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切欲言又止,冷小台从没见过兰切这么情绪多变的一张脸,一会儿扬起嘴角窃笑,一会儿又蹙起眉头伤神,只听兰切道,“后劲儿有点大,人会变得不清醒。”
冷小台听了,不以为意,“醉酒那种?那不就是喝多了吗,多大点事。”
说着,他就帮兰切刷碗去了。直到那晚入睡前,冷小台都没有出现任何不适,兰切给他安排了一间客房,就在兰切的隔壁,他冲了个澡,就舒舒服服地睡过去了。
...
兰切入睡前有个习惯,他会看一会儿书。――《如何做一个好人》之如何做一个正人君子篇。
正人君子不能趁人之危,不能强人所难,还要学会坐怀不乱。
他在这页折了书角,缓缓合上,放在枕边。关了灯,他裹着睡衣躺下,闭上眼,睡意渐浓。
意识朦胧的时候,他听到了推门声,?O?O?@?@的声音一直来到床边,紧跟着,柔软的床垫一陷,有人单膝跪了上来。
那人从背角处钻了进来,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从兰切的身下爬了上来。他的睡袍在爬行中渐渐松垮,光洁的大腿擦过兰切的身体,支撑上肢的两臂在兰切两侧按出了两个小坑。兰切气息均匀,翻身平躺,他睁开眼,看着那个鼓在胸前的被子小包里钻出一个小脑袋。
淡蓝色的星光从窗外透进来,眼前这张小脸的鼻尖泛红,眼里裹着水汽,那眼底空无一物,看着有点委屈,又很茫然。
兰切不动,静静地看着这只受了委屈的‘幼兽’下一步会做什么。只见‘幼兽’俯下身子,埋进兰切的颈间,竟讨好似的伸出小舌,在兰切的侧颈上舔了舔。
见兰切丝毫没有反应,‘幼兽’又啄了啄兰切的下巴,进而要去吮那片唇。兰切面色平静,轻轻偏头,躲过了这个吻。
这一举就像挑衅一样,那白嫩的小人变本加厉起来,他手掌下移,大着胆子探到了兰切不可名状的那处。
“冷小台。”兰切轻声唤道。
这个名字一出,冷小台仿佛知道是在叫自己,惊得浑身一缩,他像是做错事了,瑟缩着把手收回来。
“回去睡觉。”兰切道。
冷小台眼里泛起一丝失落,气馁地赖在兰切的身上,下巴抵着兰切的胸口,眼巴巴地盯着兰切。他的*无法再掩饰,坦荡地贴着兰切的腿根,热乎乎,泛着潮气。
兰切似有似无地勾起嘴角,抬手摸上了冷小台右耳的耳坠。他的指腹在晶石上轻轻揉搓,眼神也从最初的冷淡缓和下来,变成了玩味与宠溺。
冷小台不明所以,僵着身子看着兰切。可兰切也只是这样看着自己,丝毫没有动作,沉不住气的冷小台就有些着急了。他喉结轻动,匍匐着向兰切靠了过来,身下那处热乎乎便在兰切身上蹭了一下,不知如何讨好的他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兰切终于动了,他抬起手,抚上了那团潮气,他的手指修长,轻轻握住,“你想我做什么?”
那一瞬,冷小台呼吸都停了,他吸了一口凉气,张了张嘴,喑哑道,“帮我。”
话音刚落,忽地一下天翻地覆,冷小台被巨大的力道钳住了肩膀,重重地按在了床上。兰切翻身而上,眯着眼盯着这幅受惊的面孔,只见他突然将那枚耳坠扯了去,光线变换,冷小台又变回了他那副样子。
兰切掐住这人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下去。
(后续地址下详)
第51章 【第50+1章 】虚之轮
冷小台是被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惊醒的。
他在东北长大,打小没经历过地震,醒来以后起码反应了三四秒,才慌慌张张地坐起来,“地..地震了?!”
地震的晃动很严重,一旁的衣柜吱嘎作响,眼见着都要倒下来了。冷小台张皇地拉起被子,打算卷着被子滚到地上。床铺的一旁是安全三角,他准备躲到那里。可他刚缩进被子里,地震却突然停了。
“......”
冷小台屏息愣神片刻,顶着一头乱毛从被窝里钻出来。他转头,看到躺在身旁一脸平静的兰切,呆愣愣地问,“刚才是不是地震了?”
兰切点点头。
冷小台:“尼布罗萨经常地震吗?”
兰切显然也是刚醒,坐起身,优雅地靠在床头上,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每个工作日的早上八点震一次,这是尼布罗萨的闹钟。”
冷小台:“......”
你们诸神的闹钟时髦值也太高了!!!
兰切执着水杯继续道,“以前是朕总是赖床缺席早会,这条法规是我定的。尼布罗萨的早班迟到率缩减到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零二一。”
“这确实没法接着睡了...”冷小台打了个哈欠。
哪料兰切捏着水杯手柄的手指突然用力,以至于瓷杯上突然炸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纹,“虽然是朕是那二十一。”
冷小台:“......”
冷小台颇为同情地拍拍兰切的肩膀,又重新躺回被窝,他合上眼,继续自己尚未满足的睡眠。可直到他光溜溜的大腿从另一条大腿上滑过,他脊背的寒毛突然就竖了起来――我怎么和兰切睡到一起了?
他记得昨晚自己明明睡在隔壁的客房里,本来睡得好好的,半夜突然被一股躁动扰醒了,他心烦意乱辗转难眠,再然后...不堪情/欲折磨的他便推开了兰切的房门...
这段记忆瞬间将冷小台脑袋里未消的睡意冲散了,对后续的猜测撞得冷小台的心房通通作响。
‘冷静冷小台!冷静!’他安抚自己道,‘只是睡在一个被窝没什么的,只要...’
为什么老子的内裤没有了!!!
冷小台血气上涌,毛孔都炸开了,紧紧闭着双眼不敢面对现实。此时的他正背对着兰切躺着,鬼鬼祟祟地将手后移,胆战心惊地探着小拇指去碰触兰切。就在指腹上传来*的触感时,他的世界都崩塌了――为什么兰神的内裤也没有了!
兰切大哥你不要吓我!
短短数秒间,冷小台已经在生与死的念想间打了几个来回,尽管昨夜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但仅凭两人赤身*地躺在一个被窝里,他就敢确信自己昨晚是真的着了那花蜜的道儿了。
事实上,昨夜他确实情迷意乱地钻了兰切的被窝,两人也确实在床上好一阵肉/欲交糅唇齿撕磨。在兰切手里交代了一次后,兰切便抱着他来到了庭院外的巨型花床上。在那闭合的花骨朵里,兰切用花浆耐心地帮他扩张到最适状态。当时他攀着兰切的肩,兰切揽着他的腰,但就在他被按着坐下去的时候,他却慌了。
尽管肠肉的吸吮透露着这幅身体的本能,但他的主人却是抗拒的。他的苍白映在兰切眼里,兰切终究是在那唾手可得的一瞬放下了他,将他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对他说,‘别怕,不会的。’
后来兰切给冷小台擦拭了一番,经历了那场未果的情/事,兰切也是身心疲惫,索性抱着人直接倒在床上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