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漓欲哭有泪,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眼尾红红,染着几抹泪花,挂在陆眉身上哀哀呻吟。
吟猿抱树……是挺形象的。
不过,在发觉陆眉对她那声“青时哥哥”受用后,她就开始不断叫这四个字,要多婉转有多婉转,要么缠绵有多缠绵。
终于,陆眉在将她放在地上,只高抬起一条腿入她的时候,被她叫出了今夜的第一道阳元。
言清漓脑中全白,小腹与大腿上挂满了浓白的精水,趴在床上由着陆眉为她擦拭身上污浊时,还隐约记得他说方才那式叫做山羊对树……然而,就在她以为终于可以不再被折腾时,臀后又被抵住了一根火热的硬物。
又不知疲倦地抬起了她的臀儿顶进穴缝。
“不…不要了…”上半身无力地趴在床上,小屁股被他提着,言清漓哭丧着脸道。
“说好了七次,清儿妹妹,还有六回呢。”
“噗呲”一声,肉棒又挤进了糜烂泛红的小穴儿里。
穴肉欢快地缠上来,言清漓扯过被子一角咬在口中,心想:不就是后入嘛,居然还有个威风凛凛的名字,叫白虎腾式。
……
凉州有半数城池都在打仗,铜流县地处凉州与陇西的交界点,遐方绝域,凉州太守自是无暇顾及。铜流县的百姓在历经两月的惶惶不安后,见这群占城的反贼真的没有大肆屠掠,这才放心地迎来改朝换代后的第一个元岁。
清晨,一行五百人左右的急行军在铜流县百里之外休憩整顿,这五百人皆是精兵,人人训练有素,刘刚指使着底下的人原地扎营,那头王甲拎起水囊,朝不远处的矮坡走去。
矮坡上坐着的一名穿黑色甲胄的男子,王甲将水囊递过去。
“头儿,不是人人都能像你似的,不吃不喝还能打个两天一夜,大伙都行了一日一夜的路了,总得休息休息。”
这名男子年纪轻轻,却俊容沉沉,下巴上长出的青茬又短又硬,他接过水囊,仰头灌下,水珠不断顺着喉颈往下滚。
“三个时辰后启程。”喝空水后,裴凌将水囊扔回给王甲。
王甲黑乎乎的一张脸顿时挤在一起。
这小子还真是一刻也闲不住,已经在外打了大半年的仗了,凉州的乱子被他平得七七八八后,本该回京复命,谁知又突然听说陇西被饥荒闹得遍地是贼匪,他就又坐不住了,说什么都要来剿匪,这不,将大队人马留在了凉州卫的军营里,风风火火带了五百精锐出来。
本想劝他至少让大伙歇上一日,想想八成也是劝不住,王甲就随他去了。
裴凌起身,正要往回走,忽然瞥见下头一众汉子的营地里,有个瘦不拉叽的矮小“男子”正在同军医一起,给战士们送避寒药。
他先是怔了怔,随后,两道剑眉登时拧做一团,转头对王甲道:“谁将她带来的?不是让人给送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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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 裤裆里那把刀都锈了吧?
不消两刻钟,座座营帐就已原地拔起,柳锦瑶来到一名高壮莽汉的身后,唤道:“刘副将,喝碗暖身药驱驱寒吧。”
刘刚转头,接过汤药咕咚咚仰头灌了,抹完嘴后,他脸上的横肉挤到一堆,笑道:“多谢柳姑娘了。”
柳锦瑶也回以微笑,接过空碗后却是犹犹豫豫没走:“刘副将可有看到裴将军"她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道:“锦瑶……锦瑶见将军的护膝很旧了,便做了对新的……”
闻言,刘刚这才瞥见柳锦瑶怀里还抱着一对四合如意云纹的赭色护膝,连他一介粗人都看得出来针脚之细密,绣工之精巧,想来是十分用心在缝制了。
刘刚十分艳羡,心想这也忒不公平了,他不就长得丑了那么一点嘛,咋就没有姑娘给他做护膝。
“哦,方才我见他朝西边矮坡去了,约莫过会儿就能回来,不过柳姑娘……”刘刚眼中流露出几分同情:“我与你透句实话,你这东西,怕是送不出去的。”
送什么不好,偏要送护膝,要知道那小子现在用的可是……
见柳锦瑶面色慢慢发白,单薄的身子好似风一吹就能倒,刘刚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在心里摇头叹气。
这姑娘都吃瘪多少回了,居然还能坚持不懈,倒也是难得。
柳锦瑶也知道刘刚是一片好心,朝他福身道谢,转身刚要走,就见裴凌与王甲正迎面朝这边走来。
她顿时心跳如擂鼓,想抬头又不敢直视,一直等到裴凌到走近了,才鼓起勇气走上前。
“裴将军,锦瑶做了……”
黑披从她面前掠过,带起阵阵寒风,柳锦瑶杵在原地,脸皮烫得厉害,攥着护膝的手却是冰凉彻骨。
王甲回头看了两眼,心生不忍,低声与裴凌说道:“头儿,柳姑娘到底是个姑娘家,外头兵荒马乱的不安全,不若就让她再多留一阵,跟咱们一道回盛京吧。”
带个女人回去,即便他与柳锦瑶清清白白,也会被传得污七八糟。
裴凌想都不想就拒绝:“你还知道她是个姑娘?军中到处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有个女人在,下头的人还如何能专心打仗?”他步履不停,冷冷扫了王甲一眼:“军中不得留女人,这是军令。”
嘿呦,还军令,这公事公办的劲儿,跟你小叔似的。
王甲暗自腹诽:想当初言女史到军中时也没见你嚷嚷着撵人,不是上赶着给人送糖葫芦,就是巴巴地给人猎毛皮子,那会儿倒是没见你急着避嫌。
什麽军中不留女人,只不过不是你想留的那个罢了。
王甲与刘刚看似是裴凌的跟班,但裴凌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在心里都将他看成了自家小老弟,是真心想为他好。
王甲苦口婆心:“头儿,纵马横刀大半年了,铁打的人也不能永?h打打杀杀,有劲儿你倒是往女人身上使啊!”说着还朝裴凌的裤裆瞅了瞅,嘀咕道:“手里那把刀磨得倒是尖亮了,可下头那把都锈住了吧?年纪轻轻的,总不能真打一辈子光棍啊。”
见裴凌不耐,越走越快,王甲没眼力见地继续絮叨:“人总得朝前看不是?要我说,柳姑娘就挺好,人美心善,为了你自断后路,千里迢迢找过来,实乃勇气可嘉,你也知道盛京是个唾沫都能淹死人的地儿,你若就这样给人送回去,那她今后还如何见人?女儿家都面皮儿薄,万一她想不开寻死呢?再说了,你家老夫人活着时就属于她,倒是真没看错人,人家柳姑娘心里眼里只有你,不比那谁谁谁强?”
裴凌猛地停住,脸色黑沉。
王甲心里一突,暗悔说错话了,忙噤声,又用那只铁臂去捂屁股。
换从前,裴凌怕是一脚就要踹过去了,如今却只是冷睨着王甲道:“她想不想得开是她的事,是死是活又与我何干?难不成任何一个女人追到军中来,我都得收了不成?你若再废些没用的话,就去做马前卒。”
得,这么绝情的话都说出来了,看来是真没戏。