希望有人能够分享的啊。最重要的我期待的中的恋爱即时轰轰烈烈展开了……每一次与罗烈约会之后，我总是希望能够写点什么作为纪念，但是我拿起笔就在那傻笑一个字也写不出来，我总是哼唱着一首歌，足以代表了我的所有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